“啊?”吳守義被鼎福山問的有點摸不到頭腦。

他真的已經很認真的看了,實在是不知道這藍天白雲的有什麼好看。感覺吳守義實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鼎福山只好仔細解釋了一下:

“你以整座冷庫為中心,往垂直方向看,看到雲朵和邊緣的雲朵有什麼區別了麼?”

這回吳守義收攏胡思亂想的心思,安靜下來仔細的觀察,還真看出點不一樣的地方。以冷庫為中心,垂直向上方向的雲朵和邊緣的雲朵有細微的差別。似乎有什麼透明的東西遮擋住了上方雲朵。

視覺上有點像透過高溫的空氣觀察遠方一樣,天空上朵朵白雲被折射的有些輕微的扭曲,好像在不停的顫抖。只不過這種變化極其微小,不仔細看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吳守義還發現,似乎以冷庫為中心,呈柱狀的變化,就像冷庫是一鍋燒開的水,不停的冒著水蒸氣,形成了一條筆直向上的蒸汽帶。

沒等吳守義開口問,鼎福山用有點激動的語氣說到:

“沒想到真的有變化!別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安心看!”

吳守義仔細開始觀察這片縹緲的霧氣,甚至圍著冷庫轉了一圈。這片肉眼幾不可見的霧氣,以冷庫為中心,像一柄利劍直插蒼穹。震驚的吳守義站在冷庫前面,仰著脖子一動不動地不知站了多久。

“走吧!”鼎福山的聲音傳來,只見他從冷庫裡面走了出來,關好冷庫門回到車邊開門上車,發動了汽車。

被髮動機的轟鳴聲震回過神來的吳守義稀裡糊塗上了車。他甚至不知道鼎福山什麼時候進到冷庫裡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幹了什麼。

一直到車子過了收費站上了高速,吳守義才開口:

“那個,鼎大師?剛才是怎麼回事兒?咱們現在去哪裡?”

鼎福山把車窗關上,車速提了起來,悠閒地回答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想法需要驗證麼?剛才冷庫的一系列變化,驗證了我的猜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父親那邊應該會有變化,至於變化是好是壞我就不清楚了。”

吳守義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情況,想了想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畢竟是自己的親爹,他實在是提不起勇氣打這個電話去詢問有什麼結果。

而且鼎福山的舉動確實有點超乎他的想象,兩個一線城市的大醫院裡面的醫生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去了個莫名其妙的寺,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老人,問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的從人家院子裡摳了塊青磚,大老遠跑回西安,莫名其妙的摔碎了磚頭埋到地底下,這就算完事兒了?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各種大開腦洞的電視、小說、電影都不敢這麼演。即使真的有鬼,有神,一塊板磚就解決了?要是有這麼簡單,那些從事這個特殊行業的“專業人士”不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鼎福山沒有理會滿腹心事的吳守義,就是坐的筆直安安靜靜的開車。

快到太原的時候,換了吳守義開車,鼎福山靠在後座上半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開著車的吳守義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瞄一眼鼎福山,總覺得他這一路怪怪的。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心頭,難道冷庫的事情沒處理乾淨?惹到鼎福山自己頭上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高速行駛的車子猛然間打了一下晃,引來後面一陣鳴笛聲。這陣晃動讓後座的鼎福山也坐直了身體拉扶住了車窗上方的扶手,打趣道:

“小心點,別沒到燕京咱倆就交代在路上!”

好不容易扶穩方向盤的吳守義用顫抖的手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語調有些激動:“吳先生嗎?你父親醒了!”

聽到這句話以後,吳守義腦袋瓜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正應了那句話,人生的大起大落簡直太刺激了。

“小心!小心!說你呢,看路!”在鼎福山一聲比一聲高的提醒中,吳守義總算回過神來。

“靠邊!停應急道上,我來開!”鼎福山被吳守義嚇得夠嗆,剛才足足有一分鐘時間這傢伙壓根沒有看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機。

吳守義這回總算聽明白了鼎福山的話,渾渾噩噩的把車停到了應急道上下了車。站在高速的隔離帶邊上,衝著隔離帶外面的小樹林大吼大叫了起來。

鼎福山沒有下車,而是靠在後座上看著吳守義站在高速邊上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盡情的發洩。

發洩夠了的吳守義回到車裡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扭頭衝著後面座位上的鼎福山興奮地說:

“大師,您可真神了,我爸醒來了!太謝謝您了,您是怎麼做到的?”

鼎福山看見吳守義激動地樣子,自己心裡也是激動萬分,他激動地倒不是因為救醒了吳嘯天,而是因為驗證了自己的一些猜想。

“出來之前我一再跟你解釋過,我只是驗證自己的一個想法,成與不成只是五五開,沒想到真的能把你父親救醒。”

“不管您怎麼說,還是要感謝您的幫助。”

接下來的路程由鼎福山駕車,吳守義坐在副駕上興奮地不停地詢問鼎福山。不過鼎福山似乎不太想解釋,或者說壓根不知道怎麼跟吳守義解釋,所以只是有一搭沒一搭撿緊要的東西回答他幾句。

兩人回到了燕京天已經矇矇亮,把吳守義送到醫院以後,鼎福山謝絕了吳守義的邀請,獨自駕車離開。約好了等吳嘯天恢復再去拜訪。

自己的父親恢復以後顧不得跟鼎福山客道,一路小跑衝進了吳嘯天的病房。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吳嘯天,吳守義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吳嘯天,小聲的呼喚道:

“爸,爸,您醒醒!”

吳嘯天似乎依然在睡夢中,只是這次對吳守義的呼喚有了反應,略微扭動了一下身體,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突然開始猛烈地掙扎,似乎在逃避什麼。

在吳守義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吳嘯天慢慢停下了掙扎。雙眼從迷茫、恐懼,逐漸變得有神,最後聚焦在吳守義的臉上,嘴唇蠕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音:

“守義?你回來了?”

吳守義看吳嘯天虛弱的模樣,拉住他的手,回答道:“我回來了,您再睡會兒,睡醒了咱們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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