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惋惜的說道:“唉,要不是最後一刻榮弈秋突然發瘋,咱這次試驗真的算是挺完美了。”

“羽哥,你說丁鐺她媽是受到次聲波的影響,還是實在看不下去丁鐺受罪?”羅莉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兩方面都有,說實話,次聲波對於人大腦的影響咱們試驗了那麼多次才連門檻都沒摸到。我估計胖子作為試驗品,親身體會過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胖子點點頭,思量了一下吐槽道:“還真是,雖然每次都讓你倆整的要生要死的,可是要讓我說是什麼感覺我還真說不上來,只能說咱們這次賭運氣又賭贏了。”

鼎羽撓撓頭,道:“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古人誠不欺我。我發現只要涉及到大腦的問題,基本都是無解,全憑運氣瞎蒙。咱們每次運氣都這麼好,我都有點懷疑,所謂的‘主角光環’是不是真的存在。”

“滾犢子,怎麼又扯到‘主角光環’上去了?你這是變相否定胖爺我的巨大貢獻。是不是想賴賬?”胖子很不滿意。

“還真不是,答應了幫你出錢改車,說到做到!”鼎羽怕胖子沒完沒了的追賬,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我只是有些懷疑,尤其是咱們最後是透過在音樂中加入次聲波才產生了這麼神奇的效果。有些音樂確實會對大腦產生一定的影響,極端特殊的情況下甚至會產生催眠的效果。你們說到底是次聲波的效果呢?還是音樂本身的效果呢?如果單純的用次聲波會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可惜的是裝置都毀了不說,所有資料也丟了,不然可以嘗試分析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子無所謂的說:“想那麼多幹啥?管他什麼東西起的效果,反正有效果就行。你不是說一命二運三風水麼?沒準最後被榮弈秋搞的這一炸也是‘命運’決定的?就是為了阻止你繼續研究這麼深奧的領域。”

羅莉似乎也覺得胖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勸慰鼎羽說:“沒事兒,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時間咱們再diy一套就行了。不過下次千萬別在車庫裡搞了,找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弄吧,萬一又爆炸了惹出麻煩說都說不清。”

鼎羽似乎憋了好多想法不吐不快,索性讓胖子點了外賣,三人在車庫裡坐下繼續聊。

“丁鐺的事情還有好多說不清的問題,我都想不明白。比如說咱們認為丁鐺的大腦是‘搭錯弦’了對吧?!可是為什麼丁鐺會見到她兩歲時候親手掐死的貓呢?”

“往深了想,所謂的‘搭錯弦’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真的像咱們想象中的,把過去埋藏的記憶搭錯到視覺神經、觸覺神經上?難道人所有的記憶都是存在於大腦的某個地方?可以被致幻類毒素調動起來?”

胖子吐了個菸圈不耐煩的問道:“哥,您想表達什麼,直接說行不?別老提問啊,您問的問題我一個也答不出來。”

“咳咳,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記憶’或者說‘意識’根本就沒有存在大腦裡?大腦就是個結構精密的接收器?”

“怎麼可能?不是說大腦有幾百億個神經元麼?這麼龐大的神經元不能儲存記憶?”羅莉提出自己的疑問。

“咱還是用電腦舉例子,電腦的硬碟是儲存資料,cpu是負責讀取資料進行運算的對不對?人腦呢?所謂神經元之間的資料傳輸是透過生物電,難道人腦既儲存資料,又負責運算資料,承擔了兩份功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某些具體的記憶到底儲存在大腦的哪個部分呢?”

“我曾經跟李老討論過,有無數的案例,患者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一部分大腦,甚至有極端案例,直接失去整個大腦。這些案例並沒有出現記憶缺失的現象,患者依然能正常生活。”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比如說你的大腦有一部分儲存的是你從出生開始到三歲的記憶,要是透過手術切掉這部分大腦,你會不會失憶?你是失去了零到三歲的記憶?還是失去了所有衍生功能?”

“畢竟你是在三歲之前學會的語言和各種動作行為,切了這部分大腦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胖子有點跟不上鼎羽的節奏,打斷他道:“那有些受了創傷失憶的人怎麼解釋?有的人少了半個腦子都不會失憶,有的人出個車禍碰了頭,結果失憶了,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吧?!”

“怎麼會說不通呢?如果說大腦僅僅是個接收器官,而且是十分精密的接收器官,就能說的通了。大腦的代償功能很強,某一部分神經元失去功能,其他神經元就會替代缺失的部分。因為這幾百億的神經元僅僅承載的是資訊的接收功能,所以少了半個腦子甚至沒有腦子的那種人不會出現記憶缺失。”

“至於你說的外傷引起的失憶,我覺得有可能是某一部分接收特定資訊的神經元出現了問題。收不到記憶訊號的時候,自然就失憶了唄。像丁鐺的情況就是這樣,不管是次聲波也好,致幻菇也好,都是影響神經元接收訊號的。一旦接收訊號的功能出現紊亂,天知道會接收到什麼樣的訊號?可能是塵封的記憶訊號,也可能是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訊號。”

羅莉眯著眼睛一直再聽鼎羽的理論,這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說了半天,如果大腦是cpu的話,那儲存器在哪裡?人的記憶或者說意識到底是存在什麼地方?”

鼎羽糾結了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羅莉的問題,反而提出了曾經問過李老頭的問題:

“你先得搞清楚意識到底是什麼東西?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只有弄清楚這兩個問題,才能討論意識到底是存在哪裡。”

羅莉被鼎羽問的啞口無言,反擊道:“你知道?你也不知道的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倒是有個假設,純粹的理論假設。”

“說來聽聽!”羅莉的好奇心成功的被鼎羽勾了起來。

“我有一種假設,有沒有可能記憶甚至是意識,存在於人的每一個細胞裡呢?”鼎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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