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依稀記得在那滄海石林中,自己的老師為了守護陰陽之謎,被任無敵活活打死扔進了海中餵魚。

焱墜落大海時,那絕望的眼神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四十餘年。

許長生耗去四十年的光陰,將自己從他師父手中學來的陰陽術融會貫通,並在此基礎上做了自己的改進和創新。

本想著未來再等他完善了門派中的事,就去尹霞山找任無敵決一死戰。

沒想到今日任無敵居然自己出來了!

既然如此,血海深仇……便今日畢!

許長生左手翻轉,天地陰陽二氣化生黑白雙魚,玄妙的天地道則在陰陽魚中顯現!

凝風止息!

陰陽術-疾陣風殺!

隨許長生玄術展開,四下裡頃刻間風聲如虎,空氣流動竟變得極快,一些無形的風凝聚為千百刀槍劍戟,朝著任無敵殺去!

這些由空氣凝聚的武器速度極快,又是無色無相,讓人防不勝防!

任無敵不避,護體罡氣凝聚,暗紅色罩子出現在身側,若隱若現,輕輕鬆鬆擋下了這千百氣兵!

“江湖上糊弄人的把戲,卻拿出來與人對敵,實在兒戲。”

“非自己修來之真力,何來開天摧城之功?”

“我這先天一炁劍,你可接得住?”

任無敵冷冷言罷,凝氣為劍,一指點出!

袍中千百血紅魔劍奔騰,先飲龍向天,後借星光為橋,垂蒼而落,攻向了許長生!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這一指劍河,將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看傻了!

任無敵之氣兵,非天地二氣所化,乃是自身氣海所修之真氣!

尋常武者氣海真氣猶如小石寒潭,深不過一丈三尺,儲存真力有限。

而這其中,九成九的武者,甚至連這氣海中的小石寒潭都裝不滿。

像任無敵這樣敢以氣為河者,自古以來幾乎不見!

至少自大週末代到現在數千年……無其餘來者!

唯任無敵一人!

見這劍河,許長生滿頭大汗,雙目圓瞪。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

“不愧是那個曠古爍今的任無敵!”

“這一指劍河,便見武道極盡!”

“只怕當今世上……再無人能與任無敵一戰了!”

遠處觀戰者,萬分感慨。

“那可未必……諸子百家中,隱世高手極多,尤其是一些底蘊深厚的傳承,也許只是人家懶得出世而已。”

“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

“樊清雪或許可以一戰?”

“樊清雪……確也有無敵之姿,可他輸在太年輕了……”

“若再早生十年,或許他會成為任無敵一生宿敵。”

隨著眾人閒聊,場上戰局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許長生鑽研陰陽術法幾十年,也絕非等閒之輩,面臨任無敵這舉世無敵的一指,他催動身上清濁二氣,雙手拿捏印法,黑白雙魚遊動,徹底合為太極盤,舉過頭頂,太極盤不斷變大,竟擋住了劍河!

無數血紅色的魔劍被吞入了太極盤中,消失不見!

這太極盤不斷將任無敵的真力磨滅轉換為天地間的清濁之氣,散於無形!

但二人對壘片刻後,任無敵的劍河非但沒有枯竭,反而越來越洶湧,苦苦支撐的許長生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

太極圖也因為吞併了太多的劍河而開始逐漸渙散!

眾人皆能夠看出,再這樣僵持下去,許長生必死無疑!

“司命,我來助你!”

一名陰陽家的弟子上前,運轉渾身陰陽之氣,灌輸進了許長生的身體之中!

緊接著,其他陰陽家前來的弟子也紛紛效仿!

很快,許長生的力量得到了補充。

即將潰散的太極圖,此刻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但許長生知道,哪怕加上這十幾名弟子,也絕非任無敵的對手!

耗是耗不過的!

他必須主動出擊!

許長生單手拿捏道訣,沖天一指,舌尖咬破,舌下含一口血,喝道:

“噓為雲雨,嘻為雷霆!”

“通天徹地,出幽入明!”

“陰陽-神雷!”

這種引雷術的殺傷力極為可怕,是從分裂的道門之中傳承下來的秘術,被陰陽家列為禁術之一!

主要的原因就是,這種術法每用一次,都會折損壽命!

雷霆屬於天地之力,凡人不可輕易動用!

此刻,許長生已經清楚地看見了任無敵的實力之可怕……

他早已經不是四十多年前的那個任無敵!

如今的任無敵修為造化無極,已非人間武者,他根本沒有可能贏過任無敵!

如此……不如與任無敵同歸於盡!

這一道神雷耗費了他所有的真元壽數,力求要跟任無敵極限一換一!

轟隆!

天穹震盪,原本無雲的天上,竟然憑空響起了一道驚雷!

任無敵抬頭看去。

皎潔的夜空中,紫電閃爍,青光凝結!

一股可怕的威壓匯聚,觀星臺上眾人再退二十步,生怕受到波及!

“渡我!”

任無敵不懼,朝天一笑。

轟!

隨著一道電光炸下,其間蘊藏的天地神力狠狠砸落在了任無敵的身上!

劇烈的爆炸聲於任無敵所在之地響起,而與此同時,施展雷咒許長生倒在了地面上,雙目一翻,命燭將熄……

其餘的弟子上前扶起了許長生,放聲痛哭。

“長老……”

他們哭聲未落,遠處未散盡的煙塵中卻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錯……不錯!”

“許長生,你比你的師父更強!”

“這一道雷咒,可比樊清雪那西來一劍!”

他大步踏出。

身上幾乎完好無損。

唯獨額頭受傷。

流了點血。

那眼神精光爍然,嚇的觀戰數萬人連退!

這……都沒死?!

甚至只是受了點不算傷的傷?

還有……

他說樊清雪西來之劍……豈不是說,二人已經交過手?

現在任無敵活著,那樊清雪……

聽到了任無敵這話,蘇星燦立刻不顧觀星樓下人的阻攔,瞪著眼上前道:

“你殺了他?!”

任無敵緩緩轉過頭,藉著渺茫星辰之光打量著蘇星燦,忽而笑道:

“我折了他的劍,但並沒有殺他。”

蘇星燦聞言長撥出口氣。

“但今夜……我會殺了你。”

蘇星燦聞言身子一緊,他扯著嘴角:

“我一個江湖小嘍囉,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會,既不配做您的對手,又與您沒有恩怨……您老殺我作甚?”

任無敵淡淡道:

“任某平生不修善果,徒愛殺人放火……”

“但唯獨不喜歡欠人人情。”

“可好巧不巧的是……我就是欠了齊王一個人情。”

蘇星燦瞳孔一縮。

任無敵抬手。

賜蘇星燦一指。

錚!

金鐵劍鳴之聲響起。

殺意碰撞!

處於殺意交匯處的蘇星燦渾身炸毛,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他摸了摸自己身上。

完好無損。

自己……沒事?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卻看見任無敵已經將目光放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他剛認識不久的人。

PS:閃開!

我要裝逼了!(狒狒叫,並且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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