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能否給我介紹一下鳳城食煞者?我非常好奇,無奈未修煉成奇術,不能親身接觸。”

蘇文裝作小白的樣子問,手裡隨意摸了摸胸口的徽章。

齊心協力徽章!

李子軒笑道:“倒也無妨。你差不多是半個官方食煞者,也該知道一些事。

我們鳳城食煞者,以三奇一僧為主,大部分食煞者基本是這四家傳承。

三奇人當中,我們李家好說,就一門影劍魂的奇術,修成之後,便有無匹的劍術天賦。

屬於相對代價較少的一門奇術。

陳家就是個地老鼠,總愛鑽洞,一不小心躥出來嚇你一跳。

因為是土行奇術,他們家對土地的愛好是刻進骨子裡的。

三奇人還有另外一家,非常可怕,腦子一般不大正常,遇上他們能避則避。

瞿道麟一脈擅長蟲蠱,其蟲兇厲異常,素來不講規矩,行為有如邪魔,之前陳田案你也知道吧,就是他們一脈養的蟲蠱。

陳田蟲蠱變異失控,滅了六戶人家,其中還包括我們李家的一個支族,引起我家老爺子震怒,逼迫監察司全力出動,將那蟲蠱擊殺。”

蘇文微微一愣,想到什麼臉色驟變。

六戶人家?

我清楚記得陳田只禍害了四戶,怎麼有六戶?

還有李家支族是誰?陳田沒碰啊!

接著又聯想到王麒麟的那個黑鍋,王老太爺滅門案。

難道格魯法王也失控了,一直在作案?!!

“怎麼?”李子軒見蘇文臉色有異,不由問道。

“我只是記得前幾天王老太爺滅門案菜市口斬首的那個少年,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也不知是不是給蟲蠱背了鍋。”蘇文道。

李子軒搖搖頭,他道:“我是監察司的,知道這件事。

可以確定那一家人不是蟲蠱所食,可能是過路食煞者,也可能還真是那個一個小子做的。”

當然不是蟲蠱。

蘇文明白王麒麟最該死的是看見了兇手的身影。

李子軒壓低聲音,長手往蘇文肩膀一壓,神秘兮兮地道:“還有一種猜測,是政爭所致。王老太爺的大兒子官至一省道臺,是堅定的洋務派,為保守派所嫉恨,年初聽說入了獄判了死刑,這邊就被滅門。

所以高三尺以監察司令從速了結此案,不敢深查……”

顯然他認為這才是真相。

蘇文暗中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帷幕重重,不是個中人也難以想象。

這樣就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格魯法王異化,做了幾單案子,以後還可能繼續。

一個可能是格魯法王聽從上頭,為政爭而滅王老爺子家滿門。

而扣到陳田頭上兩單,可能是伍由機所為。

無論如何,菜市口斬首的模擬,王麒麟只有逃獄一路。

而陳田案那兩單讓陳田背了黑鍋的兇手肯定會繼續作案,加上最近旱災,城中亂象,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劉成恩能謀算到典史這個職位。

典史的職責是治安和刑獄。

目前的鳳城治安絕對是個火坑。

劉成恩根基不深,看不清全域性,自己往火炕裡跳,怪不得人。

迴歸正題。

李子軒深深看了蘇文一眼,道:“不說那些額外話。

三奇一僧當中,格魯法王向來很少露面,但其實力卻是公認的鳳城第一,他的法是五鬼。

心火之赤鬼、肝木之青鬼、脾土之黃鬼、肺金之白鬼、腎水之玄鬼。

據說此五鬼每一個都源於食煞奇術中的一篇,五鬼相互相成,聚散無形,虛空挪移,變化無窮。”

他對蘇文極其羨慕地道:“雖然你得赤鬼篇不算強,但是如果能繼續得其餘四篇,融合貫通,威力只怕在食煞奇術當中能排進前二十的,前途無量。”

前二十……那可真是強悍,可是與我無關。

蘇文驚愕地道:“修一篇已經那麼麻煩,又要食煞,又要守戒。五篇齊修,這戒方方面面的,還能不能正常生活?

如果只能躲廟裡吃齋唸佛,這法修得也太沒意思!”

李子軒一愣,似乎從來沒在這個角度思考,不由一拍手,道:“你這角度非常精奇,不過說得也對,如果是我,想來也守不了那許多的戒。

來,乾杯!”

他喝了酒,頓時越看蘇文越順眼,只覺得那就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好友,可以說掏心話那種。

於是又說了一些食煞者的隱私笑話。

有個和尚雖然是僧人,卻是個愛財、酒色不拘的和尚,最愛助人求子。

有個紙書生比較變態,不愛成人,只喜孩童。

陳家那個小老鼠對閃閃發光的東西有非同尋常的喜好。

某個老太婆心眼最小,受不得一句刺激,惹上她,她會陰魂不散地折磨你十天半個月。

食煞者本身都是為了追求強大才食煞,為此放棄了很多東西,比如壽命,比如健康。

食煞者多半不得善終,為此在其他地方更加放縱。

食煞者沒一個好人,因為好人根本幹不出食煞這樣的事!蘇文冷冷地想。

他趁機又問道:“你不覺得鳳城形勢越來越糟糕了嗎?

百姓活不了,如果有陳勝吳廣之類,振臂一呼就能成燎原之勢。

官府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李子軒搖頭:“能有什麼計劃?

你知道城外有多少流民?

已經過萬了。

那麼多人餓肚子,有糧才有計劃。

據我所知,官府的糧倉早就空了,空得可以跑馬,連老鼠都沒幾個。

有些人還恨不得造反,只要一有動亂,很多經年漏洞就可以抹平!”

蘇文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城外他一直沒去,沒想到已經危急到這個地步。

可用危如累卵來形容這個局勢,自己在城內所觀所看還是片面了。

話說這一府之地諾大的糧倉,按理說收儲了本地好幾年的糧食,就為了應付天災人禍而設,這些碩鼠都能吃光?

蘇文迅速想清楚關竅:雖然沒了救災糧食,但官面上糧食還在的,所以高三尺逼不得已向上申請開倉之後,必須在上級批覆之前逼迫流民叛亂。

上位者眼裡看到的都是機會,沒看到危機。他們真以為這些軟弱的小民到死也不會咬人?!

蘇文咬牙切齒。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憎恨如此的悲憤。

這可是數以萬計的人命啊!

蘇文的潔癖都被激發了,很想細細地將這個骯髒的城市清潔一番。

他裝作倒灑酒水,用衣袖在桌子上不停地拭擦,緩解心裡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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