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名字?”蘇伊問道。

魔種回答:“我叫蘇定。但凡約定,必定實現。”

“他自己給自己起了名字!”蘇伊大驚小怪地叫道。

魔種化身蘇定白他眼一眼,道:“我又不蠢!”

說完他又盯著蘇伊一臉難受。

“怎麼了?”蘇伊莫名其妙。

蘇定勉強勸說道:“來,讓哥哥幫你梳個頭,你這披頭散髮吊兒郎當的樣子注孤生。”

蘇伊怒不可遏地道:“你想動我灑脫的髮型,那得先接我一刀!”

蘇定毫不猶豫地道:“來,我們籤一份契約。我接你一刀,你按我的意思換個端莊的髮型。

你可知有句古話:頭可斷,發不可亂!”

蘇文不管他們胡鬧,盯著蘇定看了一會,發覺尸解仙之手的仙氣與天魔力量竟然非常完美地組合在一起,沒有汙染,也不排斥,就是油和水一般各走各路。

也就是說,天魔力量不屬於煞氣,不會汙染罡氣。

天魔力量與罡煞並不同源。

可是天魔與仙人的力量不同源,也不互相排斥,那麼仙人去哪裡了?被天魔滅了?

蘇文不由納悶。

尸解仙之手依正常發展,是傳播理論,直至形成自己的道理經行區,其時仙氣源源不絕,可以與世間任何術法較量。

但是要提升至法的層次,則必須要跳出原有能力的窠臼。

如果比喻法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尸解仙之手這一門術是主幹,主幹的威力不小,卻做不到像一羽道人說的千變萬化,無所不能。

還得擴散枝葉,只有分枝越多越強,開發的能力越多,尸解仙之手才能成為一門法。

所以蘇文才刻意的謀算了天魔這一個化身。

化身蘇伊的血神子奇術、神道,化身蘇定的天魔之法都是蘇文設定的尸解仙之手的分枝。

血神子的能力特點在速度、融合、分化、吞噬。

神道的能力在於掌控信仰,增長靈性,化生神力。

天魔之法特點在於魔染、化生魔種、幻法和變化。

只要這些化身修為提升,體悟漸深,尸解仙之手也會逐漸進化開發出這些能力。

這就是法術修行的一種借假修真之道。

蘇文心裡無數知識閃爍,對身上的術法提升做出一道道規劃路線。

八仙陣圖可以先將仙基填滿,然後再徐徐凝鍊術法。

由於有白紙,仙基的蒐集並不難。

白雲觀一直有搜尋弟子的行動,因而儲存有許多擁有仙基之人的記錄。這些人大部分人都因為煞氣汙染,沒有了食罡機會,只能泯然於眾。

蘇文只需要動用權力查閱記錄,就可得到這些仙基汙染之人的地址,再讓人幫自己取些血來,透過白紙模擬獲得其仙基。

以往艱難無比的事在擁有師門和自己的勢力之後變得異常簡單。

最麻煩的是凝鍊術法,想真正修成繼地天通,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十年八年時間。

不說繼地天通,其他尸解仙之手、白骨戰甲、撒豆成兵、替死法,每一門術法都需要時間和精力。

還有道功修行也不能放下。

眼前白雲觀的罡氣濃度能修至還真境,到時再與“繼地天通”銜接,衝擊渡世仙體。

蘇文規劃的道功修行路線與千羽道人一模一樣,足夠穩妥,不過也是需要漫長的時間。

難怪修道之人一次閉關就幾年幾個月。

雖然說食罡者壽命綿長,但八九成時間都花費在修煉之中。那種普通人想象中的逍遙自在、快樂享福也只是皇帝的金扁擔般的存在。

蘇文現時頗有分身乏術,時間也想掰成兩瓣用的感覺。

光陰似箭,轉眼又是兩年。

飛來峰

此峰只是廣南城郊外的一個小山包,山下有一片草場,現時是嶺東一帶少有的馬場。這裡最不乏好馬。

謝寶書一襲黑袍,頭上隨意挽了個髮髻,腰間拴了長劍,翻身上馬。

駕的一聲騎馬飛馳。

他此時已經褪去少年的稚嫩,五官輪廓分明,嘴角含笑,分明是個招蜂引蝶的公子哥兒。

飛馬馳至小北門外,便見此地一大片的新建樓房,有個大門掛著牌匾:“紅棉紡織坊”。

一群群男女工人正在進坊上工,一個個臉上掛著笑容。

謝寶書掃了一眼他們,心道:紅花會反賊!

這兩三年,紅花會在新任分舵主朱印今的主持下有洗白的趨勢。

他們開了一家報社,發行著廣南城甚有影響力的日報《木棉時報》和月刊《新青年》。

還有就是眼前這座紡織作坊,完全是採用了西式的機器,僱傭了兩三千的工人。

其出產的布便宜厚實,花紋式樣多,很快在西洋布和本地土布之中殺出重圍,受人追捧。

因為此坊的成功,帶動了許許多多地主士紳對西式機器西式作坊的興趣。

製糖、食品加工、火柴、玻璃、肥皂之類作坊漸多。

謝寶書聽派內的長老都在商議設立四輪馬車作坊。

本土以前只有簡陋的雙輪馬車,現在廣南城的四輪馬車是西洋貨,空間寬敞,幾乎感覺不到震動,坐起來非常舒適。可惜價格昂貴,只有有錢人才會乘坐。

如果本土能製造,肯定有市場。

入了廣南城,街上更加熱鬧了。

“木棉時報,紅棉坊新貨上市!社論,開放言禁,興談國事。”

“新青年,魯先生髮表狂人日記!”

“廣南時報,一德學社盛夫子斥魯先生妖言惑眾,譏諷時局,揚言要上奏朝廷,查封新青年!”

謝寶書見穿洋裝的人越來越多了。他自問性子古怪,卻也見不慣這些奇裝異服。

只是慢下馬來,跟賣報小孩分別要了木棉時報和新青年。

“公子,還要一份廣南時報嗎?”

“不買!”謝寶書鄙夷:“腐儒之見,臭不可聞!”

他迫不及待看了《新青年》的魯先生新作,忍不住拍腿讚道:“這言辭真是犀利,讓人醍醐灌頂。”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趙家的狗又叫起來了。”

“其實我豈不知道這老頭子是劊子手扮的!無非借了看脈這名目,揣一揣肥瘠:因這功勞,也分一片肉吃。”

“從來如此,便對麼?”

謝寶書一邊念著一邊穿街過巷,沉浸其中,只覺得每一句話都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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