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傀儡還可以作為力量積蓄池,戰鬥之時可以保證力量供給,比一羽道人的肥肉方便多了。

逼不得已之時,還可以激發分身的力量,一湧而上開大招,也是一個王牌手段。

蘇文驟然看向九章道人最後留下的傀儡。

好傢伙!

主材是九章道人花了三十年煉製出來的玄法紫金。比蘇文用來召喚天兵天將的紫金好了十倍八倍不止。

問題是女的,那我煉化為分身,不就是女裝大佬了嗎?!!

不對,外面那麼多傀儡,有男有女,我也不曾在乎過。

所謂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手段再多也不嫌多,蘇文也不矯情,迅即渡過去一個分身,將那絕美傀儡女子啟用。

這女子是九章道人百年傀儡製作經驗的結晶,面板骨骼,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一一俱全,與真人一般無二,比其他傀儡好太多。

可能是九章道人得了西洋人造人的靈感。

傀儡女子睜眼,與蘇文對視,眼眸相映,不由一起啞然失笑。

身體樣貌不過是外相,內裡都是自己,所以心神毫無波動。

他重新整理了自己衣冠,傀儡女子捧了九章道人的衣冠。

“總是叫傀儡女子也不方便,就叫三號吧!”

分身不大適合起名字,因為名字本身也具有獨特力量,所以九章道人向來都只給傀儡起編號。

蘇文神情肅穆地走回大殿。

殿中之人見到他,再看其身後三號捧著的衣冠,頓時失去了笑容。

現場一片死寂。

靜元道人咳了一聲,與泰和、白鹿、清鶴他們對視一眼,齊齊對著九章道人的衣冠一拜再拜。

蘇文待禮畢才淡淡地說:“九章師叔祖走得很安心。一應後事,他之前均已安排好,靈牌也提前送進了祖師堂。

按他意思,不設靈堂,不治喪禮。

大家回去默哀七天,然後過好自己的日子。”

“是!”眾人應道。

嘭!

有人拍桌。

“等等!這個發號施令的小子是誰?”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清鶴帶入來的那個女道童一手拍桌,一手捏著酒杯,斜眼看著蘇文冷笑。

“清鶴,此子是誰,怎可如此無禮?”靜元道人皺眉。

大家都以為是清鶴道人新收的弟子,之前滿口粗鄙,也以為是出身不好,沒想到目無尊長,無禮至極。

清鶴道人苦笑。

他轉身對著女道童躬身拱手道:“師叔,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還請慎言!”

女道童對他一瞪眼,氣勢猛然騰起,衝得在場眾人都不由一窒。

清鶴道人首當其衝,連退幾步,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討打,是這般對師叔說話的嗎?!”

泰和道人靈光一閃:“你是九瑰師叔?!”

其他人聞言均是一驚。

白鹿道人瞬間面色蒼白。

女道童逡巡眾人,冷笑道:“清鶴好歹修了個金身。

靜元,泰和十幾年也不見得有多少長進,空費時光。

貧道和你們師父在這個年紀,早便修成還真之體,將級之法。

當真一代不如一代。

還有你……”

女道童瞪著白鹿道人,神色冷如寒霜,道:“逆徒,連為師也不認了麼?”

白鹿道人顫抖著跪地,苦聲道:“師父!”

“不敢當!日間只懂得圍著那些鶴、鹿、兔,花花草草轉。整整十四年,怎麼差也好歹修一個還真境,摸一摸那將級之法的門檻吧。

如今連人家才入門幾年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比不上。

給人壓得唯唯諾諾,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光了!”

白鹿道人跪地不敢回話,她旁邊的黃鶯也乖巧跪在一旁。

九瑰道人直接略過她,看向守音。

守音此時已經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眉宇之間有了一些沉穩。

又感嘆道:“我離開的時候,小守音才五歲,死死抱著我的腿喊師叔祖不要走,現在已經大人的模樣了!”

守音一愣,他對這位師叔祖一點記憶也沒有。

然而他更明白,九瑰道人對著眾人或和藹或嚴厲,寥寥幾句就已經在眾人心中立起師門長輩的威勢,把握話語主動權。

尤其言裡言外都在針對守一掌教。

來者不善啊!

守音眼珠一轉,嘻嘻地笑:“師叔祖,您都走了十幾年了,想來在外早已經開宗立派,自成一家。

現在回來,我們自是歡迎的。只是不知師叔祖的道場立在哪裡?

也邀我們去看看?!”

他三言兩語,企圖將九瑰道人和白雲觀拉開距離。

九瑰道人目光閃了閃,笑道:“真是個皮孩子。

師叔祖從來都是白雲觀的人,就算在海外立了門派,對觀裡也還是念念不忘,不曾忘記自己是白雲觀門人。”

“只是千辛萬苦回來,卻發覺物是人非。”九瑰道人說著,不禁得滿臉悲苦,讓人心生不忍。

守音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再次道:“師叔祖,恕晚輩無禮,既然知道物是人非,便應也認識到現時的白雲觀,不是當年的白雲觀了。

就好像當年的小守音,已經成長為現在守音。

師叔祖雖然貴為長輩,也得屈居掌教之下,請先拜見守一掌教,再和晚輩聚那離別之情。”

九瑰道人面色一變,哈哈大笑:“小守音,你可不像當年乖了!”

她的目光終於落在蘇文身上。

“掌教之位,是重擔。歷代掌教繼位之時,鮮少低於五十歲。

就算天縱奇才,總也得歷練十數年。

眼下白雲觀就算是矮子裡拔將軍,也得選個老成,能擔事的。怎麼就選了個二十多歲的,這不合規矩。”

她的話瞬間讓在場所有人色變。

至此九瑰道人之心昭然若揭,她要搶掌教之位!

泰和道人立即冷聲道:“守一掌教繼位,是一羽掌教親令……”

九瑰道人打斷他道:“清鶴和貧道說了,一羽當時只是說白雲觀後繼有人,因此放心飛昇,但並沒明確指定繼承人!”

眾人驚愕地看向清鶴道人。

清鶴道人一臉苦澀。

九瑰道人找上他了解當日飛昇情形,他哪知這位師叔祖存了不良心思。

靜元道人慢慢擰起眉頭。

白雲觀眾人之中,以他年紀最大,原本他以悶葫蘆的性格,不大願意與人爭論,但是見九瑰道人咄咄逼人,也忍不住厲聲喝道:“九瑰師叔慎言!

守一本就是一羽掌教認定的道子,繼承道統名正言順,又得九章師叔的認同,同門愛戴。

掌教之位不可動搖。

九瑰師叔,您不要胡攪蠻纏,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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