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書心底一寒,可不敢搭蘇大爺此話。

便急急道:“蘇老大,蘇爺爺,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他對於自己的計劃胎死腹中沒有一絲芥蒂,反而更迫切地想發揮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戰局。

畢竟眼下是聯盟生死存亡的關頭,個人榮辱何足道哉。

此時前方驟然傳來一陣槍聲,有人聲嘶力竭地吶喊,有人痛哭,有人急促地奔跑。

“開戰了,怎麼就開戰了?”謝寶書對戰局一一無所知,一聽到動靜,眼睛頓時紅了,就想向前衝。

“冒冒失失幹什麼?你怎麼知道那不是聯盟軍有意設的埋伏?”蘇定罵他道,“不要輕易摻和自己不懂的事,幹自己熟悉的就是對大家的最大幫助!”

謝寶書被潑了一瓢冷水,不由問道:“我們怎麼做?”

是的,自己太冒失了,有蘇定大爺在,那肯定是橫壓紅蓮寺,取校級首級如探囊取物。

謝寶書又再次振作精神,道:“讓我們去戰校級,取潘樹明敖白法戒的腦袋!”

“潘樹明敖白的腦袋會似食煞六脈那些廢柴般好取的麼!

潘正元好歹是個將級,見過我那一招,怎麼可能沒防備?!而且,”蘇定搖搖頭,冷聲道:“殺校級算什麼,讓我們殺將級去!”

謝寶書苦笑,道:“蘇大爺,蘇爺爺,小子自知本領低微,可也是一心為聯盟效忠,您別戲弄我!”

蘇定靜靜地道:“誰戲弄你,我們這一回就是要殺入紅蓮寺去割潘正元的人頭,你可敢去?”

謝寶書毫不猶豫地道:“沒有什麼敢不敢的。蘇大爺您指哪,我謝寶書便打哪!”

他覺得蘇定在口嗨。

“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唯一有這膽識的人!”蘇定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紅蓮寺!”

???

謝寶書愕然。

“爺,您確定您自己不是得了失心瘋?”他小心翼翼地問。

蘇定冷笑,道:“瘋什麼瘋?!

潘正元是神祇,神祇最大的破綻在於金身。

我們只要去毀了他金身,他自然會死!

現時他與我本體交戰,顧不得老巢,我們來一個直搗黃龍,建一個舉世無雙的奇功大業!”

他一步跨入謝寶書心神裡,催促道:“快去快去,直取紅蓮寺!”

謝寶書咬咬牙,他不知道為什麼蘇定要慫恿他一起去。

如果說之前雲山腳下,還有點化之意,可如今又為何帶著自己?

紅蓮寺可是大凶之地,他謝寶書只是區區兵級啊!

謝寶書也只是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迅即拋之腦後,驅馬狂奔。

只要能對戰局有幫助,就算被當槍使又如何?!

前方槍聲密集。

等他騎馬接近,看見街道這邊穿著綠色軍裝的聯盟軍已經裝上刺刀,往前衝鋒。

謝寶書頓時興奮得嘩嘩亂叫,抽劍想順勢砍一通,卻不想驟然心底一寒,條件反射地撲向地上。

幾聲槍響,他借來的這匹駿馬已經嘶叫著立了起來,再狂奔幾步,猛然倒地。

馬身上湧出大股大股的血。

謝寶書紅著眼睛閃身上前,撲入黑色衣袍的商會軍裡,刷刷砍了幾人。

“蠢貨,你殺了這些無名小卒做什麼?和自己軍隊搶人頭?

趕緊脫離戰場去紅蓮寺!

校級開戰了!”

蘇定話音未落,天空之中一陣電閃雷鳴。

紅蓮寺標誌性的追魂鏈於空中飛舞。

聯盟一方仙光照耀,長著十二條手臂的蘇炳等人一一登場。

謝寶書趕緊邁開腿狂奔。

他心道:原來就算我能說服達奚老兒也是趕不上戰鬥的。如果按之前計劃,反而完美地避開了戰局,這可是大大的不幸!

也許是蘇定幫忙,他沒有阻撓地離開這處街道。

狂奔了一個小時,謝寶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拼命過。

“我這是趕著去投胎!”他自嘲道。

等終於見到紅蓮寺的七層寶塔,他頓住腳步,道:“蘇前輩,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蘇定呵呵地笑:“我這是送你一場飛黃騰達!”

“死就死吧!”謝寶書深吸一口氣,手執長劍,圓瞪著眼睛衝進寺內。

卻見裡面空無一人。

所有人都好似消失了。

他道:“古怪,難道所有和尚都參戰了?也不留一個人守家?”

蘇定道:“上面沒一絲人氣,下去地下!”

謝寶書小心地從旋轉木梯向下,木梯上似浸了血跡,腥味濃重。

木梯柱子上蹲守的一群石獅子等雕塑碎裂一地。

“有戰鬥,估計是紅蓮寺的敵人趁機偷襲。”謝寶書喜道。

下到最底層,經過彎曲漫長的地下通道,兩邊神龕都空空的。

再闖過一個巨大空曠的地宮,不見任何蹤跡,連特別的物品也沒有,就好似被人有意搬空了。

這裡至少能容納數千上萬的人!

“小心,前方有點危險!”蘇定突然說道。

謝寶書此時不但不怕了,反而興致勃勃地道:“就是要有危險,那說明潘正元的敵人還在,說明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蘇定不由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難怪那傢伙讓我有事叫你一起上,說你是個福星。

進去吧。

其實我也不想來的,因為潘正元不可能不做防護。

也不知道這盲盒裡面裝的是什麼鬼手段,萬一是剋制我的,那就慘了!”

走出地下通道,又來到一個地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巨大的金佛。

金佛赤足立身捏印,慈悲微笑,有三丈之搞,頂到了地宮的頂部,高大巍峨。

四周有火燭燃燒,火光搖曳。

佛前有香火供奉。

再遠一點直挺挺地站了一人。

那人大紅袈裟,面寬耳厚,一臉佛相,煞氣深深。

“法戒?!”蘇定訝道。

原來法戒背叛了潘正元!

謝寶書心裡一震。

“法戒?”那人笑道,“我可不是法戒,我是潘正元!”

糟了,法戒瘋了!謝寶書心道。

“哦?”蘇定現出身形,凝視著那人,沉聲問道:“你是哪一個潘正元?”

什麼意思,難道潘正元還有許多個?

謝寶書完全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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