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傅暗暗叫苦。太子殿下平常聰明絕頂的一個人為何在這個時候犯渾?

你對一個魔神說什麼夢中世界?

這位可是有名的能“掏心”的魔頭,其人心之上的修為怕比六慾魔君的天魔法還恐怖。

你暴露了自己沉迷幻夢的弱點,還向魔頭訴說自己的夢想和志向,這行為簡直等同於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送到別人刀下。

蘇文不由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道:“侵略別國的領土,奴役屠殺別國的人,這便是你所謂的大志向?”

司馬曜立即道:“那位萬人敬仰,甚至連被其屠殺的民族的後人都對其崇拜不已的屠夫,成吉思汗說過:

人生最大的快樂在於到處追殺你的敵人,侵略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財富,然後聽他們妻子兒女的痛哭聲。

在那萬族爭霸的時代,弱肉強食是天下至理。這無關道德,無關良心。劣等民族就在接受奴役的命運! ”

他振振有詞,不覺得自己有絲毫錯誤。

蘇文點頭,給他答案:“可惜你們失敗了!

以小國而凌大國,以數千萬人的小族而虐數萬萬人的大族。

你覺得你的國家和族人能如何?

你們被打敗了!

你們終究是做狗的命,自古至今都擺脫不了狗的身份!”

司馬曜驟然收斂了笑容,他惱怒地道:“我不信,清國人被數百萬人的蠻夷統治,整個東方滿地羶腥。

他們卑躬屈膝,他們因循守舊,他們的每一絲元氣每一絲的希望都被那蠻夷、官僚和洋人折磨殆盡。

他們連想象的空間都沒有。這樣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民族。

面對如此對手,我們倭人絕沒有輸的可能!”

蘇文傲然道:“人民是會覺醒的。一旦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力量,一旦那由祖祖輩輩不屈的英靈烙印在血脈之中,烙印在璀璨文明之上的戰天鬥地的意志覺醒,自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自然將那層層疊疊的愚昧枷鎖掙破,將那蠻夷、官僚、洋人盡皆打倒。

我很幸運,見證了他們的崛起!”

司馬曜一瞬間無言,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四萬萬人口的民族如果覺醒會多麼的可怕,會給整個天下的其他國家和民族帶來多麼大的壓力。

他堅定地搖頭,否定道:“你騙我,我不信。清國人愚昧無知,偷奸耍滑,從來不曾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做事。

他們最喜歡內鬥,一個人是龍,三個人是蟲。

他們早就將他們祖宗的勇氣和一切優點都拋棄了。

他們跪蠻夷,跪官僚,跪洋人,除了自己人之外對誰都跪,他們的腰肢從來都直不起來。

你說他們會覺醒?我是不信的!”

司馬曜深深吸一口氣,他再找到一個理由:“仙人已經答應我,實現我的夢想,我才將身體讓給他。他是仙人,舉世無敵,怎麼可能會輸?你一定是在騙我。”

“無敵?便是仙人也對抗不了歷史的滾滾洪流。”蘇文輕蔑地一笑。

“一個民族數萬萬的人口,總會有些蟲,也總會生出得許許多多的龍。

人是文明和意志的載體,人多力量大。人多就血厚,不容易全軍覆滅。

只有小國寡民才會孤注一擲,企圖靠賭博和投機取巧來獲得生存之機。

而大國大族,有著數千年文明的滋養,遲早能夠重返巔峰。”

“你們小國寡民做夢都想得到的要拼盡一切去賭的機會,於大國大族而言,那是遲早可得的東西。

這就是你們必敗的理由!”

司馬曜臉色極其難看,他本就才智過人,自然能知蘇文說得有理,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蘇文不再理他,逗弄這可憐蟲只是一個閒暇之餘的娛樂。他繼續看手中的竹簡,這份竹簡來自群星門的藏書樓,他已經在群星門待了兩個多月,一心研讀著這個世界的歷史。

天下沒有比群星門藏書更多的地方,作為一個綿延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所藏的最古老的書據說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

蘇文從那上古的文字之中尋找著文明發展的脈絡,探尋著那一個個曾經活著的古人的痕跡,這些人各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堅持,他們的努力匯聚成文明的一曲曲絕唱。

想要補天,便得用白、綠、碧、赤、黃五色之石,五色石又應對著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又對著五德仁義禮智信。

這五德又得從這個世界一個個的曾經活著的人的品格思想和所作所為之中凝聚。

所以說五色石並非實物,而是指一個文明的底蘊。

司馬曜沉默了片刻,他還是選擇了不相信蘇文的話。畢竟之前這人還說夢中世界裡自己和他是敵人,說不定故意說謊話騙自己。

他仔細地打量蘇文的衣袍服飾。

這位中年道人衣袍很樸實,只是普通的麻布材質,青色的道袍洗得發白。不過非常乾淨,一塵不染,沒半點汙跡,顯然平常非常愛清潔。

發冠是一個簡陋的烏木冠,便宜的黃楊木刷黑漆製成。腰間的衣帶也是普通的牛皮帶,隨意地栓了一把黑鯊皮做劍鞘的長劍。

黑鯊皮很新,算有點值錢,但是這把劍散發的淡淡香味可嗅出只是一把普通的藍紋奇香兵器。

一個沒什麼錢的愛乾淨的藍紋修士!

這樣一個地位地微,沒修為沒實力,沒錢沒勢的人竟敢騙我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司馬曜咬牙切齒,鄙夷、驚怒與憎恨驟然如洪水爆發。

他重重哼了一聲,目光再落在竹簡之上。竹簡是古代之物,被紙替代已經好幾百年。他看到竹簡之上的一個印記,不由目光一凝。這是群星門藏書樓的標誌。

司馬曜咦了一聲,問:“你也是群星門的人?”

蘇文專注地看竹簡,不理他。

“你敲了楊師的頭,還不理會殿下的問話!”玲瓏像三觀受了極大的衝擊。

呵!

司馬曜滿腔怒火驟然消散了,他目光不停閃爍,卻裝著淡定地笑,有點揶揄地道:“蘇道友,我認識陳有蠶道長!”

陳有蠶是管藏書樓的長老。他想當然認為蘇文歸陳有蠶管,此話便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然後呢?”蘇文不為所動地反問。

司馬曜面色微冷,語氣非常陰陰地道:“我可以讓他提拔你!”

可以提拔,也可以貶謫。前途盡繫於一人之手,就只有受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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