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顧淮景的瞳孔呈現出淺淡的琥珀色,像春雪融化在其中,帶著幾分料峭的冷意。

“你沒事吧?”顧淮景沉聲開口,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我能有什麼事?”

寧汐目光輕掃過臉色各異的賓客們,最後落在趴在地上近乎赤裸的白瑤瑤身上。

“這是……在搞行為藝術?”她反覆斟酌了幾次語言,才艱難地問出口。

聽了她的話,在場賓客的神色更加古怪。

礙於顧總在場,沒人敢把白瑤瑤的風流韻事說出口,一個個憋得臉紅脖粗。

而當初被白瑤瑤收買,傳播謠言帶節奏的幾人也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二樓休息室一片死寂。

這時,白瑤瑤終於緩過神來,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整圈人,身下的痠痛明明白白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惶恐瞪大眼睛,只見身後跪著痛哭流涕的王總,身邊站著怒不可遏的王總老婆。

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是寧汐被捉姦,怎麼變成她了?!

臉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白瑤瑤顫抖著抬起頭,正對上寧汐似笑非笑地眼眸。

“啊!——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我!”

她瞬間明白過來,厲聲尖叫著,眼睛血紅,像厲鬼一樣瞪著寧汐。

“我怎麼害你了?”寧汐無奈攤手,“我一直在小花園看風景,剛剛才到二樓。”

一旁,崔恆也跟著附和:“對,我剛才還跟寧總聊合同呢。還是聽到聲音才過來的。”

寧汐眼眸波瀾不驚,紅唇微微勾起,“白瑤瑤,說話要負責任,可不能血口噴人。這裡這麼多人,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不然小心我告你誹謗。”

而白瑤瑤在巨大的打擊下早就喪失理智,梗著脖子道:“那杯下了藥的酒明明是給你的,怎麼會被我喝了!肯定是你做的!”

“什麼酒?”寧汐假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滿眼不可置信,“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想下藥設計我?”

這番話無異於平地驚雷,在場的賓客無不是人精,幾乎瞬間就就明白了前因後果,忍不住小聲議論。

“原來是白瑤瑤設計寧小姐,好惡心。”

“還不是自食惡果了,活該。”

白瑤瑤聽到這些議論,眼底的陰狠幾乎要溢位來。她跌跌撞撞站起身,直衝衝朝著寧汐的方向跑,“我要你死,你敢害我!——”

“夠了。”

還沒等她碰到寧汐的衣角,便被一隻大手牢牢鉗住胳膊。

顧淮景眸光冷到了極點,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低沉暗啞沒有一絲溫度,“還嫌不夠丟臉?回家!”

說完,他眼神一沉,冷聲吩咐秘書將白瑤瑤送回家。

而後有條不紊地安排賓客們離開休息室,並承諾贈予盧總和夫人一套價值千萬的別墅,來作為擾亂他們金婚宴席的賠禮。

直至最後,他才轉回頭,垂眸看向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看熱鬧的寧汐。

“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眉峰冷冽的彎起,清寒的眼眸晦澀不明。

寧汐立刻拒絕:“不必。管好你妹妹,讓她別再來騷擾我就行。”

說完,她看也不看顧淮景的臉色,大步轉身離開。

身後,顧淮景盯著她纖瘦的背影出神,黑沉沉的眸子隱晦如深海,暗藏洶湧……

從宴會上離開後,寧汐吩咐司機徑直回到酒店。

剛走進房間,還沒等坐下,門外就傳來溫墨塵急切的聲音:“小汐,你沒事吧?”

寧汐微怔,一開啟房門,溫墨塵便迫不及待大踏步走進來,抓住她的胳膊,眼底抑制不住的擔憂:“張秘書說宴會上出了亂子,誰膽子這麼大敢給你下藥!”

怕舅舅太過激動,寧汐趕緊出言安撫:“沒事的,總歸讓那人吃了苦頭。”

溫墨塵聞言鬆了口氣,眸光微微閃動,氤氳著層霧氣,“好好,下次遇到危險一定第一個聯絡我。”

邊說著,他伸手輕撫寧汐的背,“我們找了你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家,絕不可能再讓你受半點苦。”

說著,他語氣逐漸變得冷酷,“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是絕不會放過他!”

寧汐垂下眼眸,默默抬手回抱住舅舅。

她的力道很輕,但溫墨塵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整個人怔愣了一瞬,隨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溫暖地將外甥女摟在自己懷中。

過了半天,他才喟嘆似的笑了一聲:“好了,累了一天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嗯。”寧汐眉頭舒展開,唇角揚起清淺的笑。

溫墨塵不放心,又仔細叮囑了幾句,這才摸摸寧汐的頭,轉身離開。

……

另一邊,顧氏大宅書房,瀰漫著山雨欲來的肅殺之氣。

顧淮景面色陰沉,高坐主位。

下方,白瑤瑤滿臉巴掌印,跪在地上委屈的嚶嚶哭泣。在她身邊,白父白母一臉義憤填膺。

“哥,你要為我做主,都是寧汐那個賤女人,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

哭了半天,白瑤瑤紅腫著眼睛抬起頭。

白母也跟著附和:“淮景一定要為你妹妹做主啊,寧汐竟敢把我們家瑤瑤害成這樣。”

“沒錯!”白父眼神陰狠,“敢下藥欺負瑤瑤,我看她是活膩了。”

幾個人越說越過分,顧淮景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在紅木桌上,薄唇勾住冷酷的弧度,“被下藥?這是她自找的。”

聽了這話,白父明顯愣了一下,“那也是那賤人動了手腳,不然瑤瑤好端端的,怎麼會中藥?淮景,我知道她是你前妻,可瑤瑤是你妹妹呀!”

“做主?”似乎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顧淮景冷笑出聲,眉間陰鷙,那雙黑沉的眸子看得人脊背生寒。

他慢條斯理站起身,緩步走到白父身邊,沉聲道:“她做出這種丟臉的事,還敢求我做主?”

自知失言,白父連忙低著頭,討好一笑:“是,瑤瑤確實有錯在先,但寧汐也不能這麼對她啊。”

顧淮景垂目掃了幾人一眼,眉眼間不動聲色地浮上戾氣,“今天的事,本來是白瑤瑤咎由自取。從今天起,就讓她呆在家裡,不許出去惹事。”

說完,他眼底驟沉,冷冷地睨了眼不住哭泣的白瑤瑤,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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