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任臨淵十三席之交接,皆是如此。”

似是看出了許太平心中的困惑,倪昭語氣十分平靜地向許太平解釋了一句。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指著手上託著的木匣,又問道:

“將這木匣開啟便可?”

倪昭面無表情地點頭道:

“這木匣唯有傳承有二階以上氣血淬體之力的修士,方才能夠開啟,所以你在開啟時,須得將氣血淬體之力提升至無垢境。”

許太平聞言,伸手試了試。

結果他發現手上這木匣,的確如倪昭所說的那般,無法開啟。

於是他先是向倪昭道了聲謝,隨即將自身氣血淬體之力提升至無垢境,這才伸手去開啟那木匣。

“咔嚓……”

木匣似是能夠感應到許太平身上氣血之力一般,他隻手指輕輕一碰,那木匣邊的蓋子便自動彈開。

一時間,木匣中那幾件物事,顯現在了許太平眼前——

一枚青銅戒指,一隻通體無瑕的細頸玉壺,一幅畫卷。

許太平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那枚青銅戒。

因為它與倪昭託大先生之手,贈送給許太平的那枚青銅戒,一模一樣。

注意到許太平目光的倪昭,語氣平靜地向他介紹道:

“這枚青銅戒,又名燭龍戒,乃是一枚蘊藏了極為強大光陰之力的先天神器。”

“其戒內神通,便如你在光陰長卷中施展時顯露的那般,能夠令光陰之力加速、後退或者停滯。”

“但不一樣的是,在外界時,因為有天地法則約束。”

“你這麼做須得消耗極為龐大的真元與氣血。”

“以你現在的氣血真元以及神魂之力來說,哪怕一口氣消耗掉全部真元氣血以及神魂之力,可能也就讓光陰加速、停止或倒退兩息光陰。”

“但即便你修為再強,一日一夜,是這燭龍戒的極限。”

“並且,這燭龍劫在上清界下界時,施展一次須得用上三個月光陰來恢復神力。”

“而在上界,施展一次,也至少需要十日光陰才能恢復。”

“除此之外,你若是能夠尋到魂火時,將大大縮短這個時間。”

許太平在認真聽過倪昭的介紹後,一面拿起這燭龍戒仔細打量,一面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倪老,這燭龍戒在施展時,可還有什麼禁忌?”

倪昭認真想了想後回答道:

“在光陰光陰加速、停止或者倒退流轉期間,切莫移動周遭一草一木,否則你將會被光陰之力反噬。”

說到這裡時,倪昭加重了幾分語氣,繼續道:

“與光陰長卷內的光陰反噬不同,外界的光陰反噬一旦降下,便沒有任何解除之可能。”

“而且不止是你,但凡與你有因果牽連之人,皆會被光陰之力反噬。”

許太平聞言,心頭一緊,當即十分認真地點頭道:

“晚輩記下了。”

接著,他收起燭龍戒,拿起木匣之中那隻細頸玉壺向面前的倪昭詢問道:

“前輩,這隻玉壺又有何用?”

倪昭看了眼那玉壺,隨後眼神古井無波地解釋道:

“這隻玉壺,又名甲子壺。”

“白晝之時入壺,壺中一日,世間只一甲子。”

“子夜之時入壺,壺中一甲子,世間只一日。”

“至於其他神通,你入壺時,自能知曉。”

許太平聽過這介紹後,很是驚訝道:

“這甲子壺的神通,不比燭龍戒小啊!”

倪昭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糾正道:

“許太平,你須得記著,無論是燭龍戒,還是甲子壺,還是其他擁有強大神通的寶物,其神通本身並沒有高低之分。”

“有區別的只是駕馭之人。”

許太平當即頷首道:

“晚輩受教了。”

倪昭點了點頭,隨後指著木匣中那幅畫卷道:

“臨淵閣的每一任十三席,都有一件獨屬於他們自已的光陰長卷,而這一幅空白光陰長卷,便是你的。”

許太平拿起那幅空白的光陰長卷,很是好奇地問道:

“前輩,這光陰長卷,究竟如何使用?”

倪昭伸手拿起許太平手中的光陰長卷,直接展開,懸浮在兩人面前,然後才開口道:“繼承臨淵十三席之位後,你只需在這幅空白光陰長卷上,用你的神魂之力書寫下某段光陰的起始與結束之日,這段光陰便會被鎖在光陰長卷之中。”

“接下來,你只需再寫下一句,類似於‘此間之事再無人知曉’這樣的判詞,這片天地這段光陰內所發生的一切,便會淪為世間傳說。”

許太平聞言,眸光亮起道:

“是不是就像這場莽夫仗劍行一樣,可以將一場此刻解決不了的劫難,封印在光陰長卷之中,然後再從光陰長卷之中抽身,等待百年千年後,再來解決?”

倪昭當即頷首道:

“是這樣沒錯。”

得到倪昭確認後,許太平當即有些疑惑地問道:

“既如此,為何倪昭前輩你會一直被困在這光陰長卷之中?”

倪昭似是知道許太平會這般問,淡淡一笑,隨後解釋道:

“我以光陰借法之力斬殺那魔主烏玄後,壽元本就無多,又身處三魔淵魔窟之中,極可能會被魔物抓住。”

“而我身上,又帶著一件關係到臨淵閣生死存亡的寶物,以及這十三席的傳承。”

“所以這才選擇了留在了光陰長卷之中,靜待十三席傳人到來,將這十三席的傳承,以及臨淵閣那件寶物送出。”

許太平聞言,心中疑惑,頓時一掃而空。

斬殺烏玄魔帝,並不等於是將三魔淵從這片天地內抹除,若當時的倪昭沒有躲入光陰長卷,定然會像這幅光陰長卷一樣,落入三魔淵魔物之手。

這時,倪昭忽然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愧疚神色地向許太平詢問道:

“臨淵閣,在取回這幅光陰長卷時,付出了不小代價吧?”

許太平聞言,忽然回想起了初次進入臨淵閣時,聽到的關於臨淵閣攻打三魔淵的那段過往。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

“的確損失慘重,臨淵閣除了蒼朮天君、月燭天君几席外,十三席差不多全都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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