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半的時間。

足夠改變許多事情。

“走啦。”女生彎起眉眼的時候溫柔軟糯,聲音輕快,表情,毫無異樣。

胡媛媛看了看她,又回頭去看白襯衫的身影,想著剛剛他的眼神,到底是嚥下了口中的話。

紀檸安跟她閒聊:“你什麼時候分手?”

胡媛媛深沉回答:“可以提上日程了。”

她和元英睿在一起了。

元英睿追求紀檸安無果,看清形勢後放棄,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胡媛媛,他自以為將胡媛媛玩弄於股掌之中,殊不知自己才是被玩的那個。

胡媛媛曾坦白跟紀檸安說,她就是看他好玩才逗逗他,像那種渣男除了臉啥也不是。

有人搶的東西才有競爭力,當初元英睿追紀檸安,胡媛媛就是想把他追到手。

胡媛媛耀武揚威:“等我把他弄到手的時候跟你說,肯定玩死他。”

紀檸安微微一笑:“你開心就好。”

紀檸安本來是對這件事不感冒的,誰知道,胡媛媛成天抓著她就是一頓說,魔鬼分享和元英睿的細節。

紀檸安:???

我謝謝你啊!

紀檸安整一個生無可戀,用雪球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胡媛媛剛約會完回到寢室,一身名牌眉眼豔麗,很興奮的坐在紀檸安床上。

“你聽我說啊!哈哈哈這個渣男居然還想讓我給他買一個手錶,十七萬,真拿我當冤大頭,我把他耍了一頓,說到這裡你眼光還是可以的,至少看透了這條狗的本質,他還暗示我去開房——”

紀檸安逃命也似去洗漱。

胡媛媛窮追不捨死纏爛打。

直到晚上睡覺,胡媛媛那茂盛的分享欲仍然阻止不了她去鑽紀檸安的被窩,悄悄趴在紀檸安的耳邊,小嘴叭叭叭個不停。

“???”

紀檸安黑著臉。

她真的不想天天晚上聽!

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她,而不是讓胡媛媛來折磨她。

雪球好奇的趴在她們中間,銷魂的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聽胡媛媛唱戲,那架勢真真跟隔壁家的二大爺一樣。

趙雨旋在床上翻來覆去,爬起來小聲說:“胡媛媛,你不睡覺別人還睡呢……”

“這才剛熄燈你們睡得著啊!”胡媛媛擺擺手,“大不了你帶耳塞啊,或者過來一起聽。”她拍拍床,邀請趙雨旋。

趙雨旋緊抿著唇,氣到摳掉一塊牆皮。

最後恨恨抱著雪球,頂著一對黑眼圈聽胡媛媛開深夜課堂,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聽白不聽。

週末的時候紀檸安去了一家奶茶店幫忙。

父親還是一貫的絮絮叨叨,掐了掐她的鼻子說家裡還沒窮到讓她打工的份上,被紀檸安插科打諢的避了過去。

母親對紀檸安要求一如既往的嚴格,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是隨著時間緩和了些,沒那麼多爭吵。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從早間就是陰天了,烏雲遮住了陽光,壓在天空中,街道上有些蕭條。

寒風透著微微的涼意。

紀檸安去奶茶店的路上騎著共享單車,也沒想到自己能倒黴到這個份上。

是的。

她出車禍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被一個醉駕的司機給撞了。

現在人在醫院。

其實人也不嚴重,就是腳踝扭著了,走路鑽心的疼,不幸中的萬幸。

確認沒有問題後,肇事者離開,並且留下了聯絡電話。

紀檸安坐在醫院的病房中,看著自己被白紗布纏繞的腳踝,心情複雜。

時薇給她打電話聽到這件事,聲音一下子拔高:“什麼?!!”

“檸安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沒什麼大事。”紀檸安無奈道,“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手機沒電了。”

“不行不行!”時薇差點被嚇死,問紀檸安要了地址,當下就準備去,被身後的男人扣住了腰,聲線帶著宿醉的沙啞,“這就要走?怎麼這麼沒良心。”

“我閨蜜出事了。”

房中的窗簾還拉著,鄭星洲被她吵醒,頭還疼得厲害,公司最近招標拿下了個大專案,費時三個月,日夜加班,如今總算能休假,人心沸騰。

昨晚舉辦的慶功宴玩到了凌晨四點,無非是酒色。

“紀檸安?”

鄭星洲聽她剛剛那一句稱呼,想到什麼,坐起身來,隨意赤著上半身,胸膛線條冷硬性感,碎髮凌亂打散,那雙含情的眸子眯起,意味不明的吐字。

“你怎麼知道?”時薇狐疑看他。

鄭星洲當然不會說自己把紀檸安十九年的資料翻到祖宗十八代,畢竟未來可能跟時景年在一個證上的人,他總要上點心。

“聽時景年說過。”

“我小叔?”時薇搖搖頭,憤憤不平,“沒想到我小叔居然還會提起檸檸,他都快把檸檸傷透了!”

“你情我願的事兒。”鄭星洲漫不經心的把她往懷裡一帶,空出一隻手撥電話。

“你別去摻和了,讓他去。”

時薇有些沒理解他說的話,就從電話對面聽到了冷冽聲音。

“什麼事?”

“你給我小叔打電話幹什麼……”時薇壓低嗓音問。

鄭星洲捂住她的嘴,一邊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柔軟嫣紅的唇瓣,一邊面不改色的跟時景年說話:“小姑娘出車禍了。”

不知電話對面說了什麼,他挑眉,神色還是睏倦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壞。

“就你家的那個,我沒事拿這個騙你做什麼?正巧在醫院碰著了……挺嚴重的,生死不明,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見她了。”

“見不見隨你,反正人家遺言估計也沒你的份,現在在第一中心醫院病房301。”

“真可憐啊時景年。”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關機,將手機扔到一旁,一氣呵成。

時薇:!!!!

還得是你鄭星洲。

“你這麼騙他,我小叔回來肯定找你算賬。”時薇一邊敬佩一邊唏噓。

“我這不是為了你嗎?”鄭星洲酒醒的差不多了,看著她,呼吸曖昧,縈繞著淡淡的菸草味。

“為我?”

“你因為朋友的事不開心,心疼的是我。”他似笑非笑。

這世上最不能信的——屬一屬二,都是鄭星洲的情話。

時薇算是明白了,只是她現在一顆心關注在紀檸安和時景年身上:“我得告訴檸安一聲……”

“別跟她說。”鄭星洲淡淡道,“像時景年這樣的男人,就得逼一把,不然你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來。”

理智者的失控,禁慾者的破壞,向來讓人著迷。

人是有劣性根的,有些人以此為樂,期待看到高潔落泥沼。

正確的愛情,會讓雙方變得更好。

他們能走到哪一步,鄭星洲也說不準。

時景年要是再不開竅,只能說有緣無分。

時薇服氣。

從見鄭星洲第一面,她就知道他是個高階玩家,沒想到花樣一樣接一樣。

時薇期待問:“那我要是逼你一把,你會怎麼做?”

鄭星洲扯唇:“我會給你上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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