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劇烈作響在寂靜空間耳邊落下,她抓住幔帳柔軟的紗,手指泛白,然後掙扎著抬起手,在後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狠狠朝著他的左臉扇了一巴掌!

力道很重。

“畜生。”

她罵,淚水沿著尖瘦的下巴滑落,天鵝頸瀕死,即使是這樣,眼神也高傲。

後者被打偏了臉,留下清晰指痕,半晌沒動,神色隱沒在昏暗中。

麻木的疼痛感蔓延向整個側臉,岑舟舔掉了薄唇的血,低著眼眉的輪廓看她,冷淡一笑,“那公主看看,畜生是怎麼——”

後來發生的事情,蘇卿安渾渾噩噩,幾乎無法回想,意識是模糊昏沉的。

四周在幽暗中燃燒著燭火,不經意的被她打翻,紅燭往下滴落。

“怎麼這麼不小心?”岑舟的手按在那,聲音溫柔暗啞,最後的最後,問她還走嗎。

蘇卿安答非所問,語氣哽咽,模糊了三年前跟三年後:“岑舟……”

身後人似乎頓了片刻,然後輕嗤:“忍著。”

可是後來她暈了過去,他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卻抬起另一隻手小心擦掉她臉上的淚。

無論心中如何,面上半分不饒人。

蘇卿安再醒來的時候,身下是柔軟的床榻,她的視線模糊,慢慢聚焦,還是在那裡。

意識逐漸清醒過來,眼前晃過之前荒唐的一幕幕,耳邊是風聲,海聲,外面是自由。

青年臉上還頂著巴掌印,凌厲又冷峻,眼睫在眼瞼處拓下淡淡的陰翳,拿著藥膏給她上藥。

蘇卿安看到他,背脊微僵,下意識往後躲。

被他按住。

他上完藥,又喂她喝粥,任何事情,親力親為。

蘇卿安出聲,聲音哭的太久,變得嘶啞:“我知道你恨我。”

那人動作頓住。

“你若為了當年之事報復,還不夠嗎?”

蘇卿安知他心中有恨,她心中亦有。

這是死局。

這是重逢以來,兩人第一次提及此事。

岑舟抬起眼,重複道:“你知道?”

有些人是孤獨的,情感一旦燃燒起來,便是濃烈而赤誠,愛是,恨也是。

蘇卿安倦怠閉了閉眼,咳嗽了好幾聲,手指攥緊了紅色幔帳,瑩,觸目驚心:“你恨我拋棄——”

“閉嘴!”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生硬打斷,岑舟語氣冷戾隱忍。

“蘇卿安,我不想聽這個,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他要她的理由,他要知道她拋棄他是情非得已也好,他人威脅也罷,總之不是、隨便玩弄、隨便丟棄。

他無法決定出生就被遺棄,他的禁忌埋葬在遠久的過去。

現在,哪怕……是編造一個理由。

蘇卿安看了岑舟半晌。

她在示弱,她在以退為進,她也知道只要她隨口哄哄他,他還會跟當年一樣好騙,還會甘願在她左右。

先動心者則輸,可是,蘇卿安卻不想再依仗著他的感情,也說不出前世的恩怨,千言萬語欲語還休,最後她垂下眼,否決了他的希望:“沒有。”

沒有。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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