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沉吟半晌,重重的點點頭:“這個事,我來辦吧。”

劉宇微微點頭,說道:“我想知道他最近去過哪裡?接觸過誰?越詳細越好。”

破案,時間線是一條非常好的邏輯線。

透過對時間線進行梳理,找到時間上的衝突點、矛盾點,往往能夠抽絲剝繭,找到有用的線索。

刑偵歸根結底還是一門找人的藝術,在諸多鏈條當中,尋找到真相。

這七個人存在內在聯絡,那必然有一個時間或者空間,可以將這些人串聯起來。

到底是什麼?能夠將大學教授、醫生、保安、退休幹部等人串聯起來。

而且,分佈地域之廣、涉及行業之多、人員之多、成分複雜。

劉宇的思路自然是先從活人開始,畢竟,活人他能夠說話。

只要說話,就會有線索,就會有破綻。

但並非絕對,更多時候死人表達的比活人更加真誠且真實。

劉宇不禁想起前世讀過的法醫秦明中的一句話——為生者權,為死者語。

李三思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1588025****,不多片刻接通了。

“猴子,我你哥!”

“你大爺,這時打電話給我幹啥,不會是為了我們廳裡下發的那起案子吧?”說話的是李三思的老同學加上鋪的兄弟侯如海。

同為警校畢業生,這小子氣運絕佳,直接分配了省廳,前途不可限量。

而李三思則是到了明省鷺島市基層派出所,如今混到了刑偵大隊。

“不樂意啊,那算了。”李三思氣惱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盯著手機螢幕,忽然螢幕一亮,來電顯示“侯如海。”

嘿嘿!

屬你嘴硬。

“哥,至於嗎,不就一個案子嗎?還來氣了,有屁快放。”侯如海砸吧著嘴,沒好氣道。

“張倉,就是那個鷺島市益達商場襲擊市民的那,不是關押在你們那兒嗎?”

“嗯啊!”

“我這邊想問幾個問題······”李三思把劉宇的要求告訴了侯如海。

“這事啊,早就問過了,我把審訊影片給你發一份過去。”侯如海拍了拍胸脯。

“那感情好,有空來鷺島市,請你吃海鮮,都是現撈的。”李三思沒想到省廳已經審訊過了,而且還非常詳細。

“海鮮?正經不?”侯如海嘿嘿笑道。

“小子,量大管飽!”李三思一翻白眼,這老小子,都四十幾歲的人了,還不正經。

“行!現在給你發過去。”侯如海聲音一震,結束通話電話。

不多時,密級電腦上收到一封加密影片。

在李三思輸入一串秘鑰後,一個幾百兆的影片下載到了電腦上。

啪嘰!

點開。

劉宇有些驚喜,一通電話就要來了審訊影片,這師父能處,有事真能解決。

接下去,是保安張倉的審訊畫面。

審訊室,中間一張鐵質審訊椅子,牆壁上掛著電子鐘,四周牆壁填充了柔軟的海綿,防止撞擊。

影片畫面中間,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是張倉,那名保安員。

被玫瑰金手銬牢牢銬在審訊椅子上,審訊椅子上包裹著海綿。

他的嘴巴也被塞了一團毛巾。

不過毛巾上滲著鮮血,嘴角還有血液滴落。

即便是塞著毛巾,他的喉嚨深處還是發出淒厲的嘶吼。

全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他用盡全力掙扎,可生鐵打造的審訊凳子,絲毫無法掙脫。

玫瑰金手銬也包了一層海綿,海綿已經被磨破了,手腕處早已經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什麼樣的人會如此癲狂?

瘋子?

還是神經病?

瘋子和神經病都一樣吧。

張倉,165個頭,鷺島市人,有過犯罪前科記錄·····

他死死盯著審訊人員,那雙眼睛並不是黑色的,竟然是猩紅色的,佈滿血絲,眼球像是甲亢一樣,雙眼激凸。

那雙青筋暴起的手,用力的扣著審訊椅子邊緣,指甲蓋因用力過度,而掀起來了。

可臉上並沒有痛苦神色,反而還有········一種渾身舒爽的感覺?!!!

一名審訊人員上前,拔出塞在嘴裡的滴血毛巾。

啊啊啊·····

啊啊啊····

張倉像是瘋子一般發出嘶吼叫聲。

三名白大褂的護士出現在螢幕中,隨後注射了一針藥劑後,張倉才癱軟下來,沒有了方才的狂暴。

低著頭,看不到任何表情。

幾分鐘後,張倉微微抬頭,眼裡有著迷茫神色。

“張倉!說說你的事吧,為什麼無緣無故攻擊商場顧客?”審訊人員聲音嚴厲。

“我也不知道,我記不清了。”張倉聲音低垂,把頭低了下來。

砰!

突然。

審訊桌被巴掌拍的巨響,在狹小的空間內尖銳刺耳。

張倉本能的抬起頭,朝著鏡頭看了一眼。

佈滿血絲的眼球恢復了不少,眼裡沒有絲毫受到驚嚇的樣子。

“這是你回答問題的態度嘛!”一名審訊人員言辭激烈,怒氣沖天,面帶厲色,用力的將手拍了拍桌子。

這是常用的審訊技巧之一,特別是針對前科人員,這些人經驗足、狡猾像個泥鰍。

沒有在第一回合壓住對方氣勢,很容易整場審訊顆粒無收。

“真忘記了。”張倉才勉強將頭抬了起來,眼神頹然,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眼神平靜,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這些動作都是他刻意做出來的,目的就是一個,試探對手的承受程度。

審訊人員將桌面上的電腦一轉,螢幕對著張倉,好似知道他會這般回答一樣。

“幫你回憶一下。”說著點開電腦上的影片。

張倉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彩,一剎那恢復頹然的狀態。

不到一分鐘。

“當時,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自己不受控制。”

“就攻擊在旁邊經過的顧客。”

“我也是受害者啊····”張倉委屈巴巴道。

張倉前科刑滿後,就在益達商場做了保安。可手頭沒消停過,平常上班遲到早退,小毛病不少,藉著進出商場便利,順手牽羊的事兒沒少幹。

審訊人員一直懷疑,在審訊前一刻,這狡猾的張倉還在表演。扮演自己是個受害者的形象,甚至方才癲狂狀態也是扮演出來的。

如果是真的,那此人絕對是個狠人,指甲蓋都掀翻了,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心裡一定守著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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