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之耳,恐怖如斯。

無論是市局還是省廳,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倉在攻擊顧客時,嘴裡還在說著話。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只能看到輕微的嘴唇張合。

讀唇語?

唇語最基本的就是要靠看別人的說話時,嘴唇的動作來解讀別人說的話,是種很難的技巧。

而張倉的嘴唇張合,動作幅度是微乎其微的,解讀難度之大。

可劉宇不同,開了掛的男人。

順風之耳逆天就在此處。

他聽到了張倉嘴裡微弱的聲音,還聽清楚了。

在張倉喪失意識的前一刻,他非常驚愕,甚至到了驚恐的程度說這話。

“怎麼會這樣!”

他估計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明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預估。

“那玩意兒···是什麼···鬼!”

那玩意兒!

張倉知道造成自身突然癲狂的是什麼東西,可沒想到會有如此影響,又是礙於某種見不到人的原因。

他死死咬住了這個線索,愣是一個字都不對警方透露。

對於這種人,警方還真的是沒有辦法。

下定決心不開口說話的人,想要讓他張口難如登天,因為連溝通的基礎都沒了。

“傻子?”

劉宇眼神微垂,落在眼前白色的病床床單上。

傻子是指什麼?

罵人嗎?

這種時候罵人?

就算是罵人,也不應該用這個詞,例如草是一種植物,泥媽是一種動物,問候一下對方家人,表達關心和慰問。

傻子?

李三思看著陷入沉思的劉宇,他如何不知這件案子的難度呢。

六名死者加應你嘴硬到爆的倖存者。

劉宇再次把幾個影片瀏覽了一遍,暫停、播放、暫停、播放。

如此迴圈往復,將張倉吐字的音節敲碎,再粘合。

張倉,蘇省溫市人。

自小隨母親定居在鷺島市,沿海口音。

祖籍溫市,但沒有溫市人的任何文化特徵和屬性。

傻子?

傻子?

·····

最終,劉宇神奇的發現,他不是在罵人!

而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三子!

簡稱、暱稱!

只是一個簡短的稱呼,並不是真實的名字。

劉宇再次沉浸在腦海裡,抽出卷宗,找到張倉手機通訊錄。

過目不忘技能,簡直就是移動的資料庫,而且不會出現記憶偏差及記不清楚的情況。

“三子?”

沒有!

通訊錄好友根本沒有這個人。

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轉瞬間蕩然無存。

再次,劉宇睜開了眼睛,這種燒腦的事情,不能獨自扛下了所有。

劉宇微微轉頭,看向李三思。

結果,李三思也是滿臉狐疑。

徒弟又發現什麼了嗎?

李三思見劉宇遲遲不說話,搓搓手:“怎麼了?”

“三子!”

“聽過沒?”

劉宇氣息微弱,詢問道。

“啊,這和案子有關嗎?”李三思已經有些習慣劉宇莫名其妙的提問。

這個案子他也看過幾遍,但沒有任何發現。

三子?

劉宇又是怎麼推理出來的。

人家沒說,他也不好問。

“有!他有沒有一個好友叫三子!”

李三思聽完劉宇的問題,表情全是震驚。

這徒兒,到底是什麼腦子啊,太變態了吧,哪個縫隙裡摳出來這個線索。同樣是看卷宗,劉宇就比自己發現的細節要多。

這不是會一點點破案,這是會億點點破案啊。

“沒有,電話通訊錄查過了,沒有這個名字的備註。”

“其他聊天軟體呢?”

“他手機裡聊天軟體可多了。”

“v信!”

“v信也沒有這個備註的。”

“默默呢?”

“沒啊!”

“tantan呢?”

“沒啊。”

“soul呢?”

李三思:“······”

難道張倉不開心,不開心就去soul?哪裡沒人知道你是誰。

····

一輪下來都沒有。

越是如此,劉宇心中愈發肯定,這個稱呼為三子的人和這個案子有關係。

而且,此人還沒有落入警方的視野!

這就很迷了,如果張倉真和柳一波的死有著聯絡,那此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但此人在張倉的朋友關係網裡,徹底消失了。

連個影子都沒有。

三子!

到底是誰?

兩人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或許這不是兩個字,而是一個字。

三個子念什麼?

孨!

劉宇再次將目光落在師父李三思身上,李三思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

這徒兒難道又突破了。

“三個子念什麼?”劉宇問師傅李三思。

“念···”

“念···”

“嘶···”

“嘶?”

“唉··不是,我這是語氣。”李三思解釋道。

不對!

李三思這個本科生都不知道念什麼,那張倉這種小學文化水平的,如何念呢。

一定是直接了當的備註三子,可他沒有備註,就是怕警方查通訊錄。

不會念,才是對的。

李三思回完隊友的簡訊息後,興奮道:“念zhuǎn。三子是孨。”

隨後默默將手機放回兜裡,劉宇:“·····”

“就找zhuan字。”劉宇意識到了什麼。

迅速將腦海裡儲存的卷宗調取出來,在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備註名字為“張zhuan”的號碼。

好傢伙,居然用拼音備註。

怪不得找不到三子這個人。

李三思立馬將名字張孨輸入警務通查詢。

巧了!

人就在鷺島市!

李三思將手機裡的照片展示給了劉宇。

張孨,四十歲,光頭,圓臉,174身高····

光頭、圓臉!

這人····當時就在張倉事件發生的現場啊!

影片中張孨站在人群外圍,只是看了幾眼瘋狂襲擊顧客的張倉,隨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而在失去身體自主控制權之前,張倉一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張孨。

所以,張倉在最後才喊出了三子這個名字。

張倉最後不僅是憤怒、驚恐,更多的是向張孨求救。

“馬上逮捕這個人!”劉宇意識到這個人的重要性:“他在張倉案發的現場!”

李三思神色震驚!

這個人出現在益達廣場張倉襲擊顧客的案發現場?

我怎麼沒發現?

李三思再次看了看手機上光頭、圓臉的男子,眉眼極粗,厚嘴唇。

“商場監控影片那段,第1分35秒,外圍往西北方向離開的男子,就是張孨。”

劉宇對李三思說道。

李三思迅速將影片拉到1分36秒處。

果真一個男子只有一秒鐘的鏡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李三思已經僵化了,不,石化了!

渾身僵硬、頭皮發麻!

看怪物一樣看著劉宇。

難道這就是武俠裡面,將死之人打通任督二脈,醍醐灌頂,開光了。

如今,劉宇在他眼裡絕對是個怪物級別的。

這份注意力,恐怕整個鷺島市警隊也找不出一個能夠和他媲美的。

可惜,肝癌晚期。

若不然,幾年後,鷺島市警隊冉冉升起的新星絕對是他。

“我馬上行動!”李三思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將情況彙報給姚木通大隊長。

姚大一聽,案子有進展,還是劉宇透過卷宗分析出來的。

有了前兩次劉宇依靠卷宗破案的先例。

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立馬組織隊裡精幹的警員,迅速出擊,準備逮捕張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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