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晚很快就醒了過來。

青柚陪在她身邊,見她醒了,一臉自責:“姑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就該一直跟著你,寸步不離。”

蘇令晚臉上難受,張不開嘴,只能輕輕搖頭。

帶小郡主出去玩的時候,秦陽王妃派了許多人,有嬤嬤有丫鬟一大堆,她便讓青柚留了下來,誰知道半路會遇到郡王爺,對方可能也沒料到在自己府邸會出現這事,只派了一個小丫鬟送她回宴席處。

大概是聽到裡面的動靜,秦陽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進來,先朝蘇令晚行了一禮,隨後道:“王妃說姑娘若是醒了,便隨奴婢去正廳一趟。

蘇令晚從床上起來,長裙上沾了灰,髮髻凌亂,她本想讓青柚收拾一下,一旁綠杳出了聲:“姑娘這樣便極好,喬家二姑娘這會兒也醒了,在正廳等著姑娘您呢。”

一聽這話,蘇令晚便什麼都明白了。

感激地看了綠杳一眼,一旁青柚多聰明呀,可能是覺得蘇令晚還不夠慘,一把將她頭上的簪子取掉,又將她的髮髻抓得亂糟糟的。

左右看了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綠杳覺得好笑,但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蘇令晚道:“姑娘請。”說完在前面領路。

蘇令晚‘虛弱’地靠在青柚身上,青柚一見,將手裡的髮簪一把塞進懷裡,隨後一個彎腰將蘇令晚打橫抱起就要走。

嚇得蘇令晚忙道:“過了過了。”

她掙扎著從青柚身上下來:“你扶著我胳膊就行。”

青柚:“要不我揹你也行?”

“不用,太過了容易被人懷疑。”

青柚看了一眼她腫成饅頭的臉,嘆了口氣:“若是讓主子知道了,定把我大卸八塊。”

“與你無關呀,是我自己不中用。”

“姑娘,下次不管你去哪兒,我都得跟著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好。”

青柚扶著蘇令晚,一瘸一拐地朝正廳走去。

而此刻正廳內,靜昭長公主坐在首位,閉目養神。

一旁坐著秦陽王和秦陽王妃,下首坐著英國公一家人,英國公喬政功和楊氏坐在一起,二房的喬政東和鄭氏坐在一起,而喬流夏緊挨著鄭氏坐著,不時地用眼神看向坐在首位的秦陽王,見他面色不鬱,不敢多看,又將視線跪在廳堂正中央的二堂姐喬流螢身上。

她已經經過醫治,被捏斷的手腳已經歸了位,但臉色蒼白,多少有些狼狽。

見她看過來,喬流螢恨恨地瞪她一眼,嚇得喬流夏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一屋子寂靜,寂靜得可怕。

綠杳走進來,輕聲道:“王爺,王妃,蘇姑娘來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靜昭長公主聽聞蘇令晚來了,緩緩睜開雙眼朝門口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嚇得她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哎呦我的乖乖,怎地被打得這般狠?”

蘇令晚一見長公主,眼眶一紅,虛弱地叫了一聲:“乾孃。”

“乾孃在這兒呢,別怕,今日誰欺負了你,乾孃讓她十倍還回來!”

靜昭長公主心疼得要命,忙讓人搬了把椅子過來,讓青柚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跪在屋子裡的喬流螢一看蘇令晚竟能坐著,她不樂意了:“憑什麼她能坐,我要跪著?”

“你給我閉嘴!”

英國公喬政功咬牙切齒地吼了她一句,“你給我跪好!”

喬流螢被他一吼,眼眶一紅,委屈得看向坐在一旁的楊氏:“娘,我不要跪著......”

楊氏心疼女兒,便抬頭看向一旁的喬政功,還沒開口,便被他一個眼神給嚇了回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女兒,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蘇令晚,又嚇了大一跳。

那姑娘,左邊臉又紅又腫,腫得像饅頭一樣,脖子上還帶著紫色淤青,露出來的手腕也紅了一大片......

原本還想向秦陽王妃求個情的楊氏,頓時噤了聲。

見父母都不幫她,喬流螢又氣又委屈,於是便將目光看向坐在首位的秦陽王妃:“姑母,你剛都看見了,我傷得比她重,憑什麼她能坐在那兒,我就非得跪著?”

秦陽王妃看她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秦陽王出了聲:“將人帶進來。”

話音落,一個婆子揪著一個丫鬟走進來,那丫鬟面色慘白,戰戰兢兢地坐在一旁:“奴婢......奴婢拜見王爺王妃。”

秦陽王看她一眼,嗓音沉得讓人發涼:“郡王讓你送蘇姑娘來宴席處,路上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說來,本王可以饒你不死!”

“是是是,奴婢一定實話實說。”

那小丫鬟就是趙湛派來用蘇令晚去宴席處的,她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一邊道:“......奴婢送蘇姑娘來宴席處時,經過竹溪園長廊,剛拐上遊廊,喬二姑娘領著衣裙丫鬟僕從從對面走了過來,喬二姑娘一見蘇姑娘就攔住了她,蘇姑娘不想理會,誰知喬二姑娘竟伸手拽住了蘇姑娘的胳膊,然後一把將她推倒了......”

“你胡說!”喬流螢開始狡辯,“你護著蘇令晚,你說的都是假的。”

那小丫鬟一聽,忙朝秦陽王磕頭:“奴婢句句是真,當時奴婢要衝上去護著蘇姑娘,卻被喬二姑娘威脅要發賣了奴婢......”

“你......你放屁!”

“放肆!滿口髒話!”這次不等秦陽王出聲,一旁的秦陽王妃氣得不行,她看向喬政功,“大哥,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若是讓別人聽了去,你讓外人如何評論咱喬家的姑娘?”

喬政功也氣得不輕。

他狠狠地瞪了楊氏一眼,隨後起身:“是,王妃教訓得是,等今日回去,我定會好好管教!”

他說著朝喬流螢訓斥道:“孽女,還不快向王爺王妃請罪!”

喬流螢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屋子裡的所有人彷彿都站在了她的對立面,所有人都在指責她。

她一向嬌蠻任性慣了,此刻哪受得了這種氣,直接從地上站起來,用裹著紗布的手指著一旁默不吭聲的蘇令晚:“憑什麼都在指責我?憑什麼不說她?”

隨後看著喬政功:“父親莫不是忘了哥哥,哥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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