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嫚被抓走,候欣、劉玉瑤和孟嬌也被相繼帶走。

女子書院亂做一團,隔壁男子書院的徐山長徐景言趁機上請官府,收購了女子書院。

這前前後後,一共一個月之久。

一個月後,宋梔子和趙安靜一起,領著已經恢復如初的林今歌,回到了女子書院。

兩家書院雖然合併在了一起,但依舊分開教學,徐景言重新規整了女子書院的教學制度,辭退了幾個夫子,又請了新夫子,又給學生住的院子配了管家,一個院子十個房間,一個管家,有事找管家幫忙,管家處理不了才找他。

因為看管得嚴了,宋梔子幾乎找不到溜出去的機會。

於是沒事就跟趙安靜吐槽:“咱這哪是讀書?明明就是坐牢。”

趙安靜一邊畫畫一邊頭也不抬地回她:“我倒覺得挺好,紀律嚴明,學院有秩序,才不會亂。”

“可我想出去溜達溜達,我前段時間和人合夥新開了一家酒舍,我都不知道賺了還是配了,生意如何一概不知,我可是投了不少家當進去,若是賠了豈不是要虧死。”

趙安靜將手裡的畫筆放在一旁,無奈地看著她:“還有半個月就到月休了,到時候再去不遲。”

“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宋梔子托腮,眼珠子滴流轉得飛快,突然腦子裡有了好主意。

“你說我裝病怎麼樣?”

“……”

“就這麼辦了!”

宋梔子跑去找林今歌:“幫我化一個虛弱蒼白病重的妝容。”

正在寫字的林今歌:“你怎麼了?”

“我想去請個病假。”宋梔子說起拉起林今歌,“你快點,一會兒不趕趟了。”

林今歌一臉懵懵的表情:“宋姐姐,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為何要請病假?”

“我想出去一趟,但徐山長那邊不好糊弄,我就假裝生個病。”

“不行的宋姐姐,你不能出門,我答應過大公主不讓你偷溜出去……”

“你到底跟誰最好?”

林今歌一臉為難:“可是,你萬一出去走丟了怎麼辦?或者遇到壞人呢?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

“我不會走丟,也不會遇到壞人,你信我!”

“可是可是……”

“你要是不答應,我從今天起就不理你。”

自從宋梔子救了她之後,林今歌就成了宋梔子的小跟班,滿心滿眼都是她。

所以這會兒聽到她不理她,嚇得立馬含淚點了頭。

“我化就是,”她去拉她的手,“你別不理我。”

宋梔子坐在梳妝檯前:“儘量化得慘一點,就是那種讓人一眼就嚇得半死,恨不能現在就讓我去看大夫的那種。”

“我盡力。”

半個時辰後,宋梔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臉蒼白無力,眼袋發青,唇白得像死了三天……

她十分滿意,起身就去找她們院的管家。

負責她們院的姓陳,大家都尊稱她一聲陳嬢嬢。

她的屋子就在院子門口,宋梔子剛走過去,陳嬢嬢就看到了她。

待看清她的模樣後,嚇了一大跳:“小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陳嬢嬢……咳咳咳……我快不行了……咳咳咳……”

宋梔子咳的快要憋過去了。

對方已見她‘病’得如此之重,立馬伸手扶住她:“這是受了風寒?怎地這麼突然?上午見你不還是好好的麼?”

“昨日就不舒服了……咳咳……我能請個假回家一趟麼?我實在難受得很……”

她說著用手撐著額頭,表示頭疼難忍。

陳嬢嬢一見她這樣,忙道:“那我去幫你請院醫來吧?”

說著,作勢就走。

嚇得宋梔子一把拽住她:“不用不用……”

見對方看著自己,忙又解釋,“我這個是舊疾了,只有母親的湯藥有效。”

京城誰人不知大公主的醫術,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但沒聽說過小郡主有過什麼舊疾?

可也說不定,誰有舊疾拿出來說呢。

對方只猶豫了一瞬:“我這邊可以讓你回家,但你還得跟徐山長請個假。”

“咳咳咳好。”

“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知道路。”

……

男子書院和女子書院中間的那片桃林被徐景言給砍了,他讓人在此蓋了一座竹樓。

這二層竹樓就是他的住所,也是他的辦公區域。

宋梔子出了自己所在的院子,去找徐景言的路上,她見周圍無人,於是也不裝虛弱了,一蹦一噠,彷彿已經看到外面的世界在朝她招手了。

不巧的是,徐景言就在二樓書閣。

他手執一本書正在看,卻仿若有感應似地突然扭頭朝窗外看了一眼。

門前的小路上,蹦蹦躂躂走來一姑娘,挽著流雲髻,一身水煙色長裙隨著她一蹦一跳,翻出好看的顏色來。

他走近窗戶,將窗戶緩緩開啟,雙手背後,看著她蹦蹦跳跳到距離院門不遠的位置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徐景言便親眼見證了一場姑娘由活潑一瞬間變得虛弱的過程。

他微微眯眼,隨後轉身下了樓去。

宋梔子站在院門口,見院門敞開著,於是抬腳走進去。

因為‘虛弱’,她走得極慢,時不時地還咳嗽兩聲,越靠近屋子,她咳嗽得聲音越大,企圖引來徐景言先入為主的注意。

可誰知,她嗓子都咳啞了,屋子裡毫無動靜。

一度讓她懷疑,這院子裡是不是有人?

但一瞬,她就看到了徐景言。

他就站在正廳的窗戶前,手執一本書,看得認真。

她連忙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虛弱:“咳咳咳徐山長……”

徐景言終於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宋梔子進了門,身子搖搖晃晃地就朝他撲了過去,她以為徐景言肯定會伸手去接她,然後她順水推舟表達自己病得不輕想要請假回家的打算。

可誰知這天殺的,竟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朝他撲過去,他竟然……竟然躲開了。

幸好宋梔子做了萬全的準備,及時地剎住了車。

但因為驚嚇,那種畫得鬼都怕的臉竟紅了幾分。

她忍不住瞪眼:“你……”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發脾氣,裝‘虛弱’才是正經事。

於是一秒變臉,眼裡含淚,可憐巴巴地出了聲:“作為山長,見學生病重,難道不該施以援助之手嗎?”

徐景言放下手裡的書,抬腳靠近她一點。

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開了口:“病重?不會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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