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景姝去學堂報道的日子。

景如月在門口掛上‘休店半日’的牌子,要親自送景姝去上學。

她收拾好從屋子裡出來,便見女兒坐在門口杏花樹底下的小凳子上,眼睛看著馬路一邊,像是在等誰。

她交待了惠娘幾句,隨後走到景姝身邊朝她伸手:“走啦。”

小景姝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抱著書包站起來,走到自己孃親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桑寧給她們備好了馬車。

她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著景姝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還以為是不想去上學,便打趣道:“一看就是個小學渣。”

景姝兇巴巴地回她一句:“你才是學渣,我是要考女狀元的。”

“哎呦呦好志向。”桑寧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她軟嫩的小臉,“你要是考上女狀元,我就跟你姓。”

景姝:“……誰稀罕!”

“好了,別鬥嘴了,時間不早了,快上車。”

景如月說著抱起景姝作勢要往車上放,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緊接著有馬車過來停在一旁。

車簾掀開,一身官袍的陳時讓從車上下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景如月一怔。

粗略一算,距離新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他一次都沒再出現過。

今日會來,讓她很意外。

意外到一時之間都沒回過神來,直到懷裡的景姝扭著身子,朝那人開心地叫著:“讓讓。”

又見自己孃親抱著自己不鬆手,她忙道:“孃親,我要下來。”

景如月將她放在地上,小傢伙朝前跑過去,陳時讓大步而來,一把將她抱起來。

“讓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小傢伙委屈極了,她的小手抱著他的脖子,又是委屈又是開心,“我都等你好久了。”

“抱歉。”陳時讓嗓音低沉,卻溫和安撫人心,“我來陪你去學堂報道,東西都帶好了嗎?”

“嗯,都在書包裡。”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嗯。”

陳時讓抱著景姝走過來,停在景如月面前。

他面色平靜,目光清冷平淡,嗓音更是無波無瀾:“我答應過景姝帶她去學堂報道,你店裡忙就不用過去了,下午我下值順道接她回來。”

景如月想拒絕。

但想起他曾經說過,學堂那邊的山長是他曾經的同窗,景姝性子活潑得有些過,也調皮得很,若是那邊有人多關注一些,她也放心。

於是便點了頭:“那就麻煩陳大人了。”

一聲‘陳大人’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瞬間拉開。

陳時讓淡淡看她一眼,微微頷首,接過景如月遞過來的戶籍本,抱著景姝就上了馬車。

景如月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目送馬車離去,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

正要轉身入內,卻見桑寧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馬車上,看著她的眼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明明什麼都沒幹,但不知為何,景如月臉頰一下子變得滾燙火熱起來。

她輕輕嗔她一眼:“看我作甚?”

桑寧慢慢踱步到她跟前,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倆……有貓膩。”

景如月不理她,抬腳走到一旁取下那‘休店半日’的牌子,抬腳進了店裡。

桑寧跟進去,亦步亦趨:“你們吵架了?”

景如月不理。

桑寧:“鬧掰了?”

桑寧:“陳大人移情別戀?”

桑寧:“還是你心有另屬?”

景如月將牌子放在櫃檯上,轉身用手去推她:“一邊玩去,我要幹活了。”

桑寧抵著她就是不走:“姐,別怪妹妹沒提醒你,陳大人可是個優質股,你要是不抓緊點,被別家姑娘看上搶了去,到時候你想哭也找不到地兒。”

景如月完全不在意,她一把將桑寧推出去,轉身去了廚房。

這一忙就到了下午。

景姝上學第一天回來了,她揹著自己的小書包從馬車上下來,蹦蹦躂躂,小手還拉著陳時讓:“讓讓今天辛苦了,讓孃親請你吃飯。”

陳時讓任由她拉著,卻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蹲下身子,與小傢伙平視,嗓音溫和悅耳:“我翰林院還有事沒忙完,得過去一趟,今日夫子佈置的作業一定要仔細完成,下次有時間我會檢查。”

一聽到作業,景姝立馬就蔫了。

“哦,那你下次什麼時候過來?”

“忙完這一波事情。”

“好吧。”

這時,景如月掀開簾子從店裡走出來。

陳時讓站起身,將手裡的戶籍本遞過去:“一切都弄好了,無需擔心。”

景如月點頭:“多謝。”

陳時讓沒在說話,轉身上了馬車,乾脆利落,就像是一句話都不願與她多說。

景如月垂眸,伸手去牽景姝的小手,領著她進屋:“今日在學堂如何?飯菜好不好?夫子嚴不嚴厲?”

小景姝嘆了口氣:“飯菜還可以,還有大雞腿,但是夫子還兇哦,孃親,我能不去上學嗎?”

景如月一聽,臉立馬板了起來。

“你再說一句?”

景姝立馬慫了:“哎呀我就隨口說說嘛,又不是真的不想去,你好凶哦。”

她說著抱著書包朝後院去:“我去寫作業了,唉,好煩哦。”

景如月看著她揹著小書包小小的身影,到底是心疼了。

恰好桑寧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剛做好的酥酪:“我不是看到小學生回了麼?人呢?”

景如月朝後院抬了抬下巴:“去寫作業了。”

“哎呦喂上了一天學果然不一樣了,竟然都寫起作業來了,我去看看。”

她說著端著甜品就去了後院。

後院三間屋子。

其中一間小屋子被景如月改成了書房,景姝坐在臨窗的書桌前,正從書包裡掏書本,見到桑寧進來,眼尖地看見她手裡的酥酪。

她原本皺著的小臉立馬舒展開來。

“小姨,你怎麼知道我肚子餓了?”

“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自然知道你餓了。”

桑寧將盤子放在一旁,景姝拿著小勺子吃著酥酪,她拿起書本看了一眼。

原來是本三字經。

只是裡面很多字她都不認識,簡體繁體混合在一起,看得她頭疼。

她放下書本,撐著腦袋看著吃酥酪的小傢伙:“你們學校的夫子帥嗎?”

景姝早就習慣她的各種奇怪名詞。

知道帥就是長得好看的意思。

她十分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頭:“帥,有個夫子長得超級帥。”

桑寧一聽來了興趣:“真的?”

“嗯,和讓讓一樣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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