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的這個解釋,顯然沒法說服眾人。

又不是什麼瘟疫和特別嚴重的傳染病,怎麼會恰好就在這幾天小輩們都生病了?

如果真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傳染病,那他怎麼沒事?

不過眾人還沒有出現那種當面拆穿牧辰的傢伙,他們埋頭吃著這頓喜宴,雖然飯菜的味道很好,但眾人有心事在身,並沒有吃多少。

其中不乏有一隊人覺得這頓飯有問題,沒有去吃喜宴。

管家牧辰倒是沒有強迫他們,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等眾人吃完喜宴之後,牧辰才站出來主動對著他們說道:

“各位既然是牧家邀請來的客人,那麼相信各位對於我們的要求已經很明確了,但我仍在此重申一遍——”

“這五日內,各位可以在牧宅中隨便走動、參觀,除了牧宅中心的『牧家祖祠』之外,其餘地方都可以去,但不允許離開牧宅。”

“這期間,各位若是什麼地方不慣,有什麼需求,可以隨便跟我提,我會盡可能為各位操備。”

聽到這話,詭客中立刻有人問道:

“牧辰管家,為什麼在這段時間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牧辰冷漠、但耐心地解釋道:

“這是牧家祖上的規定,為了不讓新郎和新娘的喜氣外洩出去,影響他們日後生活。”

這時,白瀟瀟開口問道:

“那,牧辰管家,請問在大婚期間我們可以去拜訪新郎和新娘麼?”

管家沉默了片刻。

“只要時機合適就可以。”

“怎樣才算時機合適?”

“新郎和新娘沒有穿『婚袍』和『嫁衣』的時候,他們可以接見客人。”

說完之後,忽然有牧家的下人走了過來,開始收撿殘局。

這些下人基本和管家一樣,表情格外冷漠,似乎還有些蒼白,完全沒有跟眾人交流的慾望。

沒多久,管家就跟他們一同離開了。

隨著管家離開之中,偌大的空曠廣場立刻便只剩下了一群詭客,這時,終於有人開口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易,叫易程收,這扇血門是我的門,我看這一次進入的人應該都是老人了,而且大家都有各自的隊伍,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必要合作的時候,我們歡迎並且會適當配合各位,但都走到了這裡,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我的提議是……別玩小心思。”

“能活幾個是幾個。”

“而且,趁著現在第一天沒有殺戮規則,大家要調查什麼就趕快,今夜12點過後,恐怕就要出事了……”

他話音落下,另一個隊伍裡的一個疤痕臉男也說道:

“我黃甲贇(yun)贊同,大家都是有隊伍的人,想要幹掉其他所有人,自己活到最後的可能都不大,所以我反而覺得這一次我們合作的可能會比較多,各位不用這麼對其他隊伍的人抱有敵意,畢竟……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我可以先跟各位分享我拿到的線索……雖然用處不大,但至少算是個誠意。”

疤臉男說到這裡,看見在場的詭客都看了過來,緩緩道:

“剛才我這個角度,各位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我看見了,這一次『大婚』的新郎有問題。”

“根據我的觀察,新郎的肌肉不正常,他幾乎全程都是墊著腳的……包括走路,各位如果有誰想要跟他接觸的,務必多加小心!”

疤臉男說完,便轉頭跟自己隊友們說了幾句,起身離開了。

有了這兩人的開端,大家之間氣氛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各自閒聊了幾句,相互認識了一下,十幾分鍾過後,詭客們便按照之前分成的小隊散開去了牧宅的各個位置尋找生路線索,只有寧秋水小隊還留在廣場上。

“你們說……新郎為什麼會踮著腳呢?”

安紅豆秀眉微皺。

之前新郎由於穿著婚袍,所以她不知道新郎是踮腳還是正常站立的,但她也覺得新郎多少有點不對勁。

劉承峰見安紅豆看向了自己,急忙搖頭道:

“師妹別看我,我不知道,那傢伙指定是個社恐,裙子比新娘的還長,啥都遮完了,我看得到的屁啊!”

安紅豆翻了個白眼,一旁的白瀟瀟看向出神的寧秋水問道:

“秋水,你覺得呢?”

寧秋水緩緩開口:

“新郎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那個黃甲贇是有點問題。”

三人聽他這麼一說,當場怔住。

“黃甲贇?”

“他有什麼問題?”

寧秋水說道:

“他撒謊了。”

“新郎根本沒有踮腳。”

說著,他指向了遠處鵝卵石小道的盡頭,新郎和新娘分開的位置說道:

“踮腳的人走路不是那個姿勢,除非常年這樣,鍛煉出了極佳的平衡性,不然一定會微微左右搖晃,我觀察過了,新郎走路很穩,而且在他和新娘分開,往左邊青石板道走的時候,我看見他一腳踩空,踩在園林泥地裡了。”

“咱們去看看那裡的腳印,就知道那個黃甲贇說的是真是假了。”

PS:晚安!

這章略短,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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