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是一個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不過這一次,我身處的地方到是很明確,應該是在病房裡。

我的左手正打著點滴,身體上掛著各種管子,渾身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

床頭有一束鮮花,還有我的病號卡,從上面的資訊看,這裡是北海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內科病房。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到處都在疼,整個頭部居然也纏著厚厚的繃帶……我,我這是又毀容了嗎?

天哪!

我疼得只能又躺了下來,內心已經接近崩潰:自己頂著一張蛇皮臉苟活了兩年多,好不容易恢復本來的容貌,不想居然又變成了這個死樣子!

細細想來……我應該已經走出了那個所謂的迷魂陣,回到了現實世界。可是柳元風呢,還有朱三九和丁三,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還有那顆神奇的避水神珠呢?漁村的村民都死在了海水裡嗎?爺爺究竟又會在哪裡……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我按響了床頭的服務鈴。

“叮鈴鈴……”

僅僅過了三十秒,病房門被開啟了……

定睛一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是周曉彤……居然進來的她!

我被嚇了好一大跳,帶著沙啞的嗓音喊她:“曉彤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笑了笑,說:“不是我能是誰!唐水生,你終於醒了,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我看到周曉彤的手打著石膏板,也穿著第一人民醫院的病號服,於是趕緊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裡住著。

周曉彤說:“水生,我沒有大礙了,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三天前我送你回漁村,我們不是坐在一輛車上嗎?”

三天前?

難道我已經在迷魂陣中呆了三天了?

我說我記得,我們三人乘車趕往漁村,你把我們送到村口,柳元風和我就下了車……

“等下,水生……”周曉彤打斷了我,“你的記憶是不是出現偏差了?我們三人一直在車上,沒有人下過車啊。直到我們的車翻了,大家都是在一起的!”

“什麼叫車翻了?”我已經越聽越暈了。

周曉彤試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對我解釋到:

“三天前的晚上,我們從合浦珠場開車返程。在快到漁村的時候,路面似乎有些異常,在速度不快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出現了輪胎側滑,我們的車子就翻在了路邊的深溝裡。你、我還有那個光頭孩子都被送進了醫院。我的左胳膊骨折了,你和那個孩子腦部出血,一直深度昏迷……而且,你的體外擦傷有些嚴重,所以給你包紮起來了……”

“我……這是毀容了嗎?”我知道我的臉疼的要死。

周曉彤讓我好好休養,不要胡思亂想。

看著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孩,我忽然想到了迷魂陣裡那一段,我……我真的是被她迷住了嗎……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人家可是即將進入職場的高材生,而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就在這時,病房外面忽然衝進來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警服,直接走到了我的病床前。

“彤彤,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你的傷那麼重,千萬不能大意啊!”這人焦急地對周曉彤說著。

一聲彤彤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問到:“你是誰?”

“我是彤彤的未婚夫,我叫秦劍。”他的介紹言簡意賅。

“秦劍你能不能別這樣,再亂說我以後不理你了!”周曉彤向這個男警官發火了。

未婚夫……呃……

我分明感到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下。

在我看來,周曉彤這樣的辯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叫秦劍的男警官撓了撓頭,很識趣地說自己不說了,讓周曉彤消消氣,還說要推輪椅過來給她坐。

周曉彤讓他打住,說自己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坐什麼輪椅。

她讓男警官出去等著,說有話要單獨和我說。

叫秦劍的男警官略有些不爽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按照周曉彤的意思,乖乖站到病房外面去了。

秦劍剛一走,周曉彤就趕緊對我說:“水生啊,我和他之間……不是他說的那樣子……”

我趕緊擺擺手,一無所謂地說:“沒關係的。”

我心如刀絞,心想著周曉彤有必要和我解釋什麼嗎?我不過一介屌絲,還傷了臉,無論這個秦劍與周曉彤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能有我什麼事情?

我咬緊牙關,對周曉彤說:“曉彤姐,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無論你喜歡的是誰,我都希望你能夠幸福一生。不過我自己,嗨……沒辦法說了,以後估計得戴著面具出門了……”

說完這句,我趕緊把臉側向一邊,生怕試圖湧出的眼淚會出賣我的內心。

我不知道周曉彤的目光落於何處,她只是緩緩對我說:

“水生,別胡思亂想了,先好好養病……”她說,“別忘了我就是學醫的,我的導師認識很多面板康復方面的專家,一定會盡力幫你治好的!”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只有海一樣的苦澀……

其實真正無法治癒的,應該是我在曉彤姐面前,這顆自卑到泥土的心吧……

……

……

就在我和周曉彤的談話一度陷入尷尬的時候,忽然,病房門又被開啟了,那個叫秦劍的警察推著輪椅進來了。

“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周曉彤惱火了,“我已經說了,只是傷了胳膊,用得著輪椅嗎?”

“不是,曉彤你聽我說……”秦劍心急火燎地說,“那個光頭孩子好像醒了!你不是說他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嗎?”

“什麼?是柳元風醒了嗎?!”我一下子激動了,“快,快帶我去看他!”

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我忍著劇痛一把拽掉輸液針,掙扎著下了床,一屁股就坐在了秦劍推來的輪椅上。

“水生你慢點!”周曉彤趕緊扶著我的身子。

秦劍似乎非常不爽,他剛想對我發作,周曉彤就對他說:“愣什麼,趕緊帶我們過去,推穩當了!”

說完周曉彤托起胳膊,亦步亦趨地向門口走去了。

……

當我們趕到元風的病房,他正半睜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恢復意識。

“元風,元風……”

我在他耳邊呼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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