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之後,我們進行了出場順序的抽籤,就在抽籤臺排隊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金允兒?”我有點詫異。

“怎麼了?”她非常冷淡地說,“你不想看見我的話,可以不和我說話就行。”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還沒等我說完,她對我擺擺手,像是不想再說什麼了。

哎,算了,反正這個女孩和我只是彼此生命旅程的過客,不想說話,那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

參加恆重雙腳蹼自由深潛專案(CWTB)的一共有32名選手,男選手18人,女選手14人,這其中不乏在美國藍洞拿到世界冠軍的朱迪-安得裡-福斯特等超級明星選手。

抽籤之後,我們回到了各自的客房,這艘船是圖巴塔哈常見的旅館船,有非常多的標間,平日裡專門負責載遊客去各個景點遊玩。

進入房間之後,我覺得這裡比我想象的更為寬敞,床邊有一些功能鍵,可以喊服務生為你準備紅酒、飲料和點心。不過說起來潛水的人是不應該飲酒的,以免在水下環境出現身體狀況。

每個房間還有一塊電視屏,透過電視可以實時觀看比賽直播。參賽選手只要在系統呼喊到你的名字再去等候區準備即可。一旦完成比賽,經過醫務組的健康確認,就可以再度返回客艙進行休息,等待總成績排名。

為了放鬆自己的心情,我點了一杯檸檬水,加了一些冰塊進去,以保持頭腦的清醒。

遊船開的很快,我們離開了圖巴塔哈礁島,前往更深的比賽海域了。

首先即將進行的是單腳蹼專案,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調整和休息。就在我躺在床上開始做四肢拉伸和準備活動的時候,忽然,我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房門是有貓眼的,我沒有應聲,只是輕手輕腳走到了門邊,把臉貼了過去。

我看了又看,似乎外面沒有人……

我去,這是神經病在調理我神經嗎?

又或者說,是某個競爭對手在故意擾亂我們?

我小心翼翼開啟房門,伸頭看向了走廊兩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敲門的人呢?

我正準備關門,忽然,我低頭一看,竟看見了一張小卡片。

原來是有人在我的門縫裡塞了東西……

這是一張對摺的卡片,我開啟來,只見上面用中文寫著一句讓人觸目驚心的話:

“唐水生,這次比賽你不要出頭,不要拿到名次,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這,這是誰寫的?是什麼意思?!

居然有人知道我的真名?!

難道是我身後的那些影子,已經滲透到了這裡?或者,這個人是我的競爭對手,害怕我奪得名次分得獎金?

可是,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競爭對手的話,他是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的?

表面上,這是一句勸我的話,但實際上,這是分明就是一句威脅。

我該怎麼辦呢?

在上船之後,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我們已經上交了所有的通訊工具,我只能自己做出判斷了。

無論怎樣,我不想放棄,我得找個人,預備不測。

我記得金允兒的比賽號碼,她對應的房間應該是二層B區的112房間。

於是,我鼓起勇氣出了門,敲響了B區112房間的房門。

“是誰?”房間裡傳來了金允兒的聲音。

“是我。”我尷尬地應了一聲。

“你……是哪位?”她繼續問到。

“我是巴斯昆塔。”

門內傳來的是冗長的沉默。

“能開一下門嗎?”我厚著臉皮說到,“對不起,我知道我先前的話可能傷害了你……現在我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的,希望你能不計前嫌。”

“我就是一個很計較的人,我想拒絕你,可以嗎?”她餘怒未消,“你回去吧,一會還要比賽呢。”

“我,我真的是拜託你了,一分鐘,可以嗎?我只和你說一分鐘,我不能就這樣在走廊上逗留太久,可能……可能已經有人盯上我了。”我極盡無奈地說著。

聽我這樣一說,金允兒的房門立刻開啟了,她把我拉進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巴斯昆塔,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她像朋友一樣認真嚴肅地問著我,彷彿和我之前的恩怨情仇都已經放在了腦後。

我說:“金允兒,現在這艘船上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我有一個秘密告訴你,我並不是巴斯昆塔,我是頂替別人來比賽的。”

“啊……你不是巴哈拉多斯潛店的選手?”她吃了一驚,嘴巴呈現出一個“O”型,都能放進去一個小雞蛋了。

“嗯……不是,我的本名叫做唐水生,來自中國廣西。”我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金允兒,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認真且正直的人……你會去組委會告發我的身份嗎?”

金允兒想了想,只是一陣沉默,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

我說:“我也是無奈,為了尋找我的爺爺,作為找到爺爺的交換條件,才答應替巴哈拉多斯來比賽的。現在有人發現了我的身份,那人……就在這條船上!”

說完,我把那張對摺的卡片掏出來,遞給了金允兒,並把上面的中文意思解釋給了她。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金允兒說。

“我還是想繼續完成比賽。”我說,“比賽是現場直播的。如果在我下水比賽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我會對著攝像機做出搖頭的動作,那就說明我無法正常上浮了。希望你可以告訴賽事方,安排人救我上來。”

“他們不可能如此喪心病狂吧,怎麼會在比賽的時候對你下黑手?”金允兒說,“我參加了這麼多次國際潛水賽事了,除了見過一些賭賽的法外之徒,還從來沒有見過為了個人私利如此瘋狂的人。”

我說:“世事難料,我已經遭到了威脅,雖然不會人慫退賽,但我也不得不防範一下。”

“哦……對了……”金允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說,“唐,唐水生是嗎?喊你的名字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我點點頭,說自己就是叫這個名字。

金允兒從她的行李箱中摸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了我的手上。

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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