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蛇女……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猶然記得在假蛇女去世之前，她告訴過我，她曾經有一位情人，和我的相貌一模一樣。
於是我對這位少年說：“你說的那位女友，是不是來自泰國的芭提雅，她的樣貌和蛇女相同，你們是在酒吧裡作為酒友，才慢慢相識發展成情侶的？”
他點點頭，說：“是的。不過她沒有告訴過我她的真實身份，而且後來，我離開了泰國，就與她斷了聯絡。我在圖巴塔哈就已經對你們進行了觀察，她和這位蛇女，只是樣子相似，但貌似並不是同一個人。”
我點點頭，說：“這個事情也是非常詭異的，你的那位女友，和蛇女不是一個人。而且……很可惜的是，她已經死了。”
“什麼？她……死了？”他似乎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無奈地點點頭，把假蛇女和我們接觸的那段經歷告訴了他。
最後，我說：“其實說起來，他應該是很喜歡你的。其實她有很多機會可以置我於死地，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對我痛下殺手，可能就是我的臉，讓她想起你了吧……”
聽了我的話，他開始有了痛苦的神情，我無法完全體會到他內心的那種感情，但我知道，他們倆一定有著很深的情感。
哎，時間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刃，把相愛寫成了相愛過……
不多時，他忽然像是晃過神來，將那個自由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唐水生，我要走了，請不要告訴別人我來找過你。誰也不要告訴。”他說。
“連我最親的人都不能說嗎？”我問到。
“不能，包括你的那位爺爺，也不要告訴。”他冷冷地說，“你所認知的身世，也許並不是真實的。你的記憶，是不是也沒有雙魚計劃？你是否從沒有覺察過自己進入某些生物裝置，成為過實驗人？”
“我覺得，你說的一切都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說，“我自小就在北海長大，從來都沒怎麼出過漁村，我也沒有什麼記憶缺失，好像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我是突然一天才得了蛇皮病，慢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人的基因可以被改造，記憶同樣可以被提取和串改……”他說，“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但卻又必須搞清楚。如果永遠這樣活在一盤布好的棋局之中，我們很容易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陷入圈套，突然失去自己的全部。”
“你的意思是，爺爺很可能向我隱瞞了什麼？”
“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覺得他有問題。”他忽然換了一種口吻，嚴肅地說，“你的爺爺，也許並不是你想象中那個和藹慈祥的親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想挑撥離間嗎？”我忽然意識到，戴上面具的他，還是一個我剛剛認識了沒有十分鐘的陌生小子。
“沒有人派我來……我來接觸你，是因為你不斷地受傷，我也好過不了，我不能再躲著你不出現了。我不想你死了以後我在17小時之後也會死掉。”他說，“我對你的爺爺會產生懷疑，絕不是空穴來風，因為他現在的一些行動和都在揹著夢浮會，你們剛剛得到的那座肉身金佛，也一定是他想據為己有的寶貝。”
“不是的，你不要汙衊爺爺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什麼了，請回吧！”我聽到這裡，就知道他要開始毀謗了，爺爺撈寶根本不是為了自己，更不是為了錢財，這個人不管他什麼身份，挑撥離間的功夫到是不小。
不過，讓我非常詫異的是嗎，這個人居然對我們的諸多事情瞭如指掌，這不得不令人生疑。
和我樣貌相同的小夥子非常無奈地聳聳肩，他長嘆一口氣，說：“唐水生，我是你，所以我瞭解你的性格，你就是太過於善良和老實了。我負責任地告訴你，不管你的爺爺對你說了什麼，他打撈的這個東西，其實是中國的一代名僧，清代光緒年間出自九華山，童貞入法，赫赫有名的安龍法師的全身舍利！”
什麼，這尊肉身金佛，居然是我們中國的……
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夥子拍了拍我的肩，接著說：“唐水生，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你的爺爺沒有告訴你實情。在《金梵明經》中有載，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燻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這種肉身金佛，就是所謂的全身舍利，這是佛門高僧才能擁有的成就，是中國的佛家和文化瑰寶，不該流失到某些別有用心的個人手中。我知道，現在和你說什麼都沒用，你一旦認定了爺爺是最疼你，最愛你的那個人，它就會不自覺地影響到你的判斷。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比你還想查清楚你的真實身世，因為只有這樣，我也才能搞清楚，我的未來該怎麼活下去……”
就在這時候，房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到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得走了……”小夥子一個健步，從床邊蹬跳上去，鑽進了通風孔道之中。
“水生，快開門！”門外傳來了元風的聲音。
我趕緊走到門邊，回望了一眼通風管道，格柵已經被那個小夥子給合上了。
我的思緒很亂，這才開啟了房間門。
“你在幹什麼？”元風氣喘吁吁地說，“怎麼敲了半天都不開門！”
“沒，沒怎麼……”我還沒想好該不該和他說剛才的事情，也不確定那個小夥子會不會在管道里竊聽我們的說話。
“你沒事吧，屋子裡沒有什麼異常吧……”元風四下打量著這間房間。
“沒，沒有……怎麼了？”我說，“你出去查到什麼情況沒？”
“當然有情況，真是活見鬼！”
元風一邊說著，一邊將兩隻手從身後遞了過來。
看到他的雙手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他的雙手，沾滿了……
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