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舵主聽我這樣說,又哈哈大笑起來,說:“唐水生,你還真是個生意經,一個換一個,這樣才公平,你居然要我用兩個換一個,這是什麼玩法?”

我說:“你要換就換,不換就不換……”

“不換!”阿森舵主非常堅決地說,“秦葫本來就是一個叛變過的人,你居然還想著她能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真是太天真了……”

“秦葫迷途知返,我為什麼不能重新信任她?”我說,“我不信任她,難道還能信任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前輩嗎?”

面對我的羞辱,阿森舵主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笑呵呵地繼續說:“隨便你怎麼說……這樣吧,我把金允兒和秦葫都帶來,和你交換……但是如果秦葫明確表態不願意跟你走,你可不要把她五花大綁了……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樣可以嗎?”

他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成竹在胸了,覺得自己已經把秦葫手拿把攥了?

蛇女在一旁說:“可以,只要不耍詐,我不相信秦葫會和他走!”

我心想:既然阿森舵主這樣說話,不耍詐就不是他了。如果她給秦葫用了什麼幻術或者是藥劑,又或者抓住了某種把柄,說不定就能讓她講出什麼言不由衷的話來……

我越想越覺得眼前的漩渦深不可測,沒想到電話那邊應該是沒有了任何的耐心,阿森舵主對我說:“那就這樣吧,我們約在十分鐘後到右舷中部的甲板來……天冷,記得多穿一點,不要著涼了……”

說完這話,電話就響起了盲音,被結束通話了。

我蒙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的,我就感受到了這傢伙的無比虛偽:已經早早地變成了一個叛徒,居然還假仁假義的關心我們冷不冷?真的是搞笑……

電話斷了以後,樸泰希和阿生立刻問我應該怎麼辦。

我說我肯定要去會會他們,無論怎樣,都要盡一切努力,想一切辦法把秦葫和金允兒給救回來。

我還對樸泰希和阿生說,這下子去甲板肯定是非常危險的,剛才能夠出手相救已經對他們很感激了,這下子我和蛇女兩人同行就可以。

樸泰希說:“唐水生,不要這樣說了,本來我也想躲,但是聽到那個阿森的聲音,我就知道躲無可躲了。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能夠集中所有的有生力量,很有可能還是會被各個擊破的。這條船隻有這麼大,躲到哪裡也許都會被發現,躲到哪裡也許都會是死路一條。與其就這樣死,倒不如搏一搏,還能有一線生機。我們陪你去找你的同伴吧……”

阿生也點點頭,說:“沒錯,剛才那個魔頭還說死的都是船上的船員,似乎還不屑一顧的樣子……難道船員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們幾個本來就是非常無辜的船工,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看了招工廣告的工資很不錯,就這麼跑上了船,一干就是好幾年。現在他們既然想變著花樣把我們弄死,我覺得還是要和他們拼一拼!反正現在我也已經找到了我想找的人,剩下的,我什麼都聽她的了……她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說完,阿生看了看身邊的樸泰希,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原先的狂暴和不安,似乎就像一條經歷過風暴的大船,已經駛進了安靜的港灣。

好,既然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說的,只能先說一句謝謝了。

我把擴音喇叭裝好,接著繼續和樸泰希一左一右,押著這個生化猛人往甲板上去了。

……

路上,我問假小松:“你到底認不認識阿森?他到底和你們是怎樣的關係?”

假小松說:“我們並不認識,但是既然是他把我們帶上了船,那必然是他認識我們。這些問題,見到他了你們問他便是。”

我能感覺到,假小松的身體已經受了很嚴重的槍傷,雖然他的身體裡沒有血液,不會有人類那樣恐怖的創傷口,可是就看他現在的狀態,明明是希望到甲板那邊和對方進行戰俘置換的,可是就是步子越來越沉重,根本就不像是能走好路的樣子。

我和樸泰希加了一些力氣,這才能把他給扶住了。

“你再堅持堅持……”我對假小松說,“一會兒等我和那邊交換了,你就自由了。”

“自由……”假小松笑了,“我哪裡還會有什麼自由……”

……

“這傢伙的中文說的真不錯……”樸泰希對我說,“我真的覺得很神奇,他們明明是剛出生不久的寄生獸,為什麼這麼快就可以學會人類的語言,而且運用的非常流暢,語法文法都沒有問題,這不得不說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很簡單……”假小松說,“我們佔領宿主,並不是只會從他的身上得到營養物質,還包括能改變我們外形的遺傳資訊,更包括大腦裡面的語言和思維……”

什麼?!

聽到他的話我極度震驚了,一種強烈到極限的壓抑感在我的心頭彌散開來……

寄生獸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入侵?!

不僅能夠侵佔對方的身體,還能奪走別人的外形,甚至是意識?!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超乎想象的能力?

這個時候,我的思維忽然被一陣凌冽的寒風奪走了,我感到如同刀割一樣的痛感向我的臉龐襲來……

原來通往甲板的艙門開啟了,我們來到甲板上了。

呼嘯的寒風,讓人感到這片冰海擁有著難以想象的深邃……

“唐水生,唐水生!!!”我聽到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喊過來。

我扭過頭,往後面的某處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男人,戴著厚厚的皮帽子,看身形還真有點像阿森舵主。

他的背後站著兩個人,離得遠看不太清楚,因為都戴著厚帽子。

我們這邊根本沒想到甲板上的溫度已經變成這樣子了,所以顯得非常單薄。

“唐水生……這裡!!!”他依然對我招著手,看樣子還和以前一樣熱情。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我只好對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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