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拿到了橘色的救生衣,全部穿上了,之後又慢慢走出了船艙。

此時此刻,船的傾斜角已經非常明顯了,大概已經有20-25度左右的左側傾斜,情況顯得非常緊張。

我們全部靠在右側的船舷,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最後入水。

“水裡應該還是很冷很冷的……”樸泰希說,“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撐不到天亮了。”

“阿生,你幫我個忙,我們卸個船門出來!”我說。

“卸門?”他有點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我點點頭,說:“我看有部分內艙門是木質的,完全可以做漂浮板用。如果我們全體落水,起碼可以有個板子漂浮用。”

“那怎麼卸下來?”阿生說,“我已經找不到我的斧頭了,下層船艙都是水,也沒法下去找了!”

“不用,找斧頭幹嘛,不是有這個嗎?”我掏出了手槍。

阿生點點頭,我看著他還沒有消腫的臉,感覺還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一開始下手太重了。

我和阿生找到一處木板,我對著門鎖先開了兩槍,打壞了鎖,然後又把門的連線處給打壞,之後便非常輕鬆地卸下來了。

只是我倆抬著門板的時候,越發覺得路有點難走了,因為船身傾斜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在我們返回甲板的時候,阿生忽然放慢了腳步,看上去就像是有點力不從心了。

我連忙說:“怎麼了,是不是太重了?”

阿生搖搖頭,說:“不是,唐水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說:“你覺得,我們會不會活著回去?或者說,會死幾個,活幾個?”

我說:“不要恐懼,當然要活,還要永敢自信地活下去。我們這幾個人,如果不能團結一心,就會很容易被人找到突破口,到時候不用敵人插刀,我們就會自亂陣腳。”

“可是馬上我們就要沉船了,我覺得太難了……”

“先別想這麼多。”

……

就在我們來到甲板的時候,忽然,船身猛地又震動了一下,整個船開始發生更大的傾斜了……

“不要等了,我們先下水吧!”金允兒對我說。

當左船舷已經淹沒在海中時,我們幾個人扶著門板,一頭扎進了水中。

……

我本以為這夜裡的冰水一定如刺骨一般的寒冷,但當我們真正進入海中的時候,才感覺這水只是稍微有些涼,還不至於到無法忍受的程度。

我有點意外,然後問了大家,都說感覺並不涼。

我長期潛水,對水溫有很強的敏感,以我的感覺,這裡的水溫應該只有十幾度。

我說這很奇怪啊,我們明明撞上了冰山,開了沒多遠,船又失去了動力,怎麼可能水溫在夜裡升了這麼多?難道這地方並不是冰火島?

樸泰希說可能這裡就是冰火島。雖然只是聽說冰火島的晝夜溫差非常大,但是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升溫也並不清楚,也許現在這個時辰已經到了升溫的點了。

我說不可能吧,要升溫也應該是太陽出來再升溫,否則也有點太違背科學規律了吧。

金允兒則認為,科學的規律怎麼能解釋所有的事情呢,像這個所謂的“冰火島”,既然晝夜溫差如此之大,那很顯然就不該是太陽的作用,一定是有其他的熱源和冷源為冰火島提供了兩級反轉的動力。

我說金允兒你有所不知,我們中國就存在晝夜溫差極大的天然場所,那個地方在新疆的吐魯番,晝夜溫差相差個幾十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正因為如此大的溫差,那裡的葡萄才又大又甜。

“好了,還是先不討論你們新疆的葡萄了,現在我們該想想怎麼辦了……”蛇女回頭望著正在下沉的船,說,“那個神秘的冰火島就算在這附近,又究竟在什麼地方呢?我們已經沒有船了,總不能就靠我們幾個人輪流打水前進吧……”

確實,沒有了大船,在這茫茫的海面上,我們的這點體力哪能走多遠呢?就算沒有什麼風浪,很快我們的體力也會消耗光的。

而且為了增大浮力,我們也丟掉了不少包包裡面的負重,只有一個子彈包,我帶著了,把它放在漂浮的門板上,算是留住了一些攻擊力。

“也許撐到天亮,我們就能有更好的視線了,說不定我們就可以直接觀察到冰火島了。”阿生的話讓我覺得他甚至還很樂觀。

“我覺得有點奇怪……秦葫、阿森舵主、還有那兩個寄生獸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們總不會還在船上吧?”我不由問到。

“在船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樸泰希說,“那個老頭看起來就是老奸巨猾的樣子,沉船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嗎?他巴不得把這船上的罪證全部毀滅呢……”

“那他是逃了?”我說,“不是沒有救生艇了嗎?”

“我覺得,撞冰山有可能是他刻意操作出來的。”樸泰希說,“駕駛艙早就被砸了個稀巴爛,整個船還能在他的操控下非常精確地來到冰火島海域附近,這本來就是一個奇蹟。既然他能精確地操控航船,他能不知道避開冰山嗎?而如果他是故意想撞沉這艘船,那麼我也有理由相信,他很可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逃生用的小艇。”

我再度環顧了四周,除了彩雲之下透出的點點月光之外,幾乎是看不到什麼東西的。至於聲音方面,除了一些微小的海浪聲,更是一點都沒有。

阿森舵主和秦葫究竟在哪裡呢?秦葫之所以呆在他的身邊,真的是因為她想臥底嗎?

……

……

我們就這樣傻傻地泡在水中,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天還是沒有亮的跡象。

“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進了北極圈嗎?”我說,“現在的時間應該有六點左右了吧,還不日出?”

“北極圈我們就該被凍死了……”蛇女說,“水生,你以為我們是遇到了極夜嗎?”

“這地方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也許過一會水溫能漲到燙皮也說不定的。”我說。

反正,這真是個怪異的地方,更讓人不安的是,我們除了等待,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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