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蕁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奈地道:“等會兒,我腦袋怎麼這麼疼啊?”

我瞄了一眼赤角玄蛟,赤角玄蛟也是臉皮厚,竟然面不改色,一副‘我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估計是你倒的時候摔到了吧?”

林星瀚沉聲道,“先別管那些了,告訴我們,現在怎麼樣才能出去!”

林星瀚這傢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見長了。

秦蕁掙扎了一下,從赤角玄蛟的背上下來,左右環視了一番,這才緩緩道:“從進入這裡開始,我們就出不去了.”

“你說什麼?”

我怒了。

如果她一開始告訴我進來了就不能出去,我是絕對不會進來的!進來了就不能出去,那就算拿到了鎮風脂又有什麼用?不光不能解決風屍氣,我們幾個人還要把命搭在這裡!“別急.”

秦蕁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澀。

“我說的我們,只是我和左丘故,不包括你們.”

秦蕁這一句話出來,我頓時就愣住了。

“什麼意思?”

我緊緊地盯著秦蕁的臉。

秦蕁左右踱著步,看著周圍的一切:“很簡單,因為我和左丘故都是人蠱!”

“而這裡的大陣,是專門對付蠱蟲的,三生蠱性烈至極,如果沒有這大陣的鎮壓,會啃噬掉很多人的魂魄,所以,這大陣的強度,也非同一般.”

我有些不爽:“那也僅僅只是針對蠱蟲而已,對你們本身又沒什麼影響!”

“祝韋安,你知道人蠱,和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秦蕁忽然很是嚴肅地看著我。

那雙丹鳳眼中,有一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憤怒。

我看著秦蕁,沒有說話。

秦蕁頓了頓,道:“人和人蠱,最大的區別就在與,你們作為普通人的三魂七魄,是存在於你們的身體,你們的軀殼之中的.”

“而人蠱的三魂七魄,並不在軀殼之中,而是存在於,我們身上,那十隻命蠱的身上!”

“命蠱命蠱,為什麼叫命蠱?就是因為這人蠱的生命根源所在!”

“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大陣,是專門用來對付蠱蟲的,如果要硬闖,它會將所有的蠱蟲全部殺死!”

“包括我們身上的命蠱!”

“到了那個時候,我和左丘故就是魂飛魄散!”

秦蕁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秦蕁會這樣說了。

“那按照你這麼說,難道你和左丘故就註定不能出去了?”

林星瀚忽然問道,“現在左丘故這個情況,要怎麼辦?”

秦蕁低垂著眼睛道:“我本沒想讓左丘故進來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你們居然能那麼輕易地將陣法外圍那一層樟樹芯做成的東西打碎,就這麼落了進來.”

“不過,不用擔心,只要能夠找到三生蠱,利用三生蠱可以將魂魄吞噬的特性,你們可以將左丘故的身軀和魂魄分別帶出去,到了外面,再想辦法讓左丘故的魂魄回到他的身軀裡面就可以了.”

“三生蠱有三隻,你們拿走一隻也行.”

“可是你呢?”

林星瀚皺眉,“這種辦法是需要人幫忙的,你就那麼確定我們會看在鎮風脂的份兒上幫你?”

“如果你沒有那個把握讓我們幫你,你一開始就知道作為人蠱的自己進來之後沒辦法自己出去,為什麼還要進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出去.”

秦蕁平靜地道。

她這一句話,讓我們幾個人都瞬間動容。

“為什麼?”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秦蕁低聲道:“我必須要親眼見到三生蠱,所以我要下來,但是,這三生蠱總共只有那麼多,讓你們拿一隻帶走左丘故可以,但如果我也用掉一隻的話,那我要救的人,可能就活不成了.”

“只要我能拿到三生蠱,我可以在這陣中控制它們救人.”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來:“你要救的,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師父,和我師兄.”

秦蕁平靜道。

“你的師父?”

我心裡盤算了一番,“也是煉蠱的?”

秦蕁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煉蠱的.”

“他是不是叫烏歲邪?”

林星瀚立刻問出了一個我想問的問題。

秦蕁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們:“烏歲邪是我師叔,你們……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我們還交過手……”我冷笑了一聲,“左丘故從一個正常人淪為人蠱,還是因為他!左丘故的一家,也是他殺的!”

“你那師父,估計也是跟烏歲邪一個路子的人,我看你,還是別救了.”

林星瀚接著道。

秦蕁忽然有些慍怒了起來:“別胡說,我師父跟烏歲邪不是一類人!”

隨即,秦蕁的語氣又柔和了下來:“我十歲的時候得了癌症,醫生說我的日子就剩下半年,花多少錢都看不好,爸媽就把我拋棄了.”

“後來我在街邊撿垃圾的時候遇見了師父,是師父收留了我,幫我治病,讓我多活了好幾年.”

“我變成人蠱,也是我自己要求的,因為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的病情壓制不住了,我想多活幾年,去報答他們,所以才……”“如果不是我想多活幾年,師父和師兄不會強撐著控制命蠱把我變成人蠱,也不會落得如今病重將死的田地.”

“要不是我師父,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秦蕁說著的時候,眼眶微微有些紅。

林星瀚還想說些什麼,我伸手拉了他一把,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林星瀚轉過來,有些詫異地瞪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我其實也很明白,這事情背後也有是可能是跟烏歲邪和左丘故一樣,是秦蕁的師父在操控她。

但,我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有可能,秦蕁的師父當真就是一個好人。

不過,不管秦蕁的師父是不是好人,現在都不是我們能夠評定的,當著秦蕁的面,我也不想去說。

畢竟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去刺激秦蕁並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

我看了秦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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