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過,天樞道人會不會是想讓青城山獨吞這承陰三十六字心經才跟我說這些,但是轉念一想,青城山內的各種心法術法已經多如牛毛,就連天樞道人自己都還沒有將那些完全吃透,又何必來爭搶這個?

再者說,若他想要獨吞,也不會讓我來保管了。

我將墨骨收了起來,抬頭看向周圍。

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

“我們走吧。”我輕輕地喚了一聲宋小瀟他們。

天樞道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也許是看到趕屍人這裡一片慘象,他的心裡也不好過。

其實原本天樞道人出來,是來找趕屍人的麻煩的,可這幾天下來……唉!

我們終於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其實來之前,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天樞道人將趕屍人全滅,或者趕屍人將我們擊敗,我們倉皇而逃等等……

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我們親手揭開了趕屍人一脈背後隱藏的真相,又親眼見證了趕屍人一脈的絕滅。

整個過程,我們竟沒有出到多少力,就只是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趕屍人一脈就這麼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天樞道人彷彿像是蒼老了許多,也沒有再用術法趕路,而是跟我們一樣,走向了車站。

火車很少晚點,準時到來了。

我們上車到了座位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原本屬於宋小瀟的座位上,放著一塊玉牌。

我想著這應該是前一個旅客不小心落下的東西,正想著將其撿起來交給乘警,卻被宋小瀟搶先一步。

宋小瀟拿到那塊玉牌,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也開始泛起淚光。

“這,這是我們通靈家的傳承玉牌……”宋小瀟顫聲道。

宋小瀟手伸向腰間口袋,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塊與這個玉牌一模一樣的玉牌。

兩塊玉牌放在一起,竟不知道哪塊是真哪塊是假。

“請問是宋小瀟女士嗎?”我們倆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回頭一看,一個年輕乘警站在我們倆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個信封。

“這是您朋友要交給您的。”乘警將信封交給了宋小瀟,轉身離開。

宋小瀟接過信封,直接當著我的面開啟了。

信封開啟,是一張有些老舊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八個字。

“昭陵以西,通靈末路”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了宋小瀟,想要從宋小瀟那裡得到一些其他的訊息。

但,宋小瀟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似乎對這八個字也不是很瞭解。

我抬頭看向窗外,卻正看見,在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一身黑衣,衛衣的帽子將臉遮了大半,但根據身形和露出的下半張臉來看,就是我們當初在趕屍人駐地看到的那個女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在看她,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我正想下車去找那個女的,車卻在這個時候開動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伸手從宋小瀟的手裡將那張信紙拿了過來。

昭陵我是知道的,那是李世民的墓葬。

但後面這幾個字……

火車慢慢加速,我開始有些站不穩了,便坐了下來。

一路上,我都在想,信紙上的那八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傍晚時分,我們到了車站,下車後,我朝著宋小瀟喚了一聲:“小瀟,那封信你要不要交給天樞前輩看一下?”

宋小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口袋裡面掏出那個信封,但當她手伸進信封裡面的時候,掏出來的卻是一抹灰塵。

那封信,就這麼在我和宋小瀟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化成了灰燼……

“看什麼?”姬卿山湊了過來。

“一封信,”我拿過信封抖了抖,有些無奈,“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信上面只有八個字,昭陵以西,通靈末路。”

“我實在有點想不通,現在通靈家已經徹底沒有了,就剩下宋小瀟一個人,哪兒來的通靈末路這麼個說法?”

姬卿山撓撓頭:“這通靈末路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當年父親說過,當年靈門三大家的創始人,就是在昭陵磕頭後,辭別落宗書和郭時牧兩位先祖,各自出發,組建了通靈,風水,天機三大家族。”

我更疑惑了:“那這應該是起點才對,怎麼會是末路呢?”

姬卿山聳了聳肩:“那這就不知道了。”

我將信封遞給宋小瀟,宋小瀟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信封收了起來。

找到在另外一個車廂的左丘故和天樞道人之後,我們離開車站,準備回青城山。

回到青城山下,我總感覺今天的青城山有些不太對勁。

隔得老遠,便聽到有些許的細微聲音從山上傳來,很是雜亂。

再走近了一些,我終於聽出來這是什麼聲音了。

這此起彼伏的,是痛苦的呻吟聲!

我和天樞道人對視了一眼。啪嗒!”

幾點冰涼涼的水落在了蕭啟的臉上,蕭啟終於慢慢醒轉過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舊的房間。

房間很乾淨,但佈置卻十分簡陋,除了蕭啟身下的這張床之外,一個帶鏡子的老舊衣櫃,一個玻璃壓著的擺放著一些雜物的書桌,便是全部物事。

蕭啟再一轉頭,便看到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身邊,頭髮微微散亂,臉上帶著淚痕,一雙眼眸如雨後星夜,雖被散落的頭髮遮掩了一些面容,但也掩蓋不住這女子驚人的美貌。

即便是見慣了各種女明星的蕭啟,也是眼前一亮!

短短的一瞬間,蕭啟的心裡已經閃過五六種能夠在兩個月內將這女子捧成華夏第一偶像的方案!

這是他作為天啟集團董事長,對商業資訊最敏銳的嗅覺!

蕭啟剛剛準備開口問女子要不要簽約他的天啟集團,女子卻抹了抹眼淚,先開口了。

“你醒了?我給你弄了吃的,你吃了這幾天先出去躲躲,你那些債主,嚇到月月了,”女子擦了擦眼淚,站到了一邊小聲道,“醫生說了,月月的病需要靜養。”

“那二十萬我也不指望你能拿出來,你要是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婆,還有月月這個女兒,就別讓你那些債主找過來,再嚇到月月,好嗎?”

女子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看著蕭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女子懷中的小女孩月月看著蕭啟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下意識地抓緊了女子的衣衫,將頭埋進了女子的懷中。

蕭啟不禁覺得好笑,區區二十萬而已,天啟集團在二零二零年市值過萬億,他身為天啟的董事長,如果不是被二股東幾個人暗算,二十億也沒問題的好吧?

再說了,自己什麼時候有老婆和孩子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蕭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爬起來,下床走到衣櫃前。

女子嚇了一跳,連退兩步,將小女孩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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