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著渾身刺骨入魂的疼痛站了起來,猛然朝著金鼠撲了過去。

這一次猛撲,剛剛踏出原本的位置,我就看到我和林星瀚還有金鼠之間的連線氣息斷掉了。

這一斷開,沒等我撲到金鼠的身前,金鼠就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從空中掉了下來。

像一坨圓滾滾的豬肉團一樣砸在了地上,由於金鼠此時已經沒有面板,渾身血肉都是露在外面,所以一掉下去,就沾染上了地面上的灰塵。

我看著都替金鼠疼。

這種程度的傷勢,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據我所知,前朝大清便有這麼一種酷刑,這種酷刑執行後,情況就和金鼠現在差不多。

這種酷刑,叫做剝皮!

這種酷刑,是將人埋入地下,只留一個腦袋在地面上,從頭頂的頭皮上,切一個十字傷口。

接著,往這個十字傷口裡面灌水銀。

由於水銀的密度大,又無孔不入,水銀灌下去之後,就會慢慢地滲透進去,將整個人的皮和肉,從頭頂開始慢慢分離開來。

隨著水銀的不斷灌注,這個受刑的人,整個人的皮都會和血肉分開,到了全部皮肉都被分開的時候,這個人就會從自己的皮裡面被密度極大的水銀給“頂”出來。

這樣,就把這個人分離成了一張完整人皮和一個血肉模糊沒有半點兒面板的人。

人的面板是保護人體的重要屏障,沒了這一層皮,血肉,血管,神經全部露在空氣中。

這個時候,別說抽打鞭撻,就是一陣微風吹過,沒有面板的保護,這一陣微風也如同刮骨鋼刀一般,能讓人活活疼死。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而現在的金鼠,沒了毛,沒了皮,正如被執行了這種酷刑的人一般,渾身上下的血肉都暴露在空氣中。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從一米多高的空中直接摔了下來,摔在地上。

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不過,金鼠到底是修道幾千年的老妖怪,並沒有像被執行剝皮酷刑的人一樣被活活疼死,而是迅速地以周圍的氣息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在它的身周,形成了一個以氣流為主的保護罩。

金鼠的兩隻爪子打了一個印訣,渾身的血肉便開始慢慢蠕動,在這血肉的蠕動之中,便有新的面板長了出來。

而它,也顧不上自己的面板和疼痛,兩隻小眼睛,立刻就看向了空中那漂浮糅合著的我和林星瀚的氣運。

那氣運緩緩地飄在空中,卻是哪兒也不去,就這麼飄著。

金鼠似乎有些急切了起來,一躍過去,小爪子一伸就朝著那團氣運氣息抓去。

那團氣運氣息一開始還沒什麼動靜,被金鼠這麼一動,瞬間將金鼠彈開,隨即劇烈地顫動起來。

金鼠被彈開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一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團氣運氣息,眼中有著無比的渴求。

我和林星瀚也盯著那團氣運氣息。

這可是我們兩個人的氣運,雖然我們現在沒辦法影響它,可我們也一點兒不想讓它落到金鼠的手裡。

那團氣運氣息漸漸地穩定下來,分成了兩團,互相纏繞旋轉著。

沒過多久,兩團氣運氣息忽然一震,停了下來!

隨即,四金四銀八道光芒不知從何而來,猛然出現在這裡,隨即衝向了兩團氣運氣息。

在這八道光芒中,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天地萬物,霜天萬類的強大氣息。

隨著這八道光芒的灌注,兩團氣運氣息越來越壯大,最後幾乎形成了兩片雲彩,將整個大殿的上方都籠罩住了。

隨即,這兩片雲彩慢慢地旋轉起來,形成了兩道漩渦,一道在林星瀚的頭頂,一道在我的頭頂。

就這樣,兩團氣息緩緩地灌注進了我和林星瀚的身體裡面。

隨著這氣運的回灌,我感覺自己與世界之間的聯絡又回來了,而且,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不僅能清晰地感覺到與世界之間的聯絡,而且,更能感覺到林星瀚整個人。

就算我閉上眼睛,也能清楚地知道林星瀚現在在做什麼,心裡的想法大概是怎麼樣的。

我有一種直覺,我和林星瀚的命運,似乎從此之後不分你我了。

“不!”金鼠一聲痛心的大吼,整個身子忽然膨脹起來,迅速長到我和林星瀚一般大小,隨即一爪朝著我抓來。

這一爪迅速至極,已經在空中打出了破空聲,直直地朝著我的咽喉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肩上搭上了一個什麼東西。

轉頭一看,是林星瀚把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是這一搭,我渾身一震!

此時,金鼠的爪子也到了我的跟前。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金鼠爪子的來勢到了我身前十公分的時候戛然而止,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一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鐺!”

金鼠又被擊退了。

而這個時候,我和林星瀚的氣運,全部都回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我伸出手,放在眼前細細地看了一看。

沒等看個究竟,我屁股上突然捱了一腳。

“還不跑?真以為這老耗子是個大善人呢?”林星瀚吼了一聲。

我反應過來,一看,那金鼠的表情已經猙獰無比,一雙爪子如同鋼澆鐵鑄一般閃爍著凜凜寒光,一步步地朝著我們兩個人踏了過來。

我連忙跟著林星瀚衝了出去。

剛剛衝出來,後面大殿的門被金鼠一爪撕成了碎渣,與此同時,一聲大吼響了起來。

“該死的背信棄義的人類,我跟你們不共戴天!”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大爺的,軟禁我們,逼著我們把氣運轉給他,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到頭來還罵我們背信棄義。”

“大哥,你能指望一隻畜生有多善良嗎?”林星瀚道了一句。

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林星瀚跑到一半忽然一轉方向,朝著金鼠的密室過去了。

“你幹什麼?”我有點兒慌了。

林星瀚轉頭過來露出一個笑容:“這金鼠這麼對我們,我怎麼也得拿它點兒精神損失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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