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天巫山上的那個吧?”我有些絕望地看著巫山靈媒,“那個已經被吃掉了。”

巫山靈媒搖搖頭,道:“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就在這裡。”

巫山靈媒說著,看向了下面的黃河。

“我之前,曾經在風水家的中堂院子中,見到過有枯命藤,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那枯命藤是不是還在,那血果是不是還在。”巫山靈媒道。

我看著下面的黃河,忽然燃起了希望。

如果那個血果還在這裡,那麼我,應該還是有救的。

和烏歲邪纏鬥了一晚上,現在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估計再等不久,就要日出了。

我沒有遲疑,直接朝著山下過去。

按照之前宋小瀟的話,風水家的地盤,應該是很大一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三天之內找到風水家的舊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地找到風水家的中堂院子,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

後面的林星瀚宋小瀟左丘故還有巫山靈媒都跟著我一起向下面進發。

剛剛到半山腰,我忽然發現,下面的黃河水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些冤魂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

不過現在看來,這倒是好事,沒有那冤魂擋路,我找枯命藤的時間會增加很多。

“前輩,風水家的舊址到底在哪兒?”林星瀚回頭問了一句巫山靈媒。

巫山靈媒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了一番,道:“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生魂,應該在我們的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那就應該是……

我轉向了西南方向,那個地方,正好是朱雀銜山這種地形中的朱雀心臟位置。

這個位置,其實就是朱雀銜山這種地形的火心所在,是最為旺盛人氣的,說不定,風水家的舊址就在那個地方。

只是,那個方向,卻是一座山。

我心中有些疑問,這麼一座山橫亙在這裡,黃河水即便是洶洶而來,也不可能越過這麼一座幾百米高的大山,就算黃河氾濫將朱雀銜山的地形地勢被破壞,風水家也不可能就這麼直接地就全部消亡。

畢竟,即便是再怎麼兇猛的地形地勢變動,都是需要一個時期的,而且,其中的山氣風水變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間,多則幾十年上百年,少的話,也是需要幾天或者一個月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面,風水家之中,不可能沒有人察覺不出來這種變化。

但是風水家為什麼就這麼消亡了呢?

我懷揣著這麼一個疑問,和林星瀚他們一起,朝著西南方向過去。

要想到西南方向那朱雀銜山的心臟位置,得先下到下面的黃河故道之中,穿過黃河故道,才能到達前面那座山,越過那座山之後,才是真正的朱雀銜山的心臟位置,也就是火心。

下去之後,我試探著踩上了這黃河故道。

這黃河故道,就像是海灘一樣,踩上去細細軟軟的全部都是沙子,一開始我還有些擔心有地方的水沒蒸發乾淨,會變成流沙吞噬我們,但是踩上去之後,明顯是我想多了。

這黃河故道上的沙子,已經乾涸得十分徹底,踩上去就像是沙漠一般。

想來也是,朱雀銜山的地形地勢雖然被破壞了,但是實際上,朱雀銜山的效果至少要幾百年時間才能消失,在這段時間裡,周圍都是不會出現什麼水源的。

和林星瀚宋小瀟等人一起行走在這故道上,沒花費多長時間,我們便已經靠近了那座山。

這座山屬於組成朱雀銜山中朱雀的幾十座小山之一,並不高,只要我們上了山,很快就能翻過去了。

我一邊抬頭看著眼前這座山,一邊向前走,還沒走多久,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驚叫。

我連忙回頭,卻看見宋小瀟和林星瀚兩個人陷在了一片流沙之中,兩個人站在一個沙子漩渦的中心,瑟瑟發抖。

周圍的沙子在不停地流下去,像是下面有一個漏洞一般,順帶著林星瀚和宋小瀟兩個人的身子也跟著往下陷,僅僅只是我這一回頭的時間,流沙已經淹沒了他們兩個人的腿肚子了。

再等一會兒,就淹沒到大腿和腰上了。

“左丘故,搭把手!”我一手拉住左丘故,一手伸出去去夠林星瀚。

快了快了,就差那麼一點兒,只要再往前一……

“祝韋安!你腳下!”林星瀚忽然一聲大吼。

我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腳下看過去,只見我的腳下,竟然也出現了一個流沙旋渦,已經吞沒了我的腳脖子。

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周圍的沙子忽然轟然一聲震響,帶著我們幾個人紛紛落了下去……

一片昏暗之中,我睜開了眼睛。

只見這裡,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之中已經灌滿了沙子,將整個通道淹沒了一半。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通道其實本來是有兩個人那麼高的,但是現在我爬起來之後,站在沙子上,卻幾乎能夠用腦袋頂得到上面的石壁了。

“哎呀我去,這一下給我摔的,尾椎骨都快炸了!”林星瀚嘰嘰歪歪地來到我的身邊。

與此同時,宋小瀟和左丘故還有巫山靈媒也都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已經沒有路了,我們只能向前走。

我們幾個人當中,我和林星瀚身高差不多,都剛好能夠頂到上面的石壁,宋小瀟和巫山靈媒的要矮一點,最高的是左丘故,這傢伙走在這通道里面,只能歪著脖子,要不就會撞到頭,十分憋屈。

我看著左丘故的樣子,還笑了一番。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報應總是來得特別快。

走了沒多久,我的前面就出現了三個分叉路,我也不知道哪條是對的哪條是錯的,這周圍的東西,也不像是能夠用八卦解決的。

所以我便隨便選擇了一條,但是沒多久,我便又遇到了一個三岔路。

緊接著,許許多多的三岔路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不停地蹦出來。

在前面帶路的我,快要崩潰了。

“祝韋安,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走過的這些路線,連起來像什麼東西?”林星瀚忽然從我的背後冒了一句話。

“什麼?”我猛然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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