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老人家也已經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然後哭的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胖虎和雲妙兩人:“我兒可有事?”

其實她也並不能確定是不是瘟病,之前只是求生欲如此說罷了。

此時忐忑祈求的目光看著雲妙。

面對老人家那蒼老夾淚的面容,雲妙嘆了一聲然後扶起她道:“您放心,他只是感染了風寒,並非瘟病。”

不過她的手指扣在老人的手腕上時,卻是眼神微微一變,但是也只是輕微的變化罷了很快便恢復如常。

胖虎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瘟病。

周圍的流民也同時繃著的面色鬆懈不少,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不會誤診吧?”

“瘟病的燒沒那麼容易退,大家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等一盞茶的時間,我們便能讓把他的燒給退了。但是避免發燒反覆的不確定性,最好還是明天早上才能看到最終的效果。所以,雲某希望今夜各位先回休息的地方,待到明日才能見分曉。”雲妙開口道。

那頭的流民們面面相覷,卻也沒有離去。

“若是你誤診了怎麼辦?”有人不放心的道:“那明日咱們豈不是都要被官府的人抓走?”

“各位難道未曾想過,若是你們之中真的有人感染了瘟病,那麼只會僅有一個人感染麼?即使今日未顯露症狀,明日也會。”雲妙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之前的行為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只想著能活一天是一天,更不想被統一抓走成為屍骨無存的亡魂。

他們都抱著僥倖活著。

雲妙看著他們:“所以請各位放心,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在城中,你們誰有任何發燒的症狀我們都可免費醫治。”

“真……真的嗎?”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

有云妙的保證,眾人才猶豫的對視了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相信你一次。”

老李帶著一群稍微身強力壯的流民們退離了開來。

知道自家兒子不是瘟病,老人家十分高興,立馬上前扶起自家兒子:“諾兒,幸虧你不是瘟病,嚇死娘了。”

年輕男人也抱住自家孃親,一個大老爺們都禁不住哭了起來:“都怪兒子,沒辦法保護娘適才讓娘受驚了。”

看著這一幕,雲妙表情微微凝重。

然後蹲了下去看著兩人道:“放心吧,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就在一切穩妥之時,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衙門的人來了。”

街道上的流民表情瞬間驚恐慌,就連角落那些餓的快要暈過去的也全部互相攙扶起身。“快跑,如果被他們發現這裡有發燒的人,咱們都得死。他們才不會管風寒還是瘟病!”

頓時,人群亂成了一鍋粥。

所有人都開始逃跑起來,彷彿來的是洪水猛獸。

而衙門的衙役們都全副武裝,臉全部被面巾包著的。

他們手中拿著長劍,劍處閃著寒芒。

領頭的一個黑臉侍衛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雙陰狠的目光掃視著街道的眾多慌亂的流民們,然後長劍一揮道:“不要有遺漏,全部殺無赦!”

雲妙的表情瞬間變了。

還未確定是否有感染者,或許只是聽聞一些風聲便下死令。

穆蘭笙的神色都冷冽下來,他也沒想到這炎城內的作風居然如此的極端。

雖然是為了控制瘟病不蔓延,但是一味的殺人根本就起不到的作用,而且這不分情況的殺令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流民們跑的自然沒有那些衙役們快,他們手中還有武器,不過瞬間流民們便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住手!”穆蘭笙爆呵一聲,然後一躍而起。

腰間的軟劍抽出,輕而易舉的便挾持住了領頭的黑臉侍衛:“放肆!誰允許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濫殺無辜百姓了?”

黑臉侍衛被穆蘭笙一腳踹下了馬,被軟劍抵住了脖子。

大概也沒想到這流民之中居然還有武力如此高強之人,嚇得他立馬大喊道:“住手!住手!”

那些追殺流民的衙役們才全部退了回來,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全部轉頭對準了穆蘭笙。

雲妙帶著胖虎等人走進了包圍圈中,她轉身目光凌厲的看向周圍的衙役們:“你們就是這般對待炎城百姓的?”

“他們大可能感染了瘟病,留下來也是禍害,什麼百姓?我們都是為了天盛國,為了大局著想。”黑臉侍衛還在地上掙扎:“你們這些暴民,該死!”

穆蘭笙一臉踩在了他的臉上:“瘟病若是需要靠屠城來解決,那麼你們現在便可以自裁了。”

“難道你們沒有收到資訊,皇上已經派人下遼邊,已經有了解救瘟病的辦法麼?”雲妙冷聲道。

周圍狼狽的眾多流民聽到這些話時,全部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嗎?瘟病真的有辦法可以治麼?”

“哼,你們太天真了,瘟病若是能治,那至於讓人如此聞風喪膽麼?不過是安慰,你們也信?況且,就如今瘟病蔓延速度如此廣,等到他們能救人的時候,咱們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黑臉侍衛冷聲道:“官府殺人也不過是為了延緩瘟病蔓延的速度,何錯之有?”

聽到他的話,雲妙只覺得心頭萬分沉重。

她的身後是那些流民們悲涼惶恐不安的目光,面對未知的疾病人禍,有時候生命就是這般的脆弱。

“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感染的區域讓人隔離開,我們能有辦法解決病源,不可再殘殺百姓。”雲妙開口。

聽到這話,黑臉侍衛質疑的目光看著雲妙:“你是何人?”

“我不是何人,不過一位普通的大夫。”雲妙開口。

有穆蘭笙控制著黑臉侍衛,衙役們不敢有多餘的舉動。

他們只能是拿著長劍真的把整條街都圍成了一個單獨的區域僵持著。

此時的縣衙之中。

大腹便便的縣令爺是急的在客廳之中來回渡步:“這京城的隊伍快來了,若是讓上面知道咱們炎城的情況,我這頭頂的烏紗帽可得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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