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來這種地方竟然如此從容不迫,莫非以往經常來此?

聽著這長音坊內的男倌不少,是否也有她的心頭好?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男倌都叫上。”穆蘭笙聲音冰冷的補充道,竟是沒有反駁雲妙的話。

守在前方的秦宣表情震驚的回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突然說要來長音坊的決定就已經夠讓他消化了。

誰知道來長音坊不是為了尋花問柳,而是為了……找男妓?

!!!

老闆娘有些詫異,看向穆蘭笙時目光一閃而過的可惜和了然。沒想到如此俊美不凡的公子居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也難怪他的侍衛對她們如此防備。

便是立馬懂事拉開了與穆蘭笙的距離,笑著道:“公子,好說好說,咱們長音坊,什麼美人都有,快快裡面有請。”

一群人朝著長音坊的大門而入。

殊不知後方的月歌狼狽的從一群鶯鶯燕燕的魔爪之中擠了出來,衣衫都亂了,狼狽不已。怪她抗拒的太強烈,跟桃夭等人一樣被調戲了。

索性桃夭曇夭兩人接受的速度比較快,有云妙做表率很快便恢復了淡定。可是月歌本就反感這種地方,她好不容易擠出重圍,臉色黑沉的跟隨在穆蘭笙等人的身後,聽著適才穆蘭笙的話,更是覺得心情五味雜陳。

這個雲妙,明明假扮著男子卻故意不對三殿下戳破,不會就是想另尋蹊徑重新引起殿下的注意吧?

莫非,殿下真的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了懷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東西或許真能弄巧成拙變成真的。

月歌一想起穆蘭笙若是真的喜歡上了男色,那她如今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爺,咱們長音坊上好的男倌都在這兒了,您瞧瞧,有沒有要留下的?”老闆娘帶著一群擦著胭脂水粉,打扮妖豔的男倌來到穆蘭笙等人的面前,討好著笑容問道。

這可是金主,天字一號包廂眼睛都不眨的便拿下了。

旁邊的雲妙十分肉疼自己的錢包,看著這裝潢豪華的大包廂,心裡還在計算著到底多少錢的時候。前方的穆蘭笙已經大氣開口:“雲兄,我覺得這些都不錯,你覺得呢?”

雲妙自然懂得穆蘭笙的意思,咬牙從腰間取下自己一早準備的錢袋子。砰!一聲的丟在了桌面:“只要穆兄喜歡的,雲弟自是不會小氣。”

心在滴血……嗚嗚……

她是沒想到隨口一說,穆蘭笙還真的敢來這種地方。

“那好。”穆蘭笙提起桌面的錢袋子,顛了顛重量,然後抬眸看著對面的老闆娘慵懶的勾起唇道:“我這雲兄最不缺的便是錢了,聽聞你們長音坊的頭牌男倌音律一流,可否請過來?”

倒是怎樣的男子可以讓她這般惦記著。

“這……”老闆娘看著穆蘭笙手中那重量十足的錢袋子,語氣也是積極興奮了幾分:“客官若是想見晨蕭,那可得提前預約。晨蕭如今正在陪一位貴客,恐怕今日是沒空了。”

“一千兩。”穆蘭笙直接開口。

旁邊的雲妙左擁右抱被美人兒投餵著食物,瞬間是覺得嘴中的食物索然無味了。不由得插嘴道:“若是這晨蕭實在沒空,就不要勉強了。”

一千兩,見一面,搶錢呢!

而且還是她的錢……

老闆娘眼睛瞬間亮了,不過想到那位貴客,還是有些猶豫:“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開個價,任何價格,我雲兄都能出手。”穆蘭笙眼睛都不眨的道。

一旁的雲妙:“???”

“我沒……”錢字還沒從雲妙的嘴中落下。

“五千兩,可以讓晨蕭現在過來陪各位一會兒唱個小曲兒。”老闆娘立馬開價。

五千兩,只是過來唱個小曲兒,簡直就是天價。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整個京城最大的風花雪月場所,最不缺的就是一擲千金的有錢人。

特別是頭牌,價格也算是合理的。

“雲兄不會捨不得了吧。”穆蘭笙挑眉,直接無視雲妙那一副肉疼的神色,眼神定定的看著她道。

面對一屋子投過來的視線,雲妙欲哭無淚:“自……自然不會,穆兄開心就好。”

最後四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誰知穆蘭笙看著一屋子的男倌,大手一揮:“既然如此,這些也全部留下吧!”

老闆娘樂的臉都笑爛了,看著被留下的一眾男倌們:“趕緊上前伺候好爺!”

雲妙看著蜂擁而至的一群男寵,面上再也笑不出來。

這個狗男人,是真的敢。

“那請各位爺稍等片刻,奴家這就去請晨蕭。”老闆娘抱著一袋子錢滿載而去。

不遠處的某處包廂。

一名穿著青衫的男子正陪在一位墨袍男人的身旁,他小心翼翼的給男人倒著酒水,面色透著幾分緋紅道:“王爺,您什麼時候給晨兒贖身,帶晨兒入府。”

這話,他不知道已經問了多少遍了。

“晨兒放心,本王應承過你的事,自然會做到。”墨袍的男人一張清俊的面容,眉宇之間與穆蘭笙倒是有三分相似。此人不是穆稜齊還能是誰?他的手落在晨蕭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晨兒可也得答應本王,除了本王之外,不可再與其他人親近了。”

“晨兒知道。”晨蕭面色緋紅,柔若無骨般的依在了穆稜齊的身上。

穆稜齊本就喜好男色,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過因為父皇對於他這行為一直監管極嚴,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的,並不敢直接把晨蕭帶回五王府。

畢竟如今晨蕭乃是長音坊的頭牌,一但有任何的變動便眾人皆知。所以他應承的承諾,也不是那般好實現的。

“五爺!”突然的,門口傳來了媚嬌娘的聲音。

媚嬌娘便是老闆娘的代稱,她站在門外,聲音小心翼翼的:“五爺,您的時間快到了,晨蕭待會兒還有一個小曲兒要表演。您放心,只是表演,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要求。”

畢竟這是晨蕭的工作,即使穆稜齊十分不喜,卻也不能阻止他正常的生活。只是面色不快的道:“本王難得來長音坊一次,你竟然還把晨蕭訂給他人?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王爺!”晨蕭聽著,立馬加重了語氣,“王爺不是答應過晨兒,若是沒有把握帶晨兒入五王府之前,就不干涉晨兒在長音坊的正常生活麼?”

穆稜齊竟然還是個懼內的,語氣立馬緩和了下來:“好好好,本王不過是捨不得與你獨處的時間。”

“那王爺就快些替晨兒贖身,晨兒先過去了,一會兒再回來陪王爺。”晨蕭知道如何欲情故縱,男人就是一直依著反而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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