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的目光看著房間,除了詭異的無煞外,還有一個渾身蛇皮般紋路的女子,以及殘缺半隻手安裝著鐵鉤的陰沉男人。

首座之上的中年男人唯一看起來正常的,不過那雙如同看死人的眼神卻讓她不寒而慄。

蛇女也是走到月歌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居高臨下的道:“一個普通的凡人,居然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來魔樓。不知道是無知,還是另有目的呢?”

那頭半臂的男人已經拆卸下釘在窗戶上的箭,然後取下上面的信遞給了吾妄:“樓主!”

吾妄接過信,並未開啟,而是目光落在月歌的身上露出了譏諷悲憫的神色來:“我們魔樓做事憑利,你想利用魔樓做事恐怕還不夠資格。”

“月歌知……知道,月歌只是想告訴各位大人,關於仙殿和紅月宮的秘密罷了。”月歌根本不想以身犯險,在得知了魔樓可能的所在之地後,她還想著讓蘿顏來做算了。

不過又擔心蘿顏貪生怕死不敢做,事情絕對不能出意外。

“哦?仙殿與紅月宮的秘密?”果不其然,吾妄來了興趣。

“我們憑什麼要信你一個區區螻蟻?”無煞不屑一顧的看著月歌。

月歌立馬道:“難道魔樓不想變強麼?這仙殿之所以敢如此高調的出世,正是因為他們手中擁有了一個籌碼。”

而吾妄聽此,終於好奇的開啟了手中的信封。

當看到信封裡面的內容時,頓時呼吸都加重了幾分,目光聚變:“你這信中所說之事可真?”

“若是有一絲一毫的虛假,月歌隨便各位大人如何處置。”月歌發誓道。

無煞等人則是疑惑的看著吾妄:“樓主,這螻蟻信中寫了什麼?”

“通往永生之道的秘法!”吾妄開口道。

永生之道的秘法!

眾人皆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仙殿……沒想到竟然獲得如此契機?不死不滅之人,此人身上一定存在特殊秘法。若能被我等所得,那魔樓將成為萬宗之首不成問題。難怪紅月宮願意與仙殿一齊出世,如此功法的誘惑實在太大。”吾妄的目光浮現了無盡的貪婪之色。

無煞也是面色滿是亢奮:“樓主,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此人在何處?先把她給抓過來。”吾妄看著月歌的方向問道。

月歌眼睛一喜,然後開口:“此人是天下第一館的館主,名為雲妙,如今正住在三王府當中。”

“三王府當中?”吾妄凝眉:“她與朝廷有關係?”

雖然他們並不懼怕朝廷,卻也覺得麻煩。

月歌猜測到各番江湖勢力剛剛出世,誰也不願意成為眾矢之的的出頭鳥。便是立馬解釋:“只是一尋常大夫,與朝廷並無關係,僅僅在王府替三殿下看病罷了。”

“無煞,交給你了,本樓主倒是要看看這人到底怎麼不死不滅的。”吾妄一想起永生之道,便已經迫不及待了。

無煞也是激動,“遵命樓主!”

月歌聽著魔樓的指令,這可比紅月宮果斷多了。

不過她還是擔心:“各位大人……還是小心一些,這雲妙的身旁還有仙殿中人保護,恐怕就一個人抓不到她。”

“仙殿之人?呵,只要不是十位長老和聖女,其他人有何懼?”無煞猖狂的笑道。

月歌大概沒想到魔樓的實力如此強盛,更加確定自己找對了盟友。

二王爺府邸的書房。

祁陽終於是起了一點作用,他急匆匆的跪倒在穆霖淵的面前道:“二殿下,屬下跟蹤那月歌,便是見她去郊外。那裡應該是魔樓的勢力,屬下害怕被發現所以急忙撤離了。這月歌,先是尋紅月宮後又尋魔樓,是真的膽大妄為,她莫不是因為蠱族已滅所以想趕緊尋得新靠山?”

“不尋新靠山才不是她的性格,特別是知道仙殿的存在後,她怎能不急?”穆霖淵卻不奇怪月歌的這些行為。

他比較好奇的是,月歌的手中到底有什麼籌碼能與魔樓那樣的勢力合作。

祁陽也是覺得疑惑:“魔樓如此可怕,這月歌也還真是膽子大。她既然要拿魔樓對付雲姑娘,看來已經做好了孤獨一擲的準備了。”

“繼續盯著!還有云妙那邊,今日如何?”

“今日雲姑娘去了醫館,好像……西梁太子也在。”祁陽小心翼翼的開口。

“西梁太子……”穆霖淵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然祁陽繼續道:“是啊殿下,而且最奇怪的是,三殿下居然能與西梁太子和諧共處,莫不是失了憶之前的仇恨也是忘了?不應該啊!他兩可是戰場上的死對頭。”

穆霖淵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來,穆蘭笙的蠱蟲已經失效了。”

“爺,……什麼意思?難不成穆蘭笙已經想起來了?”祁陽覺得詫異。

穆霖淵則是道:“如今只有摧毀母蠱,才可斷絕一切記憶再生啊!穆蘭笙,看來是本王小瞧了你。”

“扣扣扣!”

就在這時,書房外的門被敲響。

接著外面就傳來了雲綿的聲音:“王爺……”

近段時間有云綿的陳勝追擊,兩個人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

穆霖淵也破例的同意雲綿進入自己的書房當中,畢竟福蓮鳳女的身份與他往日而言是無往不利的利器。穆霖淵不會拒絕一個這樣有利無弊的吉祥物。

“進來……”穆霖淵緩緩開口。

雲綿端著糖水,緩緩進入書房之中,看著桌案後的穆霖淵,面色微紅道:“王爺,這是綿兒煮的紅糖水,您試試味道如何?”

祁陽識時務的退了下去。

而書房之中,穆霖淵看著雲綿的面容,腦海之中卻彷彿的與某張面容重疊。恍惚之間,他已經一把摟過了雲綿的腰身,然後直接吻了下去。

雲綿驚呼嬌羞:“王爺……”

手中的紅糖水都被打翻,可是此時已經不重要。

她又驚訝又歡喜的迎合,看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在甜言蜜語的薰陶之中走出來。

不過就在穆霖淵想要脫她的外衣時,雲綿又突然驚醒的立馬拉緊自己的衣服:“王爺,這還是白天,能不能不脫人家的衣服。”

作為一個心虛的冒牌貨,她生怕被發現自己身上的胎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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