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驟停,生辰宴正式開始了。

夏行海一身退役軍裝走下樓,胸前佩戴各類榮譽表彰。

同他一起下樓的,正是夏媛一,一襲櫻花粉公主裙,頭戴皇冠,宛如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但是說不出為什麼,簡悅總覺得她現在不太開心。

蘭桉壓制著激動的情緒,看著她緩緩走下樓梯,似乎整個宴會廳周圍的一切都陷入昏暗,只剩下他眼中的夏媛一。

突然,眾人的視線被兩人身後的男人吸引。

簡悅雙眸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銳居然身穿一身西裝領帶,出現在他們身後。

他和夏家是什麼關係?

雖然她和銳認識了很久,但他一直不願意提起自己家裡的情況,所以她也很少過問。

只瞭解到銳是計算機領域的佼佼者。

站在一旁的蘭桉心慌地直接捏碎高腳杯,瞬間細長的杯腳在他手指間捏成兩半,指腹也被玻璃刺傷,有血往外冒。

他先是不知疼痛般把杯子給旁邊的服務員,對方看到斷成兩半的酒杯眼裡明顯一震。

顧北琛微微低下頭,輕聲覆於她耳旁,“看來你這個月老不好當。”

簡悅看了眼旁邊的蘭桉,臉色極差,不用說也很生氣。

夏行海走到正中間後,拉起旁邊始終埋著頭的夏媛一的手,眉眼帶笑,

“今天,我想借著這個宴會向大家宣佈一件喜事。”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緊接著,他用另一隻手拉起銳,將兩位年輕人的手放在一起。

“這位是我戰友的兒子,胡皓銳,是軍官之後,以後他就是我女兒的未婚夫。”

語畢,底下人一片歡呼。

胡皓銳,姓胡?

在京城的軍官裡面,只有一個上將同姓,難道銳是上將的兒子?

慘了,這下即便蘭氏在商政都有勢力,但在最高軍銜上將面前,都相形見絀。

蘭桉最大的優勢沒了。

夏媛一一直咬著牙,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非得讓她嫁給不喜歡的男人。

和政界扯上關係就這麼重要嗎?

比自己女兒的幸福都重要?

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憤怒,狠狠地一把甩開夏行海的手,

大聲反駁,“我死都不會嫁給他!”

說完,眼神瞟到底下蘭桉泛紅的目光,心裡一疼。

“胡鬧!這事容不得你拒絕!”

夏行海氣得手都在顫抖,“都怪我平時把你慣壞了!”

她怨恨地看向自己的爸爸,還有站在旁邊只會逆來順受的胡皓銳,

“要嫁你自己嫁!”

她提起裙子往外跑,這個家她不想再待了。

蘭桉見狀,立馬追出去。

一眾來賓不知道該說什麼,走也不是,不走又尷尬,他們也沒想到會看到家事鬧翻。

夏行海長嘆一口氣,無力地沉下肩膀。

五十多歲的年紀即便有軍裝加持,精神上的疲態依舊難以掩蓋。

“謝謝各位來為夏某賀生,今天出現點意外,改天再宴請各位,給大家賠禮。”

家家都有難唸經,大家也都理解。

很快,熱鬧的生日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簡悅挽住顧北琛的胳膊,走上前,“夏叔,我們可以聊聊嗎?”

他看了眼顧北琛,最後視線落回她身上,

“皓銳,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去給你父親賠禮道歉。”

他點點頭,始終保持沉默,和簡悅對視兩秒後,便起身離開夏家莊園。

“現在你說吧。”

簡悅像個姐姐維護自家妹妹一樣,問他:“為什麼不能是蘭桉?”

夏媛一喜歡蘭桉那麼多年,他身為父親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夏行海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嘴角朝一邊上揚,“你知道夏家主要是做什麼的?”

“隨處可見的安保系統,以及全國最嚴苛的保鏢訓練營。”

夏家培訓出來的保鏢團幾乎上層人士都在用。

“對!運營的每一項業務都涉及客戶隱私,所以夏家的企業常在賄賂與威脅中夾縫生存,只要行差踏錯一步,便是死。”

上層人士的陰暗面都經不起曝光,背後全爛如腐木。

若是有人想搞誰,第一步就是賄賂身邊離得最近的保鏢團。

簡悅聽明白他的顧慮了。

“你是為了給媛一保障,只要她背後有軍官做盾牌,那些人便不敢動她。”

更何況,對方的軍銜是上將。

“但蘭氏在政界也有很多勢力,雖然官職比不上,但也不小。”

怎麼就不能給蘭桉一個機會?

夏行海疲憊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蘭桉被選為蘭氏繼承人後,他的麻煩還少嗎?出門可能就是一場車禍,他們家族確實在政界勢力大,但他們都恨不得蘭桉死。”

這次簡悅徹底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夏行海逼媛一嫁給胡皓銳是為了保護她。

她見識過蘭桉的處境,蘭氏家族內鬥也幾乎是大家族裡眾所周知的事。

簡悅沮喪地垂下頭,不知道還該不該撮合媛一和蘭桉。

她既想夏媛一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又希望她永遠平安。

魚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嗎?

夏行海無奈地嘆氣,“若是他們家族沒有內鬥,蘭納不用在刀尖上舔血,我說不定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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