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雙眼,眼睜睜他結束通話電話,像打了勝仗一樣,男人一番騷操作震驚得她瞠目結舌。

等她從社死中緩過來,顧北琛已經繫好安全帶,面上平靜無波瀾,好像剛剛接電話的不是他。

簡悅壓著怒火質問,“萬一是小諾有事怎麼辦?”

男人不以為意,“我兒子福大命大,別咒他。”

怎麼有這麼討打的男人!

簡悅閉上眼不斷深呼吸,雙手緊緊攥著安全帶,生怕自己忍不了一拳把他打死。

不能動手,殺人犯法...

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情緒不穩定,不怪他!

忍住!

一秒、兩秒...

她麼的是女子不是君子!

簡悅猛地睜開眼睛,怒火半點未消,雙眸驟然一沉,透著一股子堅定。

她把手伸到駕駛位,解開顧北琛的安全帶,

“你!下車來我這邊。”

顧北琛見她一副小刺蝟全身豎滿刺的樣子,還挺可愛。

他一臉戲虐,不斷朝她靠近,“寶寶,想我過來幹嘛?是不是想...c震啊?大白天不太好吧”

震你個大頭鬼!

她假笑著,嘴角掛著陰森,“有獎勵給你。”

笑中帶刀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表情,太滲人,看得他全身起疙瘩。

顧北琛惴惴不安地開啟車門,邁著長腿走向副駕駛。

簡悅嘴角一斜,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等他站到旁邊,她開啟車門,走下車,後背倚靠在車門,抬手對他勾了勾手指。

“過來,靠近一點,我又不吃你。”她語氣嬌媚,眉眼含情。

男人見她嬌滴滴的,特別聽話地走上前,“好寶寶,咱抱抱。”

“啊!”

“你松...鬆手,要斷了!”

他正小鹿亂撞地張開手臂想抱她,結果她兩手抓住他的左手臂,往旁邊一個跨步,硬生生給他一個過肩摔。

現在她都控著他手臂,雙手反剪在後背,完全動彈不了。

“讓你狂!讓你狂!”

簡悅跨坐在他身上,用腰上的細腰帶捆住他的手腕,一個勁打他臀。

活像媽媽教育兒子。

他氣得脖頸青筋暴起,臉上泛紅,“士可殺不可辱!簡悅,你給我下來!”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說完,還不忘吐掉剛剛倒地嘴上沾的土。

呵!

現在知道要面子了?

簡悅站起身,瞟了眼躺地上狼狽一身的男人,瞬間身心舒爽。

“真爽!臭男人,我忍你很久了!”

之前怕他躁鬱症發作,一而再,再而三縱容他,現在看,就是太給他臉了!

暴力雖然不好,但奈何好用。

顧北琛一直臉著地,想站起身,但沒有手借力,完全動不了。

他發血誓,一定要練拳擊。

過了幾分鐘,簡悅出完氣,蹲下身給他解綁,再次開啟車門,坐回副駕駛。

顧北琛站起身,拍掉臉上還有身上的泥土,咬牙切齒瞪著簡悅。

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來!

不讓她趴在身下叫爸爸,他就不姓顧!

簡悅在車內等半天也不見他動,扭頭看向他,帶著不耐煩,

“還不坐回來開車?想繼續吃土?”

電話另一邊,簡諾坐在尹天玦的車內,拿著手機表情複雜,他和櫻小雪坐在後座,尹天玦坐在副駕駛,司機正在開車。

他把手機遞給前座,“尹叔叔,手機還給你,謝謝。”

對方眉毛微挑,“這麼快,你不是要告訴你媽媽想在滬城多玩幾天嗎?”

簡諾尷尬地擠出笑臉,“沒關係,我媽媽正在忙,待會兒再聯絡她。”

都怪他那個隨時獸慾爆棚的爹!

櫻小雪還不忘補充,“對呀,剛剛顧叔叔說正在運動,語氣可兇了,可能打擾到他和簡悅姐姐工作了。”

只有人打擾大舅舅工作,他就是這種語氣,她見過。

頓時,司機突然特別默契的一個急剎車,車內一陣安靜。

司機神情慌張,“抱歉,大少爺。”

事實證明,以後他得少開車,否則心臟受不了...

尹天玦陰沉著臉,渾身沁著寒氣,生人勿進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他知道顧北琛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讓他離簡悅遠點。

櫻小雪見氣氛不太對,她湊近簡諾的耳朵,“小諾哥哥,小雪是不是說錯話了呀?”

他該怎麼說?

說她沒說錯,他爸媽正在忙著造妹妹?

少兒不宜,不能汙染她純潔幼小的心靈。

最後,簡諾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動作,抿著嘴搖搖頭,

“不管他。”

等簡悅到鄉下,已經是傍晚,太陽剛好落山,半邊天都被染紅。

一下車,田間的清醒空氣夾雜著蔬果香,她愜意地長吸一口氣,

“鄉下果然適合養老。”

顧北琛走到她身旁,摟住她的腰,“以後老了,我們也來?”

“誰要跟你來,離遠點!”

說罷,顧銘嚴聽到院外有動靜,開啟一米高的竹編門。

見到來人,一臉欣喜,“你們到了,簡悅?快進來。”

“顧叔。”

她和顧北琛離婚了,自然該改口喊顧叔。

顧銘嚴明顯愣了兩秒,繼而笑著點頭,“嗯,小諾呢?沒一起嗎?”

顧北琛牽著簡悅的手走進去,“他有自己的終身大事要做。”

“什麼?”

這話他怎麼沒聽懂,三四歲的小孩有什麼終身大事。

簡悅掐一把顧北琛的腰,瞎說什麼?

“小諾去滬城了,過段時間再帶他來,到時候多待幾天。”

顧銘嚴明顯有點失落,點點頭,轉身走回院裡。

整個院子很田園風,院內一座瓦屋,有三個臥室,屋前種了很多花卉,和顧宅的後花園挺像,各種玫瑰,月季。

圍牆邊還種有一棵櫻花樹,一棵桃樹。

桃樹旁邊是方方正正的象棋桌,四個刻有花紋的石凳子。

顧銘嚴奮鬥大半生創辦顧氏集團,坐牢三年,老了退隱田園。

她竟有點羨慕。

以後...她會有以後嗎?

顧北琛察覺她不對勁,一進門就心緒憂慮,面帶愁容。

“你再想什麼?”

簡悅不搭理他,直接往屋內走,“你管我?”

“......”

顧銘嚴端兩杯水到客廳,“嚐嚐,我釀的蜂蜜泡的。”

他看著簡悅還在顧北琛身邊,不由得感慨。

兜兜轉轉,該在一起的人遲早會在一起。

顧北琛一口喝完滿滿一大杯,“你先去我媽的墓地,我有事要給爸說,待會兒來找你。”

顧銘嚴補充道,“就在出門左邊,沿著小路一直往上,你就看見了。”

簡悅點頭,用籃子裝好白燭、紙錢,最後拿上打火機,走出門。

顧北琛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確認她走出院門後,才轉過身,

雙手插兜,姿態懶散,眼神裡的嚴肅卻暴露了他,

“這件事,你有辦法嗎?”

顧銘嚴坐在上席,放下水杯,看著自己的兒子逆著光站在自己面前。

他比年輕時候的自己更有擔當,至少在感情上。

“有,但是有點難度。”

顧北琛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眼神冷漠,“多難?”

顧銘嚴眼神頓了頓,垂下眼眸,“他扒你一層皮算輕的。”

“呵,那不挺容易,你安排我和他見面,儘快。”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揉搓手腕上排列整齊的四道疤痕。

都死過四次,他會怕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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