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橋轉頭,看到王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來,迎上了她看過來的視線,王靜臉上滿滿的嘲諷:“拋棄了厚華,算計了別人結婚,我以為小姑子過上了孩子乖巧聽話,丈夫寵愛,婆家親厚的好日子呢,原來不是啊。”

“兒女不親,丈夫不愛,還差點被害死,哈哈笑死了,這叫啥?這叫不叫活該?叫不叫報應?林雪橋你也有今天!”

王靜解氣極了,要知道,林雪橋生了對龍鳳胎的時候,她氣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再從婆婆那裡知道,林雪橋的男人每個月都寄幾十塊回來,她心裡更是貓抓似的,難受得不行。

憑什麼?她能心安理得地過上夫妻恩愛兒女雙全的好日子?而她弟弟就孤家寡人跑到混亂的南方,生死不知。

林雪橋嘖了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身上穿的是用我的錢買的衣服吧?這可是前段時間鎮上最流行的百褶裙,沒有二十也得十來塊吧?”

王靜臉色變了變,尖聲道:“啥你的錢,你啥時候給過我錢?林雪橋你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喊什麼冤啊,我和王厚華的婚事吹了之後,你從林家撈了多少錢回王家,先是你的彩禮拿了一百,再是我每個月給我媽的孝敬錢,你也透過我哥撈了一大半回你孃家,還不夠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沒有那場意外,你也是對我不滿的,我不止一次聽你偷著跟你媽說,我頂不了事,性子綿軟,撐不起家。”

“還說王厚華稀罕我,以後娶我進門會有了媳婦忘了娘,不如晚兩年再讓他結婚,到時候說不定攢到錢換一個媳婦。”

林雪橋冷冷地看著王靜:“我結婚本就是一個意外,現在看你這麼激動,我倒覺得你的問題很大,你說是不是你在窩窩頭裡做了手腳,才讓我們昏迷不醒的?你本意是想害死我對不對?”

王靜氣得發抖,“你胡說啥?那窩窩頭又不是我做的。”

“你們吵啥,都過去的事了。”林母出來打圓場,看向林雪橋的目光帶著責備,“雪橋,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能胡說,叫人聽了去可咋好?回來一趟也不能好好的。”

連北看到林雪橋在林母出來說話時臉色更不好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林雪橋在林家的處境,結婚那會兒,他還認為她在林家還算受寵的。

他當時給了兩百的現金彩禮,還有大件腳踏車和手錶,林家回了衣櫃梳妝檯等傢俱,比起周圍只有一床被子的人家來說不算小氣。

林雪橋出門也是辦得好看熱鬧的。

第二天回門,林家人很熱情,林母對待林雪橋噓寒問暖很是愛護,她想吃疙瘩湯,二話不說給她做了來。

林雪橋生了孩子後,他回來看到林母也在連家幫忙。

現在看來,不無在他面前有著演戲的成分。

林雪橋的嫂子這樣對待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林家人卻沒有阻止,還讓矛盾愈演愈烈。

現在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一句話就算了,也不在乎她因為這個誤會讓夫家看不起。

想到這裡,連北沉著眉眼,看向林母親:“媽,這些事說清楚也好,是人都不想被人誤會。”

林母還是道:“你也不看看她說的啥話,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懂事,你回來她也不回一趟家,要不是我碰到你,她是不是就不回了……”

鄰居因為這事都笑她了,連北迴來幾天了,都沒見他上門。

她不敢直接說連北,就埋怨起女兒在連北面前不頂事來。

林雪橋氣樂了,看向林母:“我在連家病得要死要活的,你怎麼不過來看一看我?我受欺負了,你一句話不吭,現在王靜才是和你一家人是吧?”

兩個村子就挨著,走路不到十分鐘,去田裡幹活兩村子的人常常能碰一塊聊天,有點什麼八卦,一下就傳過去了。

她在連家躺了一個星期下不了床,她不信她孃家一點兒也不知道!別說是過來看了,連讓人帶個話都沒有。

還有,前世她死了後,還和胡春妮有來有往呢。

從小到大,她受的委屈更不用說,做得多吃得少,明明她是家裡最小的那一個孩子,卻得常常讓著她哥。

她算是看明白了,因為她是個女兒,從出生那一刻就是個外人。

林母感覺尊嚴被挑戰,揚起巴掌,“死丫頭胡說些啥?皮癢了是不是?”

她還當女兒是小時候呢,想打就打。

但到底顧忌著連北,沒有打下去。

林雪橋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並不怕她:“怎麼?還想打我?既然你不想我當你女兒,我就成全你好了。不過,這些年我給你的錢,你給我還了來,以後別來往了。要不然,我就去局裡告你兒媳婦下毒,反正她孃家和胡春妮有著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

林母都聽愣了,咋會有這樣不孝的女兒?她簡直是變了個人!

反應過來,衝上前要打林雪橋,這會兒可顧不上連北在不在場。

但她手沒揮出去,就被連北抓住了,“媽,有話好好說。”

林母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抹起了眼淚,“我生她多難啊,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說的是人話嗎?早知道她這樣忤逆,我就不該生她。”

就該扔尿桶溺了,誰家賠錢貨生多了不溺個一兩個?

這樣的話,林雪橋也不是第一次聽,完全不為所動,也不理她,看向王靜:“嫂子呢?也不想還嗎?”

王靜瞪著她,恨極了的樣子,但心裡是慌的,“還、還啥,我又不欠你錢,”

“那我只能去告你下毒了。”說著林雪橋叫上連北就要往外走,邊走還邊說:“正好這兩天派出所還在處理這事,好像在查有沒有同夥什麼的。”

連北從王靜的臉色看出了些東西,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這事查起來也容易,問一下週圍的人就知道,他們兩家有沒有來往。”

當然,他這是詐王靜的,胡春妮做那樣害人的事,連他二叔都沒有說,更不可能跟其他親戚說。

“你敢!”王靜急了,“你害了厚華不止,還想要害我嗎?你不是沒事嗎?”

說完,她立馬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上當即白了起來。

“孃的,你還真是!”王靜丈夫林文衝到她面前,瞪著她,“真是你下的毒?”

身邊有個會下毒的人多可怕啊,哪天和他吵架,說不定也給他下一個。

林母也忘了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王靜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下毒,我也不知道那個會害人,不是不是,我真沒有,那年不是乾旱嗎?”

“很多地方都割不到豬草,我跑到了西山那邊割,回來又忙別的活,後來鄰居李嬸過來借東西,看到院子裡放著的豬草,她給我挑了幾樣出來,讓我扔了,說這些不認識的不能給豬吃,豬吃了可能會中毒。”

林文急問,“所以你做成了窩窩頭?”

王靜想給他白眼,但又忍住了,“當然不是,毒死人我也會槍斃的,我又不是傻子,我把那些植物全扔了。”

“現在林雪橋說窩窩頭有問題,可能、可能是當時婆婆採的野菜和豬草放在了一起,不小心把那不認識的草摻在了野菜裡,做成了窩窩頭。”

林母也想起來了,她說:“那鍋窩窩頭做好後沒放好,被不知道哪來的貓偷吃剩兩個,這兩個就是雪橋帶去山上的兩個。”

連北眉頭皺了起來,原來他一直誤會雪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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