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英不願意和林雪橋對質,她怕林雪橋到時候又說出什麼讓她下不了臺面的話來。

她知道林雪橋會做得出來,林雪橋這個人一點兒眼色勁兒都沒有。

何正德不讓她退縮,“紅英,這事得說清楚,錯的人得認識自己的錯誤,好好認錯,好好檢討,我們營裡不允許不團結友愛的人。”

陳紅英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絆了下嘴,別說是鄰里了,就是夫妻父子絆嘴也是很正常的,算了,這事不提了,等下吵起來就不好了。”

陳紅英很想給何正德拉到一邊,跟他說不要再提了,但是,她知道何正德是不會聽的。

果然,何正德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贊成,“你這叫什麼話,這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哪能任它捂著掖著。”

不由分說地就要她過去和林雪橋對質。

陳紅英心裡的煩躁也上來了,她覺得何正德挺不尊重人的。

連北也道:“應該說清楚。”

陳紅英沒有辦法,只好和他們來到連北家裡。

連北先進屋,喊了聲:“雪橋。”

林雪橋剛眯了下眼,聽到喊聲她立馬醒了,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睡著了。

她趕緊起來,準備開門,就聽到門外面的連北小聲道:“鄰居老何和嫂子過來了,你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

林雪橋低頭看了看,她穿著正常的睡衣,裡面都有穿內衣的。

連北說這話好像她在屋裡沒有穿衣服一樣,也不怕人誤會。

林雪橋拉開門走了出去,看到何正德和陳紅英時,她才反應過來連北說的是鄰居老何,就是陳紅英一家。

他們過來做什麼。

“什麼事啊?”林雪橋問道。

何正德嚴肅著臉開口:“弟妹,你嫂子說,你今天罵她多管閒事,有沒有這回事?”

原來是為了這事。

林雪橋點了點頭:“有說過。”

何正德臉色變得嚴厲起來,“你為什麼要這樣罵嫂子?她教你幾句也是為了你好。”

林雪橋要氣樂了,“何參謀,你不覺得你們夫妻都非常多管閒事嗎?你們生活是不是特別不如意啊,要在鄰居家找存在感?”

林雪橋覺得這對夫妻真是絕配,應了老話,真是什麼鍋就配什麼蓋。

都特別愛多管閒事。

妻子被罵了,這丈夫又湊上前來。

被人罵了多管閒事,還有這個臉上門。

何正德沒想到她會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他整張臉都黑了,“弟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連北開口:“老何,雪橋不是犯人,不需要你這副對待犯人的語氣。”

何正德剛被林雪橋氣得夠嗆,現在又被連北這樣嗆,他氣得差點沒翻白眼。

林雪橋則是有驚訝,她不由看了連北一眼,他這是幫她嗎?

連北注意到她的視線,也朝她看了過來,但眸光帶著疑問。

林雪橋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算他還算識趣。

陳紅英也沒有想到這個林雪橋連何正德的話都懟。

林雪橋接著道:“何參謀,你這是生氣嗎?我點出你們家的問題,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

何正德沒看她,而是對連北問道:“你媳婦的話你聽到了?”

連北:“嗯?”

何正德忍著氣,“你不說什麼?她這樣無法無天。”

連北道:“老何,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別人幫忙的,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林雪橋接著道:“我不知道你們過來做什麼,我已經和嫂子說得很清楚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模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不是你的就是好的,就是適合別人的。”

“我不接受你的提議,你就跟我急,這是什麼道理?我不做家務,我不帶孩子,我這是犯了法嗎?犯了軍規嗎?請問這關你們什麼事啊?”

連北神色冷峻地點了點頭,“沒錯。”

陳紅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和林雪橋道:“弟妹,這確實是我多嘴了,這事過去就算了,希望我們以後都不要因為這事起嫌隙。”

何正德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你們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做人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

林雪橋聽得好笑,“什麼長輩,不是人人平等嗎?怎麼,你們比我年長几歲,你們說的話我就得聽著?她說讓我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務還要帶孩子,還給連北端洗腳水,我就得聽?就得跟你們家一樣,男人像個皇帝一樣什麼都不幹,女人像個奴隸一樣,吃最少幹最多?真是很抱歉呢,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能答應。”

真是的,他誰啊。

何正德氣得嘴都歪了,感覺她在打自己臉一樣,但他如果和林雪橋對罵也不像話,只好和連北道:“連北,你不管嗎?”

連北:“我同意雪橋說的。”

何正德氣得夠嗆,“行行,是我們多管閒事。”

然後轉身出去了。

陳紅英也跟在了他後面。

她臉色很是不好看。

但比之何正德,她的是惱羞成怒。

這個林雪橋嘴巴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怎麼就這麼臭?

什麼皇帝什麼奴隸?

一個家不是男女一起承擔的嗎?

男人在外面這麼辛苦,女人多做一點又怎麼了?

男人是做大事的,她兒子以後肯定也是跟他們爸爸一樣做大事的,哪裡能讓家務活纏住雙手?

陳紅英覺得林雪橋可惡極了。

跟何正德回到家,何正德那個氣還沒下來,以至於倒水的時候用力過猛把杯子弄地上摔碎了。

她就道:“老何你消消氣。”

何正德坐了下來,“連北都不知道被他媳婦灌了什麼迷魂藥,要是我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陳紅英眉頭皺了皺,他這叫什麼話?什麼換做他?雖然她不會和林雪橋那樣,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應該動手,連說也不應該說。

“不行,明天我得找政委說說,把連北的思想掰過來。”

陳紅英沒說話。

何正德又說了幾句,都沒聽到她接話,臉色有些不好看,“怎麼了這是?這麼晚了,家裡的活都沒收拾好嗎?地上的玻璃等下踩到怎麼辦?”

陳紅英猛地抬頭,這杯子是他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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