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該做正事了

朱雀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更沒有想過會同臺競技。

早幾年前有人對她說這種話,可能會被她活活撕成兩半。

可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的話,讓她自己選擇,那麼或許只可能接受三娘。

因為自從遲遲的母親去世,三娘就是朱雀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朱雀出道的時候,自己都只是個未成年少女,那時候的三娘見多識廣、武藝高強、颯爽匪氣,又是有故事的姑娘,對凡事都冷眼懶得爭,極為符合朱雀的胃口。

當時四象教當家的上一輩很廢柴,主要原因是,教眾基本都是上代被推翻的王朝餘孽匯聚的垃圾收容所,想象一下南明是什麼水平就知道四象教的上一輩大致是什麼水平了,包括遲遲母親這個前朝公主,能力智商也只能算中人之上,就這在四象教內部已經算頂梁了。

朱雀最為特殊。

皇甫永先是前朝舊將,但他那種世鎮邊陲的將門世家和那些人又很不一樣,當時他已歸降大夏,並沒有和別人有什麼牽扯,更不認同四象教的教義。

不過幾年後終於感覺夏龍淵這人也不咋行,就睜一眼閉一眼坐看自己的幼女被“忽悠入教”,裝著不知道,算是留個後路。

可想而知皇甫情這種將門虎女的加入,在四象教中簡直是鶴立雞群的家教與天賦,很快就各種加擔子。

當費拉不堪的上一代逐漸死於江湖爭鬥或者朝廷清剿,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白虎聖女又死於洛家莊,朱雀年紀輕輕的肩頭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一時壓力山大。

三孃的加入給了朱雀一針強心劑,一個進取,一個守禦,一個戰事,一個內務,二者都沒私心,堪稱珠聯璧合,雙星閃耀。

四象教十餘年披荊斬棘,崛起為當世最頂尖的魔教,那不是朱雀一人的功勞,三娘在其中看似無赫赫之功,價值不可估量。

說她擺,大部分時候可不是真的擺,她只是不愛沾權柄爭執,自顧做自己的事兒,單是弄錢一項就頂得過十個朱雀。

何況三孃的武力不顯山不露水的卻比朱雀更高,一旦她認真起來,每一次都是石破天驚群敵震怖,不知道解救了教中多少次危機。

“因為需要離開的是長河與師伯.”

夏遲遲嘆了口氣:“這幾天長河都在鑄刀鑄劍、掌控太廟秘境,這都是要事。

說得難聽些,就算靠你的龍雀來穩定我們與唐晚妝的關係,這都功莫大焉,都算是最重要的事,而不是真在玩。

所以我與唐卿……哦,唐晚妝,我們都沒來打擾,還樂見其成.”

“咳,那什麼表情……”趙長河無奈道:“我們衣服都穿得一本正經了……”

“另外,莫說皇甫將軍身後不寧,我們自己也一樣,南邊崔家沉默得讓人不安,至今連個表都沒上過。

王家敗回琅琊之後我們又該做些什麼?再往南……”

這麼多年來,從豆蔻少女走到三十少婦,每當朱雀獨木難支的時候、有惑難解的時候,心中第一個閃過的必是三娘,堪稱心中最依賴的架海金梁。

一個“穩”字用來形容朱雀心中的玄武,再合適不過。

她或許真是最適合做這個位置的人,比趙長河本人適合百倍。

敬茶的爽感過去,還是越想越氣。

朱雀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三娘顫巍巍的地方。

現在得了,大家共事一夫。

朱雀發現自己從情感上對這個結果比預計的更接受,總比跟遲遲一起像話多了,也比跟唐晚妝一起的接受度高多了……同時也明白了三孃的樂趣在哪裡。

三娘:“呃……這個不是靠的巴圖和皇甫叔父麼,我能幫什麼忙?”

天知道這個架海金梁現在一天天的變成這個樣子……朱雀早上揍三孃的時候,那是真的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更氣的是她配合男人收服自己呢,還是更氣她搶男人。

那不僅是師父,還是母后……師父沒有明著拜過,卻有其實質;母后不是真的,卻有其名目。

小妖女再妖,在這雙重屬性疊加之下終究有些避忌,而且這臭師父母后還是偷的漢子。

“皇甫將軍背後不安。

晉中前兩日居然有兵來了京師,被紹宗打回去了,現在的狀況可比當初晉商私賣糧草還嚴重。

而再往西看,李公嗣死於此,李家是什麼反應,胡人此前破關中劫掠,之後是否又可以繞道長驅?這些事不僅是需要黃沙集那邊的漠北訊息,我還希望師伯可以聯絡嬴五,他在西北有根基.”

夏遲遲道:“如果師伯和長河都離開了,那京師坐鎮的強者又只剩下唐晚妝,這是不夠的。

一則盧建章這些人並不完全可靠,二則此前被長河一箭射退的不知名神魔可能捲土重來。

朱雀尊者威名素著,此時又最近於御,是我們的定海神針,暫時離不得。

尊者若是覺得清閒,應該做的事是調查那個神魔究竟是什麼性質、又是躲於何處.”

趙長河:“……”

“停停停……”趙長河捏著腦袋:“我知道了,崔家那邊我確實該去一趟.”

朱雀奇道:“為什麼?初期內宮掌控忙完、教務改革也忙完了,現在我感覺已經並沒有太多事需要我做了。

相比於別的,破御還是更重要的吧?”

三娘默然。

…………

“……”三人面面相覷,差點把腦袋埋到胸裡。

朱雀眨巴眨巴眼睛,這話聽著,怎麼伱和唐晚妝現在是一國的了是吧?

嗯,對於一位皇帝來說……確實。

好在此刻的戰鬥早已結束,連帶著沒辦法描述的左右尊者口舌侍奉都結束了,趙長河正在與兩位尊者說正事兒,見到夏遲遲過來,三人臉不紅心不跳,都道:“遲遲開完典禮啦?”

夏遲遲後撤半步,警惕地擺了個防禦姿態。

夏遲遲並不知道師父心中在轉什麼,依然在介紹狀況:“實際上我們外部風雨飄搖,北邊胡人什麼情況始終是我和唐晚妝心中最大的陰霾。

師伯長期在黃沙集,對塞外之事最為有數,還是希望過去主持一二.”

趙長河:“……”

趙長河果斷不去掰扯,直接說起了正題:“我們在商量,情兒要破御境,靠這種隔山打牛還是差了少許,最好要去極南之地親身看一眼。

但現在大事初興,大堆破事兒,我們在考慮情兒是否走得開……一個御境帶來的威懾力不是現在可比,為此耽擱一些事也是值得,你可以衡量一下哪些重要……”

夏遲遲嘆氣道:“可以略微安心的是兩點,一則博額受傷,還被亂世書挑撥了一手與鐵木爾的關係,他們也不是很安寧。

二則現在冬季大雪,不合動兵,但這並不能直接作為定論看待,需防奇兵……這幾天沒動靜,未必是真沒動靜,有可能是情報遲滯,畢竟我們看著鬧鬧騰騰這麼久,實則時間不長,沒來得及接到情報是很正常的……最壞的打算,他們現在已經動了,說不定巴圖腦袋都沒了.”

“脫了還不容易?你那麼熟練.”

明明知道這可能激發惡果……就是沒忍住。

果然男人誤以為自己在釋放訊號,下一刻朱雀玄武就被疊在了一起。

“尊者們,安樂否?”不知過了多久,夏遲遲揹著手踱著小方步,慢悠悠地走上了高臺。

只能說人的屁股變得真快啊……朱雀毫不懷疑,這位皇帝將來某一天要對付“四象老臣”都並不稀奇……不過對於大家這種狀況不太可能這麼演變,因為本質上最高權力者是趙長河,無論對於四象內部,還是對於唐晚妝。

“……我又不是鐵牛.”

夏遲遲面無表情:“是嗎?那我要告訴諸位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朕不僅是開完了四象典禮,甚至還上完了早朝.”

那姿態還保留著一個重心向後隨時要跑的模板,顯然現在最不樂意和師父一起的反而成了夏遲遲。

看平時凡事滿不在乎笑嘻嘻的三娘被男人弄得婉轉呻吟的樣子,真的好有趣啊……

三個人都籠著手上下打量夏遲遲,很難想象這是個被師父搶男人還賠笑挨罰的清澈存在。

但這一刻三人心中忽然都想起夏遲遲在決定接手江山之前的話語。

——我不但要做,還要替他還債。

夏遲遲道:“不行.”

十餘年相濡以沫的好姐妹上下相對,各自咬住了下唇,同時偏開了腦袋。

而趙長河此刻想的卻是抽卡時的那張龍椅,那是位置卡,意為穿越的起始位置與皇位相關。

原本以為是因為遲遲是夏龍淵血脈的緣故,連帶著自己出道後的很多事情都圍繞著這個位子展開,但現在發現,這張卡指的好像就是夏遲遲自己。

如果是這樣,送自己到遲遲身邊的瞎子,是否真能看見未來?

夏遲遲正在說:“如果你要出去,臨行前還是去找找唐晚妝。

她不是一個你摘心的物件,而是這個帝國的萬里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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