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玄幽宗的至寶,是一塊刻著壁畫的山岩。

一個看起來很尋常,也的確是很尋常的岩石壁畫。

但壁畫所刻的內容,卻非同尋常,那上面赫然化作一條巨大的龍蛇之獸,此獸身體很長,看似蛇,可背後卻有六對肉翅。

頭顱更是鱷魚一般,看起來猙獰無比,哪怕只是刻在壁畫上,可其滔天的兇意依舊是撲面而來。

壁畫裡,它被一根巨大的釘子,死死的釘在了尾巴上,限制了行動的同時,一條粗大的鎖鏈一頭連線釘子,一頭則是之直接被煉入這龍蛇之獸的頭顱內。

如此一來,此龍蛇的頭與尾,都被限制,但卻不會輕易死亡,而它的身體上,明顯被豁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露出了裡面的筋骨。

可以看到這筋骨上都被刻下了禁制,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壁畫裡的這些,足以讓任何看到之人明白,這條龍蛇怕是餘生悽修無比,它只能掙扎,只能哀嚎,可卻於事無補,由此可見一將其釘下之人,對此龍蛇必定是恨意滔天。

這是明明可以殺,但偏偏要去折磨,使其痛苦至極。

最讓許青與隊長心神震動的,是這條蛇的目中,刻畫之人還凋刻了星辰流轉,仔細去看,似上萬星辰重疊在一起。

這是…歸墟大境的第二階!

許青看了隊長一眼,隊長也目光落在許青那裡,隨後同時掃向老者。

“此物是什麼?”隊長問道。

“這就是我們玄幽宗與玄幽古皇沾邊的啊,無數歲月之前,玄幽古皇還沒有一統望古之時,他老人家帶著使命踏海而來,走上望古大陸,開啟其傳奇一生。”老者趕緊解釋。

“古皇當時雖大道未成,可鎮壓這小小妖蛇還是輕而易舉,最終古皇以一根天釘,將這妖蛇釘在了迎皇州的岸邊,並在其筋骨內烙印禁制,對其折磨,同時與身邊同伴笑談,說咬他口,就鎮壓這妖蛇十萬年。”

首次到來,古皇所踏之土,就是現在的迎皇州,而在來的路上,即將上岸的一刻,當年禍亂此地的一條妖蛇,不服古皇,竟不知好歹的咬了古皇一口。

“另外,古皇當初還留下了一首詩。”

“天釘鎮妖蛇,萬法煉乾坤!”說起玄幽古皇,老者雖躺在地上被隊長踩著,可神色內還是忍不住露出傲然之意。

……

“咬一口,就豁開肚子烙印禁制,痛苦折磨鎮壓十萬年?這麼小心眼?”隊長神色古怪,不由得看了許青一眼,傳音道。

“小阿青,在這之前,我以為你是最小心眼的,現在來看,你還要努力啊。”隊長眨了眨眼,有外人在,他不會去開口喊出許青的名字,但傳音就無礙了。

“隊人長,上輩子,你就是那條蛇吧?”許青神色如常,回了一句。

隊長眉毛一揚,呵呵一笑,轉頭一踩老者的肚子,表情兇殘的開口。

“你們宗的至寶,就這壁畫?既然有壁畫,那釘蛇的位置,也是在這裡?”說完,隊長四下打量,沒看到有什麼位置如壁畫所刻。

對於這個問題,老者有點尷尬,遲疑了一下後,他眼看這兩個上宗弟子不是善類,不敢隱瞞,只能嘆了口氣。

“不在這裡。”

“在哪?”許青問了一句,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在你們八宗聯盟的玄幽宗禁地內。”老者如實開口。

隊長聞言笑了。

“你們宗的至寶壁畫,刻著的是聯盟玄幽宗禁地?”

老者更尷尬,苦笑起來。

“其實迎皇州內,我們才是最正宗的玄幽宗,當年宗門先祖,是奉古皇之命鎮守那條妖蛇,要每年讓其痛苦加深一分。”

“就這樣時間流逝,雖中間也斷了幾次,可勉勉強強也算傳了下來,直至我師父那裡當年遇到了你們聯盟玄幽宗的紫玄仙子,也就是現在的紫玄上仙,我師父一眼看去,立刻就看出紫玄上仙未來不可限量。”

“於是他老人家心甘情願將祖地送出,也將這宗門大任交予對方,然後自己逍遙自在的帶著我們隱居於此,過著與世無爭安然恬靜的美好生活,更於三十年前,駕鶴西遊。”

許青看了看四周面黃肌瘦的弟子,又看了看畏畏縮縮的老者,對於他的話語,保持沉默。

隊長神色古怪,看向老者。

老者心底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師傅是不是姓趙?叫趙中恆?”半晌後,隊長咳嗷一聲開口。

“啊?師傅不姓趙。”老者一愣。

隊長搖了搖頭,抬起了踩在老者身上的腳,他覺得去欺負他們,有點不好,太可憐了。

於是又仔細問詢了一下關於那條蛇的事情。

“那處祖地,如今是八宗聯盟玄幽宗的底蘊之地,我沒去過,但我聽師傅說起祖地內充滿了恐怖的魂力。魂力之濃,對於修行幫助不小,吸一口,就好處極大。而且那條妖蛇雖肉身死亡剩下骸骨,可師傅說,其實妖蛇並沒有真正死去,它的魂尚在,只是無比虛弱,處於沉睡,所以可被吸收的都是其外散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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