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電視臺這次的紀錄片主要圍繞的是關於鄉村振興,所以在流量大咖的岑胭和推動話題的葛煙之中,選擇了葛煙。

葛煙剛從秦德華那裡討了一把瓜子,坐在院子裡準備看紀錄片拍攝,畢竟在村裡待了大半個月,好久沒見過這場面了,一時之間大家都跟見了城裡人一樣。

記者就噔噔噔跑了過來。

話筒“duang”一下就懟了過來。

“葛煙你好,我是省電視臺記者李聰。”

“……您好。”

“對於參加這檔綜藝,您有什麼看法呢?”

宋熙媛也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記者跑到岑胭那兒了。

明明岑胭才是每次參加所有活動中,大家爭相採訪的物件。

記者怎麼會去找葛煙?

岑胭卻表情輕鬆,甚至有幾分愉悅。

“沒關係,你不期待葛煙在鏡頭面前會說些什麼嗎?”

宋熙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葛煙曾經在採訪時可是鬧出了不少笑話,一個當演員的人,竟然有采訪恐懼症,那些記者的嘴恨不得挖光她身上的料,每次回答不是支支吾吾就是把不該說的都說漏出去。

宋熙媛也笑了笑:“那好,就等著看她笑話吧。”

葛煙抿了抿嘴,這不,曾經拍影片寫的那麼多文案,隨便拉出來兩句,都是滿分答案。

“當我們摒棄懸浮且紛繁的娛樂圈,在鄉村裡沉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作為娛樂圈藝人和農村的首次碰撞,您覺得作為公眾人物,有什麼優勢呢?”

“節目前一週,我們都沒有什麼優勢,因為我們的主要任務都是去幹一些農活,感受農民伯伯的辛苦,畢竟是一檔種地綜藝,所以都沒有什麼優勢。但是在往後的時間裡,我們有賣布鞋這樣的任務,我們也利用了自己作為公眾人物熱度,去幫助村民。所以透過我們自身的話題討論度,可以讓更多的人關注鄉村,助力鄉村旅遊發展。”

葛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振振有詞,慷慨激昂,聽得秦德華幾人都快忍不住拍手鼓掌。

岑胭的臉都快硬成冰塊了。

她明明記得,葛煙的嘴是出了名的笨,每次採訪半天,當著鏡頭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兒,今天怎麼……

岑胭坐不住了,站了起來直接離場,宋熙媛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發現自己的手機正在響,拿起一看是沈淵明打來的電話。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接通電話,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阿明。”

“這段時間我不在,你怎麼樣?”

他知道直播裡也只有導演組想讓他們看到的,現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得問岑胭。

“挺好的。”

沈淵明沒聽出什麼異常,繼續說:“我這兩天很忙,等我忙完了,就去陪你。”

聽他的聲音,似乎也有幾分疲憊。

“怎麼這麼忙?”

電話那頭的沈淵明捏了捏眉心:“最近公司有一個很大的非遺文化城專案,商務那邊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宣傳,之前看好的一個非遺博主也聯絡不到。”

“聯絡不到?現在這些網紅的面子這麼大嗎?”

“她斷更了,也不回私信,找起來有點麻煩。”

“需不需要我幫你在微博喊話?”

沈淵明自然不會讓岑胭幫他,他心底的自尊心告訴他,自己還沒到需要心愛女人的幫助。

“岑胭,等這段時間風頭過去,我就正式向父親提出解除和葛煙的婚約。”

“沒事阿明,不急。”

不急是真的不急,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掉宋泊簡這個機會。

“但是,阿明,動靜不要鬧得太大。”

鬧大了,宋泊簡關注到了怎麼辦?

沈淵明絲毫沒有察覺到頭上的青青草原,還以為是岑胭替他考慮。

“岑胭,你總是在為我考慮,給了我這麼多時間。”

“你願意相信我,相信我三年前離開你是被逼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沈淵明握著電話,那頭輕輕嗯了一聲:\"好,你忙,我先掛了。\"

外面葛煙終於採訪完畢,記者也退了,開始正式錄製。

岑胭提醒宋熙媛,現在是有兩波攝像頭,節目組的可以剪輯,電視臺的就不好控制了,今天絕對不能被拍到什麼。

宋熙媛明白,點了點頭。

她開啟房間裡的箱子,蠶寶寶正在吃桑葉。

岑胭強忍住噁心,皺起眉頭,抱起了箱子。

導演組要公佈支線任務,岑胭是最後一個來的。

她懷裡抱著泡沫箱子,笑容親切。

“我帶蠶寶寶出來曬曬太陽。”

秦德華尷尬地笑了笑,湊到葛煙耳旁:“這大太陽的,不得曬成冬蟲夏草?”

葛煙沒怎麼聽,她只是看見導演手上拿著一塊色板,貼著一塊一塊藍色的布條,但又都是不一樣的藍色。

“在公佈任務之前,我們先進行一個小遊戲。”

導演舉起牌子,面向眾人。

“大家,這是什麼顏色呢?”

導演指向其中一個布條。

“藍色!”秦德華搶答。

“那這個呢?”

他又指向第二個布條。

宋熙媛皺了皺眉:“還是藍色,深一點的藍色。”

導演又問:“那這些,都是藍色嗎?”

“第一個,天水碧,第二個,碧城。”

導演一怔,竟然聽到了和正確答案一模一樣的回答,他看過去,是葛煙。

她看了看剩下的兩條布料,繼續說:“第三個,東方既白,第四個,西子。”

宋熙媛以為她又是在譁眾取寵,忍不住笑她:“葛煙姐姐,你說的這些哪是顏色的名字啊?”

岑胭拍了拍宋熙媛,附和道:“葛煙向來就喜歡獨具一格,所以可能是在給這些顏色起一些好聽的名字。”

葛煙看向陰陽怪氣的岑胭二人,為了搶鏡抱著個大箱子看著還真是滑稽。

“藍染,非物質文化遺產,起源於秦漢時期,是一種純植物布染工藝,而我說的這些顏色,則是中國古人對深淺不一的藍色獨有的命名,除了這四種,中國一共有90種藍色的傳統命名——所以,還有,疑問嗎?”

岑胭看她的樣子還真不是在開玩笑,她的笑容生硬幾分,下意識看向導演。

導演笑得好開心:“沒錯沒錯,葛煙都猜對了!”

岑胭呼吸一滯,宋熙媛也沒想到。

秦德華也跟著發言:“見識淺短,猜錯了,就應該學我一樣默默聽著,而不是……”

沈言忙咳嗽一聲,暗示他說話鋒芒收一些。

宋熙媛臉色有些發白:“誰能想到一個藍色能分這麼多種。”

宋熙媛訕訕地為自己開解。

這都能讓葛煙瞎貓碰上死耗子。

導演繼續說:“所以葛煙猜對了,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藍染。在任務開始前本想科普一下藍染這項非遺技術,但葛煙已經說完了,所以我也就不過多贅述。”

導演組拿出兩本冊子,繼續說:“我們這一次需要從製作染料到染布,再到裁剪、製成成品需要全程自己完成。因為藍染工序繁雜,所以我們這一次把小組分為兩個大小組去完成。”

秦德華接過小冊子,整整十幾頁的手法和注意事項,他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導演,你說繁雜,也沒必要繁雜成這個樣子吧?”

“因為上一次我們賣布鞋用到了紡織顏料,熱度很高,所以我們便將節目的主旨從種地更加偏向於手工藝品。也是想要跟大家跟觀眾科普非物質文化遺產。而非遺手藝就是不借用於任何的現代工藝,所以手法就會相對複雜一些。”

林當提醒道:“那我們現在分組吧!”

宋阮依舊是跟葛煙一組,秦德華和沈言當然也知道葛煙就是個外掛,死也要跟著她。

那就只有林當、岑胭和宋熙媛一組。

只是這樣分下來多少有些不公平。

林當雖然資歷較深,但參加這個節目可是一點體驗感都沒有,不管是什麼任務都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這次跟著岑胭和宋熙媛倆擺明了就要吃苦頭,又當勞動力……

葛煙跟秦德華對視一眼,不言而喻。

秦德華明白過來後跟洩了氣一樣:“讓我們跟她倆一組啊?”

葛煙低聲安慰:“沒關係呀,她們兩個還能欺負你這麼大一個東北漢子不成?”

秦德華:“你不知道溫柔刀,刀刀噶人性命嗎?”

小組很快就分好了。

葛煙、宋阮、林當一組;秦德華,沈言,宋熙媛和岑胭一組。

宋熙媛看著走過來的秦德華這個大個子,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

——

藍染第一步,割草。

是的,割草。

要去山上割一種叫馬藍的草。

領到的第一個道具,就是鐮刀。

兩組那些鐮刀,全副武裝,上了山。

秦德華一直跟著葛煙那一個組,宋熙媛看不過去,忍不住提醒:“有的人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個組。”

秦德華一怔,忽然就笑了出來:“怎麼?你吃醋?”

宋熙媛大駭,覺得可以看:\"追我宋熙媛的人都排到了法國,我會吃你的醋?\"

\"那你幹嘛老盯著我?\"

宋熙媛長這麼大,蠻橫驕縱了那麼久,但每次碰到秦德華這種不按常規出牌的就被打得措手不及。

宋熙媛無言以對,眼看攝製組跟了上來,也不想和他浪費口舌,沒好氣地說了句:“無聊。”

一會兒就到了山腰,終於找到了手冊上的馬藍草。

秦德華:“一模一樣,開動!”

宋阮不知道對山上的什麼東西過敏了,胳膊上起了一層紅疹子,止不住的癢,葛煙便讓她在一旁休息。

這樣,她們組就只有兩個人了。

割草還算輕鬆,況且還有兩個男生,哪怕在宋熙媛和岑胭磨洋工的情況下,岑胭組的草量也早早地就完成了。

宋熙媛拿著兩袋子草正要回去,卻看見秦德華那個傻大個還在埋頭割。

“你還在幹什麼?趕緊走啊!”

“你們先回吧,我幫葛煙她們割一點。”

宋熙媛簡直是服了他,正準備說什麼,岑胭一把拉住了她。

“我們都是一個集體,應該互相幫助的。”

岑胭:\"可是……\"

好不容易有一個任務能超過葛煙了,偏偏叫秦德華誤了事。

岑胭看著宋阮,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

她目光落在了遠處的葛煙身上。

葛煙正在埋頭幹活,一起身,就看見岑胭走了過來。

岑胭笑吟吟的,但眼底藏著一股冷意,不知道帶著什麼目的

停了下來,她說:“葛煙,離開……”

葛煙挑了挑眉,預判了她的話。

“離開沈淵明是吧?好啊,”葛煙一邊割草一邊懶洋洋地說:\"我不喜歡他,你請便。\"

岑胭笑了笑,摘下了手套:“不,不是沈淵明。”

葛煙緩緩抬起眼眸,落在岑胭臉上,她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還和你搶過其他男人嗎?”

岑胭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宋泊簡。”

葛煙的手一頓,事實上,她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但葛煙很快恢復如常。

“你多慮了,我和宋先生什麼也沒有。”

“是嗎?那宋先生對你倒是挺特別的。”

“我魅力大,我有什麼辦法?”

葛煙現在越來越糊塗了,這宋泊簡和葛煙到底是什麼關係?

上次看著他倆也不熟,那三年前在頒獎晚會現場……

岑胭緩緩走近葛煙,明豔動人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她真正的樣子。

那雙像是野生動物一樣,浮現出極具侵略性的眼神。

“不管是沈淵明還是宋泊簡,你葛煙——都沒有資格染指。”

且不說這話,葛煙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眼底盡是內斂的怨毒,就知道下一幕會發生什麼了。

狗血小說裡的必備劇情——嫁禍。

果然,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葛煙,我很早之前都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

葛言忽然笑了出來:“招惹你又怎麼樣?你故意把手套取了,是想自己突然跌倒,擦傷,然後說是我推的嗎?”

岑胭的陰狠,突然就像是卡殼了一樣。

“你……”

“我什麼我啊,你忘了嗎?我在娛樂圈裡被人叫做什麼外號呀?”

白蓮姐。

等岑胭反應過來的時候,葛煙突然大叫一聲:“哎呦!”

然後躺在了地上。

秦德華他們幾個人聽到聲音便往這邊奔來。

葛煙看他們還沒過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岑胭,忍不住提醒。

“我做什麼可不是為了跟你搶男人,你需要,我不需要。”

“那你是什麼意思?”

葛煙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替,被你欺負過的葛煙——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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