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葛煙便帶著大家去演唱會現場佈置農產品特賣會的場地。

材料簡陋,但幾個人妙手生花,硬是把橫幅設計的喜氣洋洋,引人注目。

導演在一旁看,怪不得這幾個最近神神秘秘的,原來是準備了個“驚喜動作”。

除了特賣會,他們還準備了其他彩蛋環節。

購買農產品一份者,可由大攝影師羅非為其和“花頭村犇犇”合影。

所謂“花頭村犇犇”這個稱號是葛煙想出來的,即不向往小隊領養的三頭小牛。

三頭小牛今天也是可以見見世面了,只要購買農特產品一份的觀眾,就可以與犇犇們合影。

而合影的攝影師,就是羅非。

關於彩蛋部分,大家並未公開,吊足了網友胃口。

到中午,關於演唱會現場直播網路預約人數已達一百萬+。

那些身懷絕惡大爺大媽們也換上了自己最好看最敞亮的一套衣服,沈言和宋阮為他們做造型。

大爺們統一用髮膠定製成三七分發型,大娘們則都由宋阮為其化上了淡淡的妝容,瞄上眉毛、塗上口紅,再用捲髮棒卷出形狀。

萬事俱備,輪到不向往小隊。

宋阮包裡有一條白色的仙女紗裙,正好可以當表演服裝;秦德華和沈言決定就地取材,問村裡的大爺大媽借了兩套乾淨的喜慶衣服;羅非便裝出馬,不做妝造;林當有節目組特意準備好的主持人服裝。

至於葛煙……最犯愁的就是她的服裝。

廣場舞服裝嘛,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花,整齊的花。

且不說葛煙能不能找到像樣的服裝,光她一個人表演就有點懸。

葛煙卻不慌,她早就有了辦法。

“上次的藍染布還在嗎?”

秦德華想了想:“在,我們就用了一半給節目組交差,剩下的都在雜物間。”

葛煙篤定的笑了笑,告訴他們不用著急。

中午吃完飯,葛煙就躲在房間裡,抱著一大堆藍染布折騰了三個多小時,

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葛煙終於從房間出來了。

羅非正在那裡調整相機引數,眯著眼睛拍來拍去,直到取景框裡忽然闖進一個藍衣服的女孩兒。

他放下相機,只見葛煙穿著一件藍染布的吊帶棉麻裙,胸口縫製了一圈褶子,右裙帶上彆著一朵雞蛋花,微卷的長髮散落下來,頭上綁著一條同色系的頭巾,田園氣息滿滿。

葛煙甚至特地用了藍色的眼影。

沈言手裡正打圈的二人轉手帕一轉身,忽然掉到了地上。

秦德華輕“嘖”了一聲,“你咋回事,剛熟練點……”

下一秒,他也在看見葛煙這一身藍色衣裙後,手帕飛了出去。

宋阮不可置信的過去摸了一把:“姐,這是那塊布做的?”

葛煙眨巴眨巴眼睛,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去!\"秦德華也走過去,\"你整的這也太美了吧。\"

葛煙嘚瑟又臭屁的給秦德華飛過去一個wink。

羅非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在不遠處看著葛煙。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覺得眼前的葛煙彷彿被一層柔軟的藍光籠罩。

他暗自拿起手機,無人知曉的,拍下了一張照片。

——

演唱會還沒開始,村口就已經圍滿了人,好在花頭村地大山大,兩千多人站下綽綽有餘。

不僅如此,附近幾個縣市的文化旅遊部,聽說這次民俗文藝活動,特意不遠千里趕來。

“這怕是第一次在綜藝節目中,明星藝人主動服務粉絲,為觀眾服務,為人民服務,像是打破了某層壁壘,開創了娛樂圈新時代!”

這是省電視臺在直播時的發言,配上現場的畫面發出僅20分鐘,就收穫了上萬的點贊。

等到工作人員驗完票,太陽已經落山,花頭村迎來了它的夜晚,蟬鳴和蛙叫順理成章的成了第一個節目。

驗完票的兩千人,一人手裡拿了一根熒光棒,站在臺下。

還有上千沒有驗票的人,則擠在那條還沒有修好的小路上,用手機電筒自發打光,像是一條長長的流動的銀河。

這是村裡的人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更是葛煙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

這些老人不由得緊張起來,其實說是緊張,不如說是熱淚盈眶——他們不敢相信,竟然有年輕人不遠千里跑來這裡,只為聽他們這把老骨頭唱了一輩子的曲兒。

葛煙和宋阮安慰他們:“別怕,大爺大媽,就像你們在我們面前表演是一樣的,加油!”

一陣音樂響起,喧囂的人群安靜下來。

林當身著一身銀色禮服緩緩走上舞臺,小隊裡一向穩重話少的大姐姐,此刻拿著話筒站在舞臺的正中央,散發出了作為一名主持人,多年來的沉澱而來的光芒。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粉絲朋友,還有影片前的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隨著林當儀式感滿滿的嗓音響起,伴著鞠躬落下,掌聲轟然雷鳴。

“您現在正在觀看的是:花頭村民俗曲藝演唱會,此次演唱會由奇妙飲品、縱橫汽車、奇貓影視文化公司獨家贊助播出!”

“大地之上,山水之間,有這樣一批人,帶著無數的歷史沉澱隱居鄉村,守護著不曾被世俗侵擾的美好,他們就是民間藝人!現在讓我們掌聲歡迎第一位老人,他為我們大家帶來一首難度極高的二胡《賽馬》!”

掌聲響起,二胡大爺步履蹣跚的上了舞臺,坐在最中間,林當為他放置好話筒,一切準備就緒。

他是第一個上場的,二胡大爺平常在村裡就是個熱心腸,天天逗逗這個樂樂那個,甚至這次演唱會主動請纓打頭陣。

手裡的這把二胡跟了他幾十年了,哪怕被天天擦,也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今天,他和它都終於迎來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演出。

但此刻,他卻真正的開始緊張起來。

二胡大爺不安的看著臺下星星點點的熒光棒,人多得就像是一層幻影。

見老人半天沒有動,粉絲們開始陣陣私語。

葛煙他們在臺下,也開始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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