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明深深的吸一口氣,最終將目光落在癱軟在地的蘇燦莉身上,“好好算算賬吧。”

“你說什麼?”蘇燦莉震驚的瞪大雙眼,隨即臉上浮現一抹狠毒:“沈總,別忘記了當初葛煙是為什麼會落水!你不幫我要錢,還要和我算賬?”

沈淵明無心跟她多費口舌,輕輕擺了擺手,幾個保鏢立馬圍了上去,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抓住架了出去。

蘇燦莉拼命掙扎尖叫:“沈總!沈淵明!”

她的撕心裂肺,與剛剛趕來的羅非擦肩而過。

羅非自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如果不是葛煙當初阻攔及時,怕被打成豬頭的就不止是葛晨軒了。

羅非與沈淵明緩緩對視,敵意並未退減半分。

“學姐呢?”

“特護病房……你做什麼?”

羅非步子一頓:“自然是要去看學姐。”

沈淵明冷硬道:“你進不去的。”

“為什麼?”

“宋泊簡不會讓你進的,因為他也沒讓我進。”

羅非嗤笑一聲:“你能和我比嗎?咱們兩個對葛煙姐姐的意義就不一樣,我可是……”

下一秒。

羅非被宋阮一把擋在門外。

“為什麼不讓我進!”

沈淵明抱著胳膊靠在一邊看熱鬧,嘴角揚起譏諷的笑。

宋阮:“病房裡不能有太多人探視,而且葛煙姐她現在需要靜養。”

聞言,羅非咬緊牙關,恨恨的剜了一旁一副“早有預料”的沈淵明一眼。

沈淵明表示:“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攔著不許你見葛煙。”

要不是因為這病房在二十三樓,他就算是翻窗戶撬鎖也得闖進去。

病房裡,宋泊簡始終握著葛煙的手,葛煙的心電圖等一切資料都顯示正常。

可就是醒不過來,就好像葛煙只是睡著了。

宋泊簡聲音很輕:“他們都很吵,我不想讓你見他們。”

“你……會不會怪我?”

“你那麼喜歡熱鬧的一個人,只有我陪著你。”

“我總覺得那天你說愛我,是假的,就像是我的一場夢。”

“葛煙,醒來再告訴我一次,可以嗎?”

“你都還沒有吃上煎餅果子呢?”

依舊,無人回應。

宋泊簡總是這樣自言自語,說很多的話,關於小時候,關於他暗戀她的那些時光,關於他們在一起……

可葛煙,以前那樣一個愛說愛笑的人,卻再也不說了。

宋泊簡撇了撇眉,眼眶也不知是因為久久沒有好好歇息,還是什麼原因,紅的厲害。

他摸著她依舊有光澤的頭髮,卻只覺得無力。

——

深冬的京城,冷的簡直肅靜。

“宋先生又來看葛小姐了?”

護士正好查完房,迎面就碰上了宋泊簡。

宋泊簡面帶笑意,輕輕點頭,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冷淡疏離,隨後進了病房。

護士走到護士臺裡,跟一起值班的同事說了起來。

“那位先生又來看她女朋友了。”

“這都半年了,真是一天不落,人帥又痴情。”

“不過啊,他女朋友也漂亮,是個明星,也難怪宋先生這樣痴情。”

閒聊的閒言碎語,輕而易舉的就概括了關於宋泊簡和葛煙的這半年的一切。

“我今天熬了蝦仁粥,學了一個星期,終於是學會了。”

“……”

“只不過,倒是辛苦王媽替我處理那十幾鍋廢掉的粥。”

“……”

“每天工作的時候我都沒有胃口吃飯,只有晚上來這裡看著你,我才能夠咽得下東西。”

“……”

“我知道,你要是醒著的的話,肯定又要說我是個癲公。”

“……”

“秦德華和陸清瑤官宣了,阮阮和霍斯安那個小子卻是沒什麼進展,但霍斯安倒也執著,只是她也沒什麼心思談戀愛。”

“……”

葛煙靜靜地躺著,她要是知道這些,估計得高興的蹦三米遠。

可是宋泊簡想聽她說三句話,都沒機會。

“對了,羅非的父親沉冤昭雪,已經都查清楚了,是他那個叔叔陷害謀劃的一切。”

宋泊簡喟嘆一聲:“這半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一直到很晚,宋泊簡才離開病房。

宋阮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一直在病房外面等著。

“你怎麼不進來?”

宋阮搖了搖頭,她可不想撞見小叔叔不開心的時候。

“還是沒有合適的治療方案嗎?”

兩人一起下樓,宋泊簡搖了搖頭,疲憊的聳聳肩:“國內外都找了一遍,都是一套說辭。”

宋泊簡不想說那三個字,可葛煙現在所有的症狀都指向那三個字。

宋阮沒再問。

宋泊簡說:“你突然來找我,怎麼了?”

“爺……爺爺今天問你了。”

“父親?”

“嗯。”

“問我做什麼?”

“說上個月壽宴你突然離席的事。”

宋泊簡沒再說話,帶著宋阮走向車子,坐了進去。

“他想讓你回去,但你一直不接電話。”

“如果是回去去見他什麼老戰友的女兒,大可不必。”

宋阮怯懦懦的點點頭,看來回去又得跟爺爺撒撒嬌了,不然老人家一定會被小叔叔給氣的眉毛鬍子又亂飛。

“你到哪兒?”

宋阮回過神來:“哦,劇院。”

宋阮不接戲,也沒踏入娛樂圈,《不向往》收官以後,她就考進了京城最大的藝術劇院任舞蹈演員,根正苗紅,前途璀璨。

“這麼晚還去單位做什麼?”

“這幾天忙春晚演出,我們都住在劇院裡。”

“嗯,別太累。”

車子緩緩停在劇院門口,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了一層薄薄的雪,宋阮裹緊了身上的卡其色大衣,對宋泊簡揮手再見。

宋泊簡看過去,遠處的昏黃的路燈下,霍斯安正抱著一條圍巾,不用猜都知道是在等誰。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只是視線對上霍斯安時,又收斂起來了那份笑。

有一種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討厭的感覺。

車子跟火箭一樣竄了出去,霍斯安剛舉起一半準備打招呼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宋先生他……”

宋阮知道他犯什麼毛病,隨口解釋道:“年紀大了,更年期。”

霍斯安睜著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有些茫然,反應過來後忙將手裡那條厚實暖和的圍巾系在了宋阮脖頸間。

“你穿成這樣,別凍感冒了。”

宋阮視線微躲,自己上手去系。

“我……我自己來。”

霍斯安又說:“快進去吧,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

宋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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