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簫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莫一凡似乎意識到什麼，頓時眼神冰冷，狠狠掃了掃在場的世家子，冷哼一聲，同仇敵愾地說道。
“小賤兄，你放心，一世人兩兄弟。讓我知道哪個把你坑成這樣，我莫一凡絕饒不了他。”
蕭劍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騷包，但他從小修煉元，實力頗為不俗，外域來的新生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只有同樣從小在天域生活的世家子，才能夠把他傷成這樣。
儘管和蕭劍接觸時間並不長，但在關鍵時刻對方的挺身而出，讓莫一凡感覺對方是個能交心的朋友。
雖然損友之間難免存著一份促狹的心思，希望看對方倒黴的樣子，但是在內心深處，卻又是非常在乎。
“行啊，既然你要聽，那我就告訴你！”
得到莫一凡肯定的回答，蕭劍剛才頗為哀怨地目光中，多出了幾分感動。
深呼吸一口氣，簫劍似乎仍然心有餘悸道：“我把你送往此地，可途中你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怔，一會兒高呼自己是柯大俠，一會兒又高呼自己是金毛獅王，要奪屠龍刀搶倚天劍，一統光明頂之類的怪話。”
“後面你倒是沒有再說怪話，可整個人就跟條八爪魚似的，在我身上亂爬亂抓，折騰了良久都不見停下。”
“這衣服，就是你那時候的傑作！”
說著，蕭劍抖了抖身上破破爛爛的學生袍，又一臉騷包的甩了甩頭，挺了挺胸，驟然間讓莫一凡想到了丐幫大會，最雪白英俊的少幫主。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蕭劍嘴上說得委屈，但根本沒在意這些，跟著一臉好奇地問道。
“莫老弟，話說你剛剛到底夢見了什麼？你後面那幾聲銷魂的叫聲，差點把我骨頭都嚇軟了，我差不多還以為你實際上是個男扮女裝的妹子呢！”
蛤？這就是真相？
莫一凡兩眼發愣，麵皮抖動，嘴角抽抽，整個呆若木雞。
這就相當於電視劇中，一個熱血少年郎，為了給朋友復仇，雄心壯志歷經艱險磨難，總算見到了最終幕後黑手大boss。
可定睛一看，這個大boss居然就是自己？
這鬼劇本，是不是也太扯了？
呆立了好半晌，回想起先前在意識世界中的種種經歷，莫一凡大概瞭解到發生了什麼。
神經質瞎嚷嚷的時候，應該是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瞎了，結果關注點還跑偏了。
至於化身八爪魚和蕭劍糾纏不清，應該是發現那粒發光的種子後，他奮力向種子靠近的時候。
本來只是意念的移動，卻影響到身體，讓肢體隨之做出了動作。
最後那幾聲呻吟，則應該是綠色旋風融入和意識後太舒坦，不由自主發出的。
想到自己跟八爪魚般趴在蕭劍身上，嘴裡叫著銷魂的呻吟，莫一凡臉色有些難看。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乾笑了兩聲，莫一凡湊到蕭劍跟前壓低聲音道:“小賤兄，這事應該只有你一個人看見吧！”
搖搖頭，蕭劍不假思索道：“當時你的狀況把我嚇壞了，所以趕緊把你帶到了此地，除了在場的先生，所有同學也看見了，你……”
“小賤兄，別說了！”莫一凡感到臉上躁得慌，趕緊打斷了簫劍下面的話。
做出那樣羞恥的事就算了，還被在場這麼多人現場觀看。
饒是莫一凡臉皮不薄，此刻也感覺火辣辣的燒。
要是遇上嘴雜的，保不準明天學堂內外，就會流傳出關於自己和蕭劍基情四射的小故事……
哥可是九爺帶過來的，註定要成為傳奇式的人物，偏偏留下這個黑歷史，真是讓人膩歪啊！
“咳咳！你倆之間的那點破事先放一放，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詳談，你現在還是說說，剛剛昏迷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就在莫一凡被自己昏迷後，做出各種異常舉動，搞得有點頭大時，一旁的賀老頭乾咳兩聲道。
“如果只是體力透支，給你服下了回氣丹後，按理說你應該早清醒了，我們懷疑你昏迷後遭遇了什麼。”
莫一凡一頭黑線。
這老傢伙也忒不正經了，什麼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詳談？
而且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是影視劇里科研狗看小白鼠的眼神……
雖然心中不情不願，不過對於賀老頭的問題，莫一凡在思索一番後，還是老老實實作出了回答。
“的確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在昏迷中意識其實已經提前清醒，卻無法感知身體存在，意識彷彿掉進了一片黑暗無邊的奇怪地方。”
本來他想把那粒種子的事也說出來，但莫一凡稍微留了一個心眼，想想還是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畢竟現在想來，他都懷疑自己剛才經歷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就算他直接說出來，指不定會被當成神經病。
也難怪莫一凡會有這樣的判斷。
實際上隨著他努力回想，關於那粒種子的事情就越模糊。
似乎自己的潛意識，在不斷暗示這只是一場無聊的夢。
當莫一凡說完後，看見賀老頭和一幫學堂先生相視一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忍不住看著白首老者問道:“先生，是不是我的昏迷並非體力透支嚴重，而是另有原因？”
“白敬亭，有些事不是我們該談論的。”
白首老者嘴唇微張，正要開口說什麼，可旁邊的賀老頭懶洋洋地將其打斷道。
白敬亭神色微微一凝，旋即對珊笑道：“一凡，我們只是擔心你昏迷這麼久，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你堅持不懈的精神值得認可，但也希望以後在學堂的修習，盡力而行即刻，以免留下不可彌補的損傷。”
莫一凡翻了個白眼，對白敬亭隨口說出來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他們剛才的神色，擔心的絕不是這件事！
只不過看在場學堂先生的態度，知道即便他繼續追問下去，他們也不會告訴自己內幕，索性便不在去糾結。
反正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會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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