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天律舞嘟囔著粉嫩的小嘴，一臉不滿之色，對莫一凡的阻撓顯得極為不滿。
跺腳時腦袋後兩根馬尾辮忽上忽下，萌感度絲毫不比草叢那隻打量他們的小貓弱。
換做其他時候，莫一凡肯定會隨手拽著她兩根長馬尾。
可眼下不是幹這事的時候。
他將心中的猜想全盤講出後，柰子很是贊同地點頭附和道：“的確有這個可能，小舞別鬧了！”
天律舞倒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總算安靜下來，只是小臉蛋上的失望之色瞎子都能看出來。
最後還是莫一凡保證，確認沒有危險後，會親自抓一頭給她當寵物，這丫頭才喜笑顏開，乖乖地點了點頭。
隨著繼續深入湖泊地，一路上他們遇見的動物越來越多。
雖然它們並不像異獸那般兇殘而且富有攻擊性，可大多數外形都奇奇怪怪。
這些動物與莫一凡印象中的大不相同，更別說叫出它們的名字。
它們的反應和最開始遇見的小貓如出一轍，警覺的同時又對這行外來者，保持著極高的好奇心。
在與幾人保持著自認為的安全距離內，偷偷的探出腦袋進行觀察。
儘管周圍看上去沒有絲毫危機，可莫一凡深深的明白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他還是催動元神，連地底都沒放過，進行了一番地毯式的偵查。
三女亦是如此，時刻警惕著四周動靜。
沒過多久，一片仿若巨大寶石般的湖泊出現在幾人視線之內。
那些倒流的溪流，最終源頭正是匯入綠地正中的湖泊中。
湖泊水面清澈透明，甚至連湖底都清晰可見，湊過去能清楚從湖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
距離他們不遠處，還有不少小動物正趴在湖邊飲水，聽見動靜後都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若不是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莫一凡都誤以為自己進入某個森林公園。
不過，面對這樣荒域難得一見的景象，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反而內心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怪異。
可思來想去，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莫一凡用元神將地面數十米，方圓百米都偵查了一遍，也沒找到造成不安的源頭。
“這地方真是奇怪，明明沒有陽光，我卻有種被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
確認周圍沒有威脅後，天律舞抱膝坐到了草地上，隨手撿起一粒石子扔進湖中。
“可惜就是距離營地太遠，否則休息的時候，來這裡轉悠一圈整個人都會放鬆不少……”
對於天律舞的隨口感嘆，莫一凡本來沒放在心上。
反而對她能夠在荒域這種極度緊張壓抑的環境下，還能想著放鬆的心態誇上兩句。
可當他目光放在湖面後，臉色瞬間一變，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這湖水有古怪！”
只見那顆被天律舞隨手扔進湖裡的石子，並沒有按照常理迅速沒入水中。
而是在掀起極小範圍的輕微漣漪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下沉。
彷彿湖中並不是水，而是一湖粘稠的液體。
不僅如此，石子在下沉到數米深度後，居然無聲的碎裂開來，緊接著轉眼便化作一攤粉末，最終緩緩沉入湖底。
這時，莫一凡總算意識到心中的怪異來自何處。
這方湖泊太過乾淨，也太過安靜。
從上方看下去，無論是水面還是還水下，除了湖底整個湖泊一塵不染，更不要說有什麼活著的水生物。
而那些倒流的溪流，在匯入湖泊後也不會掀起絲毫水花，整片湖泊宛如一片沉重的死水。
咕！
站在岸邊的幾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後，都不由自主後退了數步。
原本都脫下戰鬥靴，準備把小腳丫泡進湖水的天律舞，來不及站起來就被莫一凡如拎小雞般拎到了身後。
“這……”
莫一凡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佐天伊和柰子。
雖然他的實力已經超越兩人，但是在荒域的見識上，在這兩人面前他只能算作晚輩。
這時候只期望她倆能給解答。
“別看我！”
柰子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直截了當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否則也不會被嚇一跳了。”
旁邊的佐天伊則若有所思道：“這種力量我好像在之前的點長身上見過。”
“你見過？”
莫一凡眼神一亮，隨機抓住她話中的關鍵詞，跟著追問道：“你是說這是一種力量？”
“嗯！”
佐天伊點點頭道，回憶著說道，“我所在的據點在未被毀滅之前，附近出現過一群大規模異獸。”
“當時有兩個沒能及時返回的同伴被困在離據點不遠的地方，點長就帶著我們前往救援。”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點長就施展過一招水行技，瞬間形成河流，將獸群團團包圍其中。”
“這些異獸落入水中後，不僅行動會變得極為遲緩，甚至隨著水流加速還會被碾碎。我們便趁機營救下了兩個被困的同伴。”
“事後我詢問過點長，他說修煉者在步入灌頂境以後，就會覺醒自身的天賦圖騰，獲得一種改變本質的力量。而他就獲得了一種叫重水的力量。”
說到這裡，佐天伊略微稍作停頓，似乎像是回憶。
“這種重水本質上依舊是水，但重量遠超普通的水，據說修煉到高深層次，一滴就能重達千斤。”
“我剛才觀察石頭在水中被碾碎的情景，似乎和點長描述的重水有些相像。不過具體是不是我也不能確定。”
“我倒是有個辦法確認！”莫一凡摸著下巴稍作沉思後，蹲下身子將手插入了湖面。
三女本能的想要阻止，可莫一凡的手已經沒入水面。
恐懼源自於未知。
大概得知這只是一種力量的表現後，莫一凡心中的驚懼急速變少，剩下的更多就是好奇。
在他之前生活的世界，的確也有重水一說。
不過那僅僅只是一種無機化合物，重量僅僅比普通水高出一點。
和佐天伊口中的重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之所以敢這麼做，莫一凡也是看見湖邊有小動物飲水。
連它們都能安然無恙，自己一個戰鬥力媲美開竅9階的修煉者，簡單觸控一下湖水，從理論上來看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各位，求點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