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

便利店門口,季沉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密佈,照這個勢頭約莫再過一會就要下雨了。

令人頭疼的是,今天出門她沒有帶傘。

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天色已然有些昏暗了。

冷風吹過,季沉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手機,打了個哆嗦,她手指左滑,點進天氣裡,上面顯示今天會有特大暴雨,黃色警戒。

要趁雨還沒下趕緊回家了,不然雨真下下來了,她總不能在這等雨停吧,這樣想著,順手將手機揣進黑色外套的口袋,準備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家。

她家住在城南路天橋旁邊,整個臨市只有那一個天橋非常好辨認,交通也很便利,屬於中心地帶,打車五分鐘左右就能到,但是她捨不得錢,自己能走到還是不要麻煩人家司機了,季沉這樣安慰自己。

其實她就是窮,每個月工資都拿來吃喝玩樂了,到月底基本不剩下什麼。

季沉是個享樂主義者,自私又善良,說不上好人也不算壞人,敏感自卑又不斷的自我治癒,往往像她這樣的人相同之處就是有個不算美妙的青春期或著童年,歸根結底來源於家庭,事實上確實是如此。

父母對她算不得壞但也說不上好,只是日常沒有缺她吃喝住,打工出來後,家裡也不是很管這些了,大部分時間她也是在外面吃的,衣服什麼東西也是自己買了。

臨市雖然只是個十八線小城市,但是物價可不便宜,屬於漲物價不漲工資那類,三千塊的工資,除去暫時不用租房,吃喝都要去掉三分之一,一份外賣都要二十多,搞的她現在連外賣都快點不起了,更別說花多餘的錢去打車。

四月份儼然是個多雨的季節,才晴了沒幾天這又來了一場特大暴雨。

不過還好只是下雨不是冰雹,她可看見新聞了xx市大白天突然下起冰雹來了,那冰雹可有雞蛋大小,那麼高砸下來高低得給腦袋開個瓢。

思緒發散的季沉快速奔跑著,以她現在的速度起碼還要五六分鐘才能到家,太久沒運動了,一跑起來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大口大口喘著氣,季沉停下腳步,目光看向街道旁的小巷子,明顯抄近路更快一點,雖然這路她不熟,大致方向她卻是能摸明白的。

這巷子很少有人來,路窄,地不平,基本上電瓶車都不從這裡過。

磕磕絆絆摸索著路,長久沒人走過的小巷,配上此刻昏暗的天色,陰冷的風呼呼颳著吹起她額前的碎髮。

有點小近視的季沉今天出門沒有戴眼鏡,加上天色不好,她怕半路下雨走的急了點,腳下一個不注意踩到什麼東西,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傾去,加上前兩天下雨地上長了青苔,當另一隻腳踩上青苔的時候,她就知道,完蛋了。

於是乎在季沉驚恐的眼神中,她那單薄削瘦的身軀與大地母親來了個狠狠的擁抱。

大抵是這份愛太過沉重了,沉重的季沉眼淚嘩嘩的爬起來,手心已經破了皮,上面被不平的青石板磚劃破了個大口子,鮮血淌了滿手,滴答滴答的順著手指縫流淌到地上。

季沉此刻是又疼又氣,顧不得手上的血和傷口,爬起來就去找那個讓她栽了一跤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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