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腳送他絕育
百食軒的林掌櫃火急火燎地上門時，雲小曇剛給小馬駒鋪了個窩，採了些乾草餵它。
它嘴巴一嚼一嚼地，將嚼碎的乾草嚥了下去。
精神卻焉巴巴的。
雲小曇在系統商城搜了一圈，沒搜到獨角獸飼養手冊，有些失望。
林掌櫃見到雲小曇時，她心神不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遞上補品連忙安慰：“小師傅，兩個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這件事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我食肆裡的客人們都替你打抱不平呢……”
“我昨兒太忙，沒來得及來看你，你可別怪我。”
……
雲小曇一言不發。
林掌櫃絮絮叨叨地講起昨兒食肆的生意興隆。
前天那些訂了雲小曇烤魚的人實在太多，雲小曇之前買的放在池子裡的魚都不夠，這才託了人去請林掌櫃幫忙。
林掌櫃拉了一車魚來，還給雲小曇打了下手，也把烤魚學了個七八，剩下二三差的就是雲小曇用的酒。
他們之前就說好了的，在百食軒掛出這道菜，給雲小曇七三分成。
她索性也把剩下的訂單也交給了林掌櫃幫忙。
前天林掌櫃走時，便帶走了雲小曇的一罐酒，順道放出了訊息，訂了烤魚的往後都跑百食軒拿之前預定的烤魚。
至於這部分成本，就當學費。
當初說好的，食材和人力都由百食軒出，雲小曇什麼都不用做，坐著收錢。
雲小曇就此讓了一步，往後林掌櫃可拿他那兒的好酒來跟她換酒。
所以昨兒那些訂魚的人都去了百食軒，就連少部分沒得到訊息的，也叫林掌櫃僱了人在雲宅外守著，叫人往百食軒去。
林掌櫃怎麼也想不到，就短短一天的功夫，食肆就從之前門可羅雀到排起了長隊。
就連貴人府上的，也派了人來買。
林掌櫃忙得是焦頭爛額，恨不得生出八隻手來。
店裡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只好臨時高價招了人幫忙。
到夜黑了，食肆才冷清下來。
又開始洗洗刷刷，打掃一番，就已經是深夜了。
從白天食肆的人交談之間，林掌櫃就已經得知了雲小曇的事，可歇下來已經夜深了。
深夜造訪實在不像話，他才想著第二天來看她。
誰知累了一天他睡得太好，這會兒剛醒來就帶著補品趕了過來。
雲小曇一心想著給小馬駒喂點啥，見林掌櫃遞過來補品，就心不在焉地翻了起來。
鹿茸？
以形補形，都是角，可以給它試試。
鴿翅？
這會不會小了點？
它翅膀本來就小，吃了以後怕是飛不起來。
可是小小的還能藏一下，太大了，可不敢放它出去玩。
人參？
都是草，它都吃乾草了，這個應該也能吃。
雞蛋？
讓她想想，獨角獸是蛋生還是卵生啊……
“謝謝你給小馬的禮物。”雲小曇滿意地看完，一時口不擇言道。
還在喋喋不休的林掌櫃立馬就呆住了。
“小馬？”
雲小曇這才正眼看向林掌櫃，認真地說：“我剛養了一頭小馬駒，還沒名字呢……”
“……你該不會要拿這些餵馬吧？！”
想到雲小曇剛才那句謝謝他給小馬的禮物，林掌櫃快跳了起來。
送這些補品，他可是大出血！
他都捨不得吃，她要是敢餵馬，他立馬跳塘給她看！
“哪兒能啊？我剛才就是嘴瓢，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我現在耳朵都嗡嗡的。”
雲小曇心虛，但她篤定林掌櫃看不出來。
“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林掌櫃喏喏道。
“你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像。”
……
雲小曇把林掌櫃勸了回去，剛送人到門口，就看見了街角的一道身影。
一身玄色長髦灰撲撲的，主人亦是風塵僕僕，不過一夜，他臉上就多了一圈鬍渣，眼底下是疲憊的青灰色。
他盯著林掌櫃從她府上離開，棕色的瞳眸裡凝聚起冰霜：“不守婦道！你離了將軍府，就這麼作踐自己，什麼垃圾都要？”
雲小曇辨認了一下，聽到他的話直接確認。
沈恬。
得，她還沒得及去寒山寺看他熱鬧。
他便想來找她的麻煩。
“那也比不得沈將軍，上趕著給公主當狗，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捨得。”
現下就他們兩個人，雲小曇也懶得演戲。
沈恬皺了皺眉：“雲娘……你這性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近前來，看著眼前的雲宅露出幾分懷念。
而後他自然而然地要踏進府：“這裡還是以前的模樣，雲娘，我今兒來，是來跟你好生說話的……”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恬看著眼前差點撞到他鼻子的門板，有些動怒。
“雲娘，你攔我？”
“我不與你計較你做的事，我知道你是太愛我了，所以才恨靄月……”
“只要你出面澄清流言，我可以勸說靄月，等我納你為妾，你就可以回將軍府，兩個孩子也可以像以前一樣，以小主子的吃穿用度在府上生活……”
沈恬正說著，雲小曇突然一巴掌打過來，他毫不在意，隨意伸手就要攔下。
誰知他還沒碰到那隻手，那隻手就快速縮了回去……
劇痛席捲了他的下身。
沈恬面容扭曲，雙腿疼成了羅圈腿。
最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捂著命根子，痛得無法自拔地發出了貫徹全巷的慘叫，全然沒了大將軍的風度。
雲小曇面不改色地縮回了腿。
那巴掌雖然是聲東擊西，也全靠這傻逼對她一點都沒防備。
真當自己銅牆鐵壁了？
還是說，低估了她的厚臉皮。
這一腳，直接送他絕育。
沈恬差點痛暈過去，一瞬間他都感覺眼前都要黑了。
“你……你不是……雲娘……”
“雲娘才不會這麼對我……”
沈恬咬碎了牙，他強撐著抬頭看見雲小曇脖間那狀似梅花的紅痣，眼瞳緊縮，不敢置信。
“雲娘……你居然這般恨我嗎？！”
鮮血並著尿液從他的襠間漸漸流了出來。
雲小曇嫌惡地退後了幾步：“沈恬，你才上戰場時，也使下三路的招數，你跟我說，你都是為了活命。”
“你大概也想不到，今兒還能有幸親自體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