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搞我，我就搞她
經燁剎公子這一番話，南王不禁也審視起施靄月。
沈恬征戰多年，為南國立下赫赫戰功。
也完全不像是會為了美色掏空身體之人。
雖然沈恬兵權在握，南王難免忌憚。
但比起只見過幾面的琉璃國公主，南王更相信沈恬。
只是……沈恬受賄買賣軍功一事確實。
他在外有了私生子確實。
沈恬也並非完人。
所以知曉沈恬叛國通敵的事時，南王才有了一絲動搖。
叛國通敵，是他身為王君最為忌諱的事。
哪怕是捕風捉影，他也不能不信。
施靄月屈身：“若南王不信靄月，那琉璃國這次，也沒必要再派兵相助了。”
她一句話，就抓住了南王的命脈。
燁剎公子嗤笑：“琉璃國那點兵力，不去也好，如果你們有異心，到時是幫著南國還是大梟國，真說不準。”
施靄月看向督察院的風大人：“本公主只是說了我知道的，不知風大人查到了什麼？”
風大人這才拱手道：“秉王太后和王上，下官順著殷景公遇刺一事去查，這些刺客，都曾為沈將軍效命。”
施靄月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南王拍桌，酒水撒了出來。
驚鴻酒的酒香又把他的怒氣壓了回去。
“而後，下官從仵作那兒知曉，沈將軍在死前沒幾天……命根子有損，根本行不了房事，而且他的手筋被人挑斷，是失血過多而死，並非猝死。”
“在他出事當晚，有人前往官府偷銀，引官家追查到無夢巷，發現沈將軍屍體，此事明顯人為。”
“就在雲夫人遇刺當天晚上，沈將軍就死了，下官懷疑，行刺雲夫人的和行刺沈將軍的是同一夥人。”
“若刺客是沈將軍派去滅口的，那為何他們又去殺沈將軍，這件事很矛盾。”
施靄月皺了下眉。
雲小曇注意到了，看來這驗屍結果她並不知情。
這靄月還當真信了沈恬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風大人抬頭：“靄月公主一直阻攔下官驗屍，聽了燁剎公子數言，下官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靄月公主自導自演！”
南王怒了：“施靄月，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王太后悶聲坐在上方，目光沉沉地看著施靄月，細長的指甲陷進她的掌心肉。
她不敢想，她竟被一個他國公主耍了！
施靄月失神退了兩步。
“那她呢……”
施靄月咬破了舌尖，嚐到一絲腥甜，她指著雲小曇。
“雲家對南國不薄，本公主在琉璃國就曾聽聞，當年的雲家義捐振國物資，沈恬打的每一場勝仗，都少不了雲家的一份力。”
“可最後……雲家被告走私官鹽，挖礦造器囤兵，一家人獲罪，雲家老家主為了洗清嫌疑，散盡家財，交出所有的賬卷，萬民為之請命，最後還是落得一個流放的下場，死在了路上。”
“她會不恨南王？”
“如果說有動機有疑慮就可以定罪，那她被沈恬休棄後，為什麼還能拿出大把的銀子，建善堂，還有金子？！難道你們不懷疑？”
施靄月恨恨道。
“行了！”南王揮手，“你鬧成這樣成什麼樣子！既然事情還沒有查清，風督尉，限你一個月之內必須把此事查清！”
“在此之前，施靄月禁足將軍府！”
施靄月被帶了出去。
雲小曇被侍衛架了下去。
兩人到宮宴門口時，施靄月望著雲小曇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叫燁剎公子為你說話！”
施靄月自認與燁剎公子無冤無仇，縱使他有所懷疑也不會句句逼人。
雲小曇也笑了笑：“他不過是說了些實誠話，就允你栽贓陷害，就不許別人反駁嗎？”
“你給本宮等著瞧！”
施靄月當眾丟了顏面，心底已是恨透了雲小曇，落下話就轉身離去。
風督尉不多會兒也走了出來。
“雲夫人，此事未查清之前，還請你好生待在府中，一旦出逃，即刻定罪！”
雲小曇驚訝，晃了晃手腕：“不用抓我？”
“有裴太公和大王女的交代，我怎麼抓你？！”
風督尉甩袖，臉上凝結起了寒冰。
“今兒是你走運，要是一個月後還沒洗清你的嫌疑，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雲小曇心下一沉，面上卻不顯。
這南王，一向是疑罪從有。
施靄月恐怕也猜到了，就算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要她沒辦法洗清嫌疑，必死無疑。
只是施靄月可能也沒想到，這事會把她也牽扯進去。
想及此，雲小曇朝風大人露出一個笑：“那就勞煩風大人多費點心，南王也說了，要您一個月查清呢……”
“您要是做不到，恐怕我們倆就要在黃泉路上作伴了。”雲小曇佯裝羞澀，“風大人如此人才……我也不介意……”
風大人也沒聽完，臉臭了一分，加快了腳步，先她一步走了。
“這麼不禁逗嗎？”
雲小曇望著他的背影嘀咕道。
雲小曇被風大人的下屬一路帶回了雲家老宅，她走進大門前，還笑著向下屬們致謝：“哇，謝謝你們護送我回來！”
不等他們回答，雲小曇便踏了進去關上了門。
留下幾個官兵在風中凌亂。
雲小曇一進門就看見了廳堂外倚門而立的金緗，她見到了金緗沒來及收回去的擔憂之色。
轉眼就見金緗貓眼眨了眨，他似是一臉驚訝：“你還活著回來了？”
“我不活著回來，還讓你熱飯幹嘛？快點快點，宮宴上我就沒吃幾口，都快餓死了！”
在去宮宴前，雲小曇就叫金緗在家熱著飯菜等她。
金緗把她迎進屋後，就把廳堂門也給關上了。
雲小曇只瞅了他一眼，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金緗在她身旁坐下，輕聲說：“你吩咐青，把你的事告訴王太后時，我是真沒想到你竟還能全身而退。”
雲小曇吃著飯菜，笑道：“這算什麼……她靄月敢搞我，我就敢搞她。”
王太后去宴會在她的預料之中。
甚至她還藉此拉了施靄月下水，讓王太后誤以為一切都是施靄月的主意。
只是她沒想到……
這青鳳國來的使者還是個熟人。
把她本來的計劃，和她要說的話都給打亂了。
還好一切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