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巖沒有出聲,覺得林暖暖的願望多少有些奢侈,外邊希望她死的人太多,所以這訊息八九不離十是要傳回去的。

不過以王妃的堅毅,短時間內還是可以穩住心緒,不會叫人鑽了空子。

林暖暖的擔心確實有必要,安陽郡主夫妻墜崖身亡的訊息早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但林陽王府硬是沒有回應,選擇閉門不出,頂住各方壓力井井有條地打理著王府,連皇帝的‘關心’也一併擋了回去。

鄒氏自然是傷心的,但沒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前她是堅決不信的。

私底下搜尋林暖暖的同時,各地旱災的趨勢愈發明顯,眾人焦頭爛額,幫著分散注意力,給鄒氏喘息的時間。

秋霜守在鄒氏身前,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如往常一樣邊打扇邊勸道:“王妃,您要保重自己,郡主生死不明,您可是王府的主心骨,不能再倒下了。”

這些時日她感覺鄒氏似乎與自己有了芥蒂,可每每在她身邊伺候,又沒察覺出異樣,秋霜心裡不確定,只能拿出十二分的用心,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鄒氏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那古怪的神情,看的秋霜難受極了,勉強維持住笑容,小心翼翼試探道:“王妃為何這樣看女婢?是奴婢說錯話了?”

鄒氏垂下眼,心不在焉的揮揮手:“你想多了,我不過是近日疲乏累了些。”

“暖暖福大命大,定會安然無恙,好了,下去吧,讓秋實來守著。”

秋霜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低聲應道:“是。”

輕手輕腳的退出門外,秋霜深深的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安靜的離開。

鄒氏睜開眼,轉頭喚來管家:“查出秋霜身後的人了嗎?”

林江點頭,但語氣卻有些不確定:“秋霜身後的人是前兩年的皇商江家,可如今江家早在失去皇商之位時離開了京城,老奴想不通為什麼還要打聽我們的訊息。”

鄒氏頓了頓,道:“他們當年出京本就蹊蹺,我總覺得這背後能遷出更大的事。”

“這些與我們無關,只要不算計到我們頭上,便隨他們去。”

“不過王府裡確實該好好整頓整頓了。”鄒氏淡淡吐出這句話,目光沒有焦距地凝視窗外,淺淺的笑容猶如開了刃的利器。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們府裡塞人,本王妃先前忍著是沒精力管,府外的事既然交到暖暖手裡,本王妃總要將府內的事管好,總不能叫小丫頭瞧了笑話。”

林江張著嘴,以為鄒氏傷心糊塗了,才說出這種話,暗暗嘆口氣,順著道:“王妃下定決心整頓是好事,府內的確不安順。”

鄒氏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將名單整理出來,再將莊子上訓好的人送上來一批。”

林江低頭應下,慢慢退出房間。

鄒氏嘆著氣,林暖暖生死未卜,憂心自然是憂心的,要不是母妃悄悄告訴了她暖暖身邊有人護衛,她恐怕早就不管不顧衝去寺廟為她吃齋唸佛的祈福了。

母妃說得對,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自己不能倒,必須幫暖暖撐著,等她回來。

······

崖底山洞裡,林暖暖整理好這幾天抓到的獵物,將顧青巖放在擔架上,便準備離開這個他們住了一段時間的山洞。

“顧青巖,你能判斷出我們這是在哪裡,該往哪邊走嗎?”

林暖暖拖著顧青巖來到水邊,看著不同方向犯了難,她對這些一竅不通,哪裡選得出來。

顧青巖在心底算了算位置,道:“往北邊走吧。”

有人做決定,林暖暖不再糾結,拉起繩子開始拖往前走,好奇地問道:“是有什麼說法嗎?”

顧青巖道:“我們跌落下來的位置有些奇怪影響判斷,按路程計算,附近應該是沒有什麼深山,但當時情況特殊馬受到驚嚇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路線。”

“我只能根據基礎的地形為依據,大概算出這崖底大約在上燕山附近,按照山脈走勢,往北邊走會更加平穩。”

如果往難走地勢不平,她拖著自己會很困難。

往北邊雖然會到西地附近,但至少能平順地出去。

不過這些他沒說太多,不管從哪裡走先出去才行。

林暖暖聽的一知半解,迷迷糊糊的‘哦’了一聲,實際上有聽沒懂,她對這些知識僅僅停留在書裡的地方誌上,腦子裡沒有多大概念。

顧青巖瞧著她的背影無奈一笑,相處的這些時日,他也算摸清了林暖暖的性子,這回答明顯就是個語氣詞。

路上辛苦,林暖暖渾身早已被汗水浸溼,顧青巖看的心裡不是滋味,總是讓她停下歇一歇。

“顧青巖,你別搗亂行不行。”

再又一次被喊停後,林暖暖氣呼呼轉過身,紅撲撲的臉頰像是陽光下沾著露水的蘋果,漂亮得叫人想咬一口,可落在顧青巖眼裡滾進心中忍不住心底一疼,目光劃過她發紅的手掌,抿著唇不說話。

沒注意到顧青巖情緒的變化,林暖暖叉著腰氣跺著腳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道:“一個時辰我們才走這麼點距離,每隔一會你就讓我休息,按照這樣的走法,你是想在這崖底過年?”

顧青巖目光無辜的聽著,由著林暖暖數落。

林暖暖說了幾句見他不說話,眼珠咕嚕一轉,嘴比腦子更快地吐出一句:“顧青巖,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顧青巖微微一怔,不閃不避地凝視著她的眼眸,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下換林暖暖呆住了,只是開玩笑的調侃,怎麼他就這樣風輕雲淡的承認了?

顧青巖你難道也被人奪舍了?

林暖暖本就通紅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更紅了,僵硬的轉過身,拿起地上的繩子就開始往前走。

救命,她快被熱熟了!

顧青巖嘆了口氣,不覺得自己承認有什麼不對,這心疼其實更多的源自於心底的內疚,自己一個男子全靠一個女子照顧不說,連活命的機會都是她給的,正常有良心的人都會如此。

此情與風月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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