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意,立馬過來攬著程豔琴的肩膀安慰。

“這件事不是她乾的。”裴寂突然出聲,斬釘截鐵,十分堅定。

江輕羽一驚,她輕柔的解釋:“裴寂,你幫我查一下。我不相信是奈奈乾的,但這個人好像存心要把奈奈身上引。”

裴寂點了點頭。

……

醫院外。

江奈然買了一瓶水,坐在椅子上發呆。

人啊,怎麼可能會心如草木呢。

她的父母,她的養母,她曾經的心上人,都偏愛江輕羽。

真的好羨慕啊。

就連剛認識沒幾個月的程豔琴都這麼護著江輕羽。

晨光微露,微弱的金光照在她臉上,暖乎乎的,她愜意的閉上了眼。

直到眼前一黑,她才睜開一條縫。

看見逆光而立的男人時,她頓時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

裴寂的臉瞬間黑了,就這麼怕他嗎?

江奈然已經顧不得傷感了。

上輩子她不小心傷了江輕羽的手指頭,裴寂這個‘護妻狂魔’硬是掰斷了她的手指頭作為償還!

鬼知道他這會是不是打算往她身上戳幾個洞!

恐懼跟求生欲佔據了大腦!

江奈然伸出一隻手以作防禦:“你別過來啊!這事真不是我做的!”

裴寂腳步一頓,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江奈然嚥了下口水,如實說:“替江輕羽報仇,往我身上戳幾個洞。”

“…………”

裴寂的臉漆黑如墨,拳頭都捏的咯吱作響。

為什麼在江奈然眼中,他好像成了變態?

“我沒想報仇。”

“……確定嗎?”那怎麼看上去,像是要咬死她呢?

裴寂額頭上青筋凸起:“你要有這個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江奈然瘋狂搖頭。

男人被她氣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他在石凳子上坐下,然後抬頭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女人。

那眼神裡分明寫著:站著幹嘛,坐。

但是落在江奈然眼中自動變成:離我這麼近幹嘛,想死嗎?

於是,她很知趣的往後移了兩步。

“……”裴寂眼神像是要殺人。

江奈然為難說:“不能遠了,再遠你說話我就聽不清了。”

靠!

一貫淡定穩重的男人也差點被氣的飆粗話。

他深呼吸了下,才單刀直入:“發現不對勁了嗎?”

“什麼?”

江奈然奇怪的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裴寂指著她胳膊上的傷,提醒:“輕羽傷口的位置,大小,跟你的一樣。”

“!!!”

短暫的驚訝過後,江奈然頓時頭皮發麻。

昨天裴寂封鎖了訊息,現場的任何情況一律不得外洩。

連江家父母也是從裴寂那得知的訊息。

不然綁架,謀殺,利用小孩談判……隨便哪一點,都能掀起風浪。

在這座城市內,不會有人想得罪裴寂的。

所以,如果不是昨晚現場的人,那就是有人躲在暗處,悄悄關注這一切……

江奈然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要麼栽贓陷害,真衝著我來的。要麼假借我的名義報復江輕羽。”

裴寂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人真的變了。

不僅變聰明瞭,連氣場都變了。

“先從昨天現場的人開始調查吧。附近的監控也查一遍。”女人託著下巴,沉思。

裴寂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半晌,才說:“已經去辦了。”

“……也是。”江奈然笑了笑:“事關江輕羽,你肯定會重視的。”

哪裡用的著她在這提醒啊。

裴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江奈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接聽:“喂,封朝?”

封朝?

是那個男的?

裴寂臉色一沉,森森的睥著眉開眼笑的女人。

“好,我知道。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了,好,麻煩你了。”江奈然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一回頭,頓時嚇的不輕。

裴寂臉沉沉的,眼神像刀一般凜冽。

“怎,怎麼了?”她沒哪裡得罪他吧?

“你約了人了?”裴寂狀似不經意的問起。

江奈然頷首:“是啊。”

“啪啪。”裴寂抬手鼓了兩下掌,然後,陰陽怪氣的誇了句:“真頑強,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去約會。”

“……”這話好像夾槍帶棍的。

江奈然沒明白,只好指著醫院大門:“那,裴總,我先走了?”

“去吧,遲到了不好。”裴寂抬了下手。

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而且,還是用跑的!

裴寂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加跌落谷底了。

他拿出手機,打給助理,語氣像是要把什麼撕碎一般:“去查一個人。”

……

醫院。

江家夫婦離開後,病房門被緊緊關上。

江輕羽不悅的看著程豔琴:“你說的太過了。”

“這哪裡過了。”程豔琴頭疼的很:“不過輕羽,我怎麼看著江奈然跟以前不一樣了。裴寂他們怎麼還挺袒護她的啊。”

明明以前,江奈然沒這麼聰明。

江家父母以及裴寂,對她也是很不耐煩。

江輕羽抿著唇,攥緊了被子:“我也不知道,最近她變了個人一樣。”

“你也千萬不能讓她越過你!那些豪門最看重的就是血脈傳承了。你必須要把江奈然踩在腳下!讓她這輩子都不能翻身!”程豔琴語重心長的握著她的手。

“……”女人疲倦的嘆了口氣出來:“你找個機會向江奈然道歉。”

“為什麼啊?”程豔琴不解。

“你跟她撕破臉了,之後很多事會不方便。”

“哦哦!”她頓悟:“還是你聰明。”

江輕羽把一疊錢給她:“這些你拿著,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程豔琴拿著錢,眼睛冒著貪婪的光:“還是親女兒孝順!”

“對了,唐洲呢?”

“我哪知道啊,打他電話也不接。估計又逃課了。”

提起兒子,程豔琴頓時頭大:“姐姐受傷,也不知道來醫院看看。”

江輕羽神色漠然的瞥她,任由她在一旁碎碎念。

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何太太的事是她在背後搞鬼的?

……

晚上七點半。

飯店內。

江奈然正在吃飯,突然有人在她身後,語氣不善的問:“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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