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此處雖無人看管,但也得仔細著點,不然把你當小賊抓了我可保不住你”

“我進來了,你快進來”

安心的等著吧,我去去就來

“唉~你”踏月剛擠進小門內,便見垠秋匆匆的走出了衚衕。這不是坑自已嗎?萬一被抓住了,自已又是這副打扮,被送到奴隸廠可如何是好啊,帶著不安,踏月在猶豫要不要鑽出去

“瞧你那模樣,膽小怕事,真不知道你會不會唱歌?”

“你……你……你怎麼過來的?”

“傻子,我本就是花樓的人,自然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過來了”

“那你怎麼不先進來,再讓我鑽這個小門啊?萬一被發現了,得多大風險”

說的也對哈,自已怎麼就沒想到呢,垠秋的神色有些大囧,但為了自已的面子便回應道”

“我樂意,哼,走不走啊”

踏月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氣,幾分鐘前還一副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模樣,現在這麼小傲嬌,罷了,罷了,自已現在的處境的也只能忍著了

“來人,我要沐浴”

垠秋一聲令下,便有小斯進來備洗澡水

“秋哥兒,備好了”

“下去吧”

“是”

“你去洗漱一下,若想留在這裡你這身打扮可不行”

“可我只有身上這一身衣服”

“洗漱乾淨出來我給你找衣服”

“可……我是女子,你在這裡,我不方便光身出來見人”

“就你那身材我還不願意看呢,你一個女子怎地如此扭捏,連你也嫌我醜嗎?”

“不,不是的,我是不好意思”

“哼,這是我的衣服,去沐浴吧,給我洗乾淨點”垠秋一副不屑的模樣,世人都知女子涼薄,今兒倒是遇見了一個最假惺惺的,試問?哪個進了花樓的女子會對著小哥兒說,抱歉,不方便讓你看光我的身體,我害羞!簡直是聞所未聞。頓時,有些後悔將此人帶進來了,這是著了什麼魔了,會去相信一個落魄女人的鬼話,還指望她幫助自已翻身!垠秋越想越覺得氣惱,遂一拍桌子,說了句

“他奶奶的”

這邊踏月接過衣服便去垠秋房間屏風後面沐浴,踏入水桶,溫暖的感覺從腳底往身上蔓延,這是踏月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溫暖,本想好好的泡泡熱水澡,哪曾想卻突然聽到那句粗魯的語言,才想起來自已還有大事沒辦,遂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不一會就沐浴完畢

垠秋的身形與自已差不多是,比自已高一些,壯一些,故而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倒也合身

“我好了,可以給我點吃的嗎?吃完我就教你唱歌”

這邊背對著踏月坐在凳子上喝茶的思考的垠秋突然聽到這個要求,遂覺得一肚子火氣,旋即一拍桌子

“我說你……你……你怎麼這麼好看?”垠秋一轉身欲把怒火撒在踏月身上,卻見一位身著輕羽白衣,身形蹁躚,面若櫻花粉粉兮,眉若柳葉墜墜雕,目若秋水瀅瀅波,齒若明珠粒粒排,唇紅遐邇細嬌頜,世上競有比花樓裡花魁還好看的女子,垠秋呆了,有些無與倫比,忽然想著她穿著自已的貼身衣物,臉頰不自覺的暈上了一層粉霞

踏月的感覺就是,這垠秋連續兩次拍桌子,現下臉都給氣紅了,他說什麼,自已漂亮?來到這世上已經是第二個人說自已漂亮了,而踏月在穿衣的時候才第一次有機會從梳妝櫃上的銅鏡裡看到了自已的樣貌,除了氣色不怎麼樣倒也和前世無異,這小豆芽莫不是覺得自已長的比他好看,氣的臉紅了?

“相貌乃是父母所賜,長成這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垠秋實在跟不上踏月的腦回路,沒有搭話,傳小斯備好飯菜於是和踏月一起用餐

“真是太感謝你了”踏月實在餓的不行,便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著,在垠秋看來,踏月這副飯菜把小臉撐得圓鼓鼓的樣子,真是白瞎了一副好樣貌,剛才的的害羞之感也消失了

“你們可有什麼重要的比賽能夠讓你在眾人面前露一面的?”踏月飯飽力足之後終於問起了大事

“沒隔五日就有一次比賽,今日方結束一場,所以下次比賽需要等到五日後才有,每個人都有機會參加,因為我表演的才藝最差,所以每次都是我最後一個出場了,而那時候夜已深,恩客門留宿的已進入房間,看熱鬧的走了,倒是很少有人觀看”

那正好時間充足,來得及教你一首歌,我們需要找隱蔽的地方練習,免得被他人學了去,你這裡可有箏

飯畢垠秋對踏月稍做裝扮便一同前往花樓的一處假山那裡練習歌唱,而這一路走來,也沒人發現踏月

踏月教了垠秋一首自已最喜歡的詩人六世達賴倉央嘉措詩為詞,《見或不見》這首歌旋律為曲的《你見或不見》,首先這首歌非常適合花樓這種寄託情愛的場景,容易讓人聽了潸然淚下,別問踏月怎麼知道的,垠秋這麼爺們的哥兒都哭了,還會怕更陰柔的男子不落淚嗎?而比賽比的並不是歡笑,而是入鏡,若能跟著才藝釋放靈魂,哭也是一種成功,起初踏月把策略說給垠秋的時候,垠秋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反抗,女子多涼薄,他怕被貽笑大方……

待聽踏月唱了一遍,那詞那曲惹得垠秋好一陣傷心不過來,世上怕是隻有男子才有如此深情吧,付出深情卻不求回應

於是乎,方才還嘰嘰喳喳嫌棄的垠秋再一次在本篇小說中上演了一回真香定理,讓作者我寫的好不悠哉,倒是想出了一副對聯,上聯你臭你臭你真臭,下聯我香我香我真香,橫批想想再說

至第四日中午,踏月又和垠秋練習數次,終是唱的堪比原唱了,不,比原唱更多了一份悲憫之情,更好聽

作為感謝,垠秋答應送踏月一套女裝和化妝用品,踏月只說是走了以後防身用的,雖不明所以,但秋也是照買不誤

誰知在回花樓的路上,卻看見了踏月的畫像貼的滿城牆都是,這才知道原來踏月竟是逃跑的奴隸,似是想到了什麼,遂急匆匆趕回了花樓

“月兒”

待垠秋趕回來的時候,踏月正倒在自已的床上呼呼大睡,想必是奔波勞碌累的了,但刻不容緩,花樓里人來人往,難免不會有敗露的時候,而經過四日朝夕相處,早已對踏月生了好感,她不似平常女子般輕薄,亦沒有身為女子的不可一世,奈何自已比踏月大了五歲,不然真的要將她視做情感的託付,而四日相處,兩人早已兄妹相稱

“月兒,月兒醒醒”

“垠秋……哥哥?”踏月醒來便看見垠秋那張帥氣而不失溫柔的臉,和昨日那副傲嬌的模樣判若兩人

“月兒,你就是奴隸踏月對吧?”垠秋鄭重的問道

“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是追捕文書出來了吧?”

“嗯,你必須馬上離開了”

“對不起”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你是善良的人,既然做了我的妹妹,我便要保護你”

踏月換上新買的女裝,又用化妝用品修飾一翻,遠遠看去竟似仙女一般出塵,雖不同於越凌國女子的英氣,卻別有一番風韻,垠秋頓時臉紅了

“月兒,帶上這個薄紗,你這樣出去雖一般人認不出你,但也過於招搖,還是注意為妙”

“知道了,哥我走了,他日有緣再會,可惜明日無緣看你的比賽了”

“沒事的,月兒,我已經不在乎這場比賽了,無論結果如何,我已有我的打算,況月兒編的曲獨一無二,我不至於被攆出去的”垠秋怕踏月擔心,安慰道

“哥,我走了,再會”和來時一樣,踏月別過垠秋便從小衚衕的木門逃出,獨留垠秋一人久久站在小門旁,不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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