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秋完全明白顧澤夕的擔憂,不過是怕她以後命算得不準,惹禍上身嘛。

但她有了活神仙這層身份,報仇才會事半功倍。她知道,她總有“法力盡失”的一天,但她早就把理由準備好了,怕什麼。

“我都幫許遲把兄弟找到了,候爺還質疑我的能力?”蘇芩秋託著腮,笑眯眯。

這事兒顧澤夕也覺得奇怪,莫非她真有些本事?

他思忖片刻,當著蘇芩秋的面,把長戟叫到了車窗前:“去打聽一下,夫人和許昌,是否早就認識。”

“……”

這男人是不是過於聰明瞭?

蘇芩秋啪地把車窗一關,壓低了聲音:“行行行,我說實話,我早就認得許昌,他走失後,被人收養,如今是柳綠的哥哥。”

果然是裝神弄鬼,招搖撞騙!顧澤夕板起了臉:“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好的好的。”蘇芩秋點頭哈腰。認錯態度良好,但下次還犯。

顧澤夕一回到寧遠候府,就派人把許遲請了來,據實相告,但還是不忘拜託他代為隱瞞,畢竟蘇芩秋的面子也很重要,不能讓韓靈兒她們找到反擊她的機會。

許遲一聽,反而更高興了:“嫂子,我正愁勸不回阿昌,你讓柳綠幫幫忙?”

蘇芩秋馬上把柳綠叫過來,把許昌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

柳綠很是震驚,當場表示,會去勸許昌。

蘇芩秋乾脆給她放了假,讓她回去了。

許遲心裡高興,決定投桃報李:“我既然來了寧遠候府,沒有不去拜見長輩的理。你們陪我去見見老太君,正好把我找到弟弟的事告訴她,也讓她高興高興。”

他這人最知恩圖報了,一定要撮合蘇芩秋和顧澤夕,今晚就讓他們圓房!

顧澤夕哪知他心裡的小九九,當即和蘇芩秋一起,陪他去了積善堂。

許遲見了謝氏,把蘇芩秋天花亂墜地一通誇:“老太君,嫂子是我的大恩人哪!您是知道的,我自從八年前弄丟了弟弟,這些年從來沒睡過一個囫圇覺,甚至都沒心思娶親。”

“多虧嫂子神通廣大,神機妙算,幫我找到了弟弟,讓我們兄弟團圓,了卻了我多年的心願,不然等我百年以後,都沒臉去地下見我父親。”

謝氏由衷地為他高興,又頗為蘇芩秋感到自豪:“我這兒媳婦,本就是個活神仙,先是救活了你澤夕哥,而今又幫你把弟弟找到了。”

許遲滿臉豔羨:“我真羨慕澤夕哥,娶了個好媳婦。不知嫂子可有姐妹,給我介紹一個?”

蘇芩秋搖頭:“我是個孤女,沒有姐妹。”

“堂姐妹,表姐妹也沒有?”許遲一臉的不死心,“你別急著回絕我,等回門的時候問問嘛,說不準就有幾個親戚呢?”

這話可算是提醒謝氏了,她一臉自責地對蘇芩秋道:“我真是老糊塗了,竟忘了安排你們回門。”

“不是母親糊塗了,是我無父無母,沒必要回門。”蘇芩秋忙道。

“那也該回門,去給你父母上柱香也好。”謝氏堅持道。

看來她得想辦法,提前立兩座墳了?蘇芩秋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答應了:“還是母親想得周到,那就聽母親的。”

謝氏又對顧澤夕道:“澤夕,如今你媳婦的臉已經痊癒,你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就帶你媳婦去鄂州回門。”

有必要這麼急?顧澤夕稍一琢磨,明白了謝氏的用意,她是想讓他避開顧遠風遊街的這幾天。

今日在醉仙樓,大家顧及他的臉面,都裝作不知情,實際上心裡不知怎麼想呢。

可是他並不在乎,他還打算明日去拜會陳大儒,聘他當顧遠風的老師,好好教教他呢。

顧澤夕正猶豫,許遲大聲地對謝氏道:“老太君,您別急啊,我澤夕哥說了,要先跟嫂子圓房,再帶她去回門!”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顧澤夕倏然抬眼,直瞪許遲。

他都已經聽了他的勸,打算搬回臥房了,他怎麼還瞎摻和!

跟蘇芩秋同房不同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圓房該怎麼整!

謝氏聽了許遲的話,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好好,那今晚就圓房!”

顧澤夕喝了這幾天補酒,應該差不多了,不然以他的謹慎,不會說出這種話。

當著許遲的面,顧澤夕無法回絕,只能先應了下來。

許遲得意洋洋,衝蘇芩秋丟了個“不必謝”的眼神,起身告辭,心滿意足地溜了。

顧澤夕回到金戈院,先讓長戟把他的鋪蓋,從謹安房裡,搬回了他自己的臥房。

等到夜幕降臨時,他終於想出了對策,關上臥房的門,拿出一塊白綾,和一小碗雞血,跟蘇芩秋打商量:“我們偽造一塊喜帕,交差了事如何?”

蘇芩秋將他上下打量,最後目光落在了他身下:“候爺,您是不是真不行?我的符真的很管用,要不您試試?”

“蘇芩秋!我們是假夫妻,假夫妻!”顧澤夕撐住了額頭,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放棄饞他的身子?

“行行行,假夫妻。”蘇芩秋幫他把雞血潑到了白綾上,“這樣行不行?”

行,很行。顧澤夕滿意極了,待得血跡乾透,把偽造的喜帕,收進了匣子裡。

兩人把匣子放好,正打算各回各床,外頭響起了長戟的聲音:“候爺,夫人,章嬤嬤來了。”

今兒的虎鞭酒,他不是已經喝過了嗎,章嬤嬤怎麼又來了?顧澤夕疑惑著,與蘇芩秋出去一看,還真是章嬤嬤。

章嬤嬤拎著個小馬紮,笑著對他們道:“候爺,夫人,老太君特意遣奴婢來值夜。”

她說著,把小馬紮放在了他們臥室的窗根下,坐下不動了:“候爺,夫人,您二位不必管奴婢,奴婢等天亮了,自會來取喜帕去覆命。”

這叫值夜嗎??這叫聽牆根!顧澤夕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章嬤嬤知道他不樂意,小聲地解釋:“候爺,您別怨老太君太出格,誰讓您二十九年都不近女色,老太君她不信您。”

“……”

敢情是他自己造的孽?顧澤夕無計可施,只得帶蘇芩秋回了臥房。

兩人坐在床沿上,想著窗根下的章嬤嬤,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蘇芩秋湊了過去:“候爺,要不,來真的?”

顧澤夕眯了眯鳳眼,把床一指:“你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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