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何喜之有?

齊王是想透過這種方式,把寧遠候府和他緊緊捆綁在一起,讓他成為他奪儲路上的助益。

一個妾而已,他壓根沒把這種關係放在眼裡,可是齊王奸狡,不肯一次性把解藥都給他!

他這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暗虧!

罷了,這些事,他一個人扛就行,不必讓蘇芩秋徒添煩惱。

她不過是個貪圖候府富貴的娘們,就讓她快快活活過半年吧。

顧澤夕想到這裡,點了點頭:“的確是喜事,納妾的諸多事宜,就交給兩位當家的弟妹去辦吧。”

蘇芩秋自是沒有異議,馬上同意了。

顧澤夕當場叫了長戈過來,讓他把顧致禮即將納妾的訊息,告知謝氏,並通知小謝氏和曹氏。

小謝氏收到訊息,一陣狂喜。顧致禮要跟齊王搭上關係了!她要馬上讓顧恆去齊王府,說服齊王推舉顧致禮為世子!

金戈院廳裡,長戟端了一碗燕窩羹進來。

顧澤夕指了那碗羹,對蘇芩秋道:“你在鄂州受的傷雖然不嚴重,但到底傷了元氣,本候讓人給你燉了碗燕窩羹,你快趁熱吃了。”

長戟把燕窩羹放到了蘇芩秋面前,升騰的熱氣,撲面而來。

這羹……蘇芩秋仔細地聞了聞,分辨了一下氣味,才拿起了調羹。

顧澤夕鬆了口氣,那燕窩羹裡放了解藥,她的命,暫時保住了。

蘇芩秋吃完燕窩羹,說要去睡一會兒,顧澤夕正好也有事,起身去了書房,又叫長戟把謹安帶來。

謹安那小子,早在回京的路上,就套出了三七的話,但他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見到那套稀罕的機關材料後,才肯告訴他。

幸好他書房裡還有存貨,正好拿一套出來給他。

謹安見了機關材料,高興得不得了,當場拆開,研究了起來。

顧澤夕敲了敲書案:“謹安,做人要言而有信,現在機關材料到手了,你該告訴本候,三七朝白雲觀的功德箱裡,扔的是什麼了吧?”

謹安回答:“她扔的是玉佩。”

真是玉佩!

顧澤夕心頭狂跳,不動聲色:“是什麼樣的玉佩?”

“這你又沒讓我問。”謹安頭都沒抬。

“那你再幫本候問問,老規矩,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三七是本候問的。”

“老規矩,一套機關材料。”

好小子!藉機敲詐來了!簡直跟蘇芩秋有一拼。

顧澤夕捏了捏鼻樑,叫長戟又拿了一套機關材料出來。幸虧他存貨夠多!

謹安眼睛一亮,迅速把機關材料抱進了懷裡:“是塊麒麟形狀的玉佩,就跟你腰上掛的那塊差不多。”

好小子,敢情他早問好了,就等著訛他呢?

他還是小看他了,他這手本事,只怕連蘇芩秋都自愧不如!

顧澤夕被他給氣笑了:“你還知道什麼,都給本候說出來,一條資訊,換一套機關材料。”

謹安被難住了:“叔叔,您還想知道點什麼?”

顧澤夕顰眉思索起來。

照說確定玉佩是誰扔進了功德箱,就能確定誰是四年前的姑娘,可三七分明能說會道,跟啞女不沾邊。

而且她是個丫鬟,不像是成過親的人。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塊玉佩,根本就不是三七的。

既然不是她的東西,為何會在她手裡?

撿來的?偷來的?搶來的?

顧澤夕臉色漸沉:“那塊玉佩,是從哪來的?”

謹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態度的變化,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我不知道,叔叔,機關材料您準備好,等我問了再來找您要。”

“行。”顧澤夕摸了摸他的腦袋,點了頭。

謹安抱起兩套機關材料,撒腿跑回西廂,把材料朝桌上一扔,找蘇芩秋去了。

此時的蘇芩秋,正關著臥房的門,在與三七覆盤燕窩羹裡的藥。

她的鼻子靈得很,剛才一聞就發現裡頭加了料,但又並非是毒藥。

現在她回憶著那藥的氣味,報出其中的成分,三七則拿著筆,一個一個地記下來。

等三七記完,她拿過單子,逐一分析,終於明白,她為何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怪味兒了——

她中的毒分明還沒解,而燕窩羹里加的料,是解藥!

顧澤夕為何要瞞著她?景琰一定知道實情,為何要配合?

她相信景琰肯定不會害她,可這燕窩羹裡解藥的份量,明顯不足啊。

不管了,想不通就不想吧,解毒最要緊。

蘇芩秋把單子連同她的腰牌,交給了三七:“拿著這張單子,抽空去抓藥,每種藥材,都要三倍的劑量。”

三七接過單子收好,點頭應了。

這時,門外柳綠的聲音響起:“夫人,謹安少爺來了。”

蘇芩秋叫三七把門開啟,放謹安進來了。

謹安啪地把門一關,跑到了蘇芩秋跟前,壓低了聲音:“娘,剛才叔叔叫我去問三七,那塊麒麟玉佩是哪來的。他問的時候凶神惡煞,肯定沒好事!”

蘇芩秋早知道顧澤夕在打聽麒麟玉佩了,謹安可是她的親兒子,什麼都不會瞞著她。

她原本以為,是李凌霄覺得玉佩太貴重,想要歸還,才託顧澤夕打聽其主人,可如今看來,沒這麼簡單。

“候爺打聽這個做什麼?”蘇芩秋百思不得其解。

三七想了一下,嚇壞了:“夫人,那塊玉佩,是顧遠風的啊!”

“是顧遠風的又怎麼了?”蘇芩秋沒弄懂。

三七急得直比劃:“肯定是顧遠風發現玉佩丟了,報給候爺了,候爺在幫他抓賊呢!”

是嗎?蘇芩秋將信將疑。

“不能讓叔叔把三七當成了賊!我現在就去告訴叔叔,是我把玉佩從梨棠院偷出來的!”謹安說著,就朝外跑。

“回來!”蘇芩秋手一伸,把他撈了回來,“顧遠風早把玉佩送給我了,怎能叫做偷?是他厚顏無恥,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昧下了。”

說得也是。謹安安了心。

蘇芩秋想了一想,又對謹安道:“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說不準候爺只是順口一問。”

“如果他不再提起,這事兒就算了。如果他再找你問,你就告訴他,玉佩是我的,三七捐玉佩,只是按我的吩咐行事!”

“好,我聽孃親的。”謹安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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