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看著厚重的層層雲海,聽著耳畔的鳥叫聲,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肖期微彎著嘴角將頭緩緩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睏,借我靠一會兒。”耳邊傳來女孩兒軟軟的低語聲。

白吉生轉頭看著女孩兒的髮絲垂下,遮住整張小臉。男人啞著嗓子說輕聲哄道“睡吧,等會見叫你。”

霧濛濛的山坡上,兩個人的身影相互依偎著,男人的臂膀有力的環著女孩兒的肩頭,視線緊緊的望著女孩兒,似乎是不捨得移開一秒。

漸漸的,雲層開始慢悠悠的移動。忽然間風雲變幻,白吉生看著散開的雲層處,慢慢有金色的光芒湧現。

便輕輕的喚著她“肖期,肖期,朝陽要來了。”邊說邊輕輕的晃動著她。“嗯,出來了嗎”肖期鼻音濃濃的問道。

一雙月牙眼還未完全睜開,整個人小小糯糯的,分外可愛。男人的臉頰靠得更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近到能看見女孩兒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顫動著。

“醒了嗎?”男人暗啞的嗓音再度響在耳畔。肖期被這滾燙的氣息灼醒了,一睜眼便被眼前靠近的俊臉,迷了神志。

她在男人銳利的眼眸裡看見了自已,看見往常冰雪封層的世界裡,漸漸有了一絲陽光。像是天光乍破,震裂的肖期的世界都晃動了幾分。

漸漸的,朝陽的光輝對映到兩人的臉龐上。肖期驚喜的轉過頭去,便看見一輪巨大的紅日從天際緩緩探出。

整片天空被染成溫暖的橘紅色,那輪紅日漸漸的漸漸的越來越高,連帶著附近的雲彩都被染紅了臉龐。終於紅日露出了它磅礴的身軀,綻放出了它所有的力量。高高的懸掛在天空。

一瞬間,整片天空都亮了起來。紅日驅散了所有的雲霧,整個世界都像是才被它喚醒 ,包圍在它溫暖的光芒中。

“真美啊,”肖期情不自禁的輕聲感嘆道。“朝陽太美好了,我捨不得移開眼睛。”肖期不捨得說著。

她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哪怕朝陽出現,他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瞬,便又收回目光, 看著女孩兒的歡喜。

“嗯,很美。”男人淡淡附和著,不知說的朝陽還是女孩兒。

肖期看著眼前的朝陽,看著身側的男人,在心裡積壓已久的壞情緒,彷彿全被消散的雲層帶走了。

肖期淡淡的平和著笑著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男人淡笑著回答“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當然,當然記得。”

聽著男人認真的回答。肖期的心臟又開始變得酸酸脹脹的。她哽咽著繼續開口道。“那你是不是覺得那時的我很狼狽?”

聽出女孩兒哽咽的聲音,男人沒有偏過頭去看她。而是淡淡的應道,“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兒怎麼和我一樣都沒帶傘。”

男人安撫的嗓音響起,肖期不禁笑了笑。“沒想到,你居然在想這個,你這個人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樣。”

看著女孩兒破涕為笑,男人才感覺自已的疼痛的心臟緩了過來。“那天,我不記得我一個人在街上跑了多遠,跑了多久。”

“一開始,我還時不時的拿著手機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會發訊息給我,可是沒有,我從市中心跑到車站,一個訊息也沒有。

女孩兒把頭埋在膝蓋裡,啜泣的說著。“在那一刻我彷彿不應該存於這個世界,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於是我想跑,我想去爸爸的墓地。”

女孩兒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所以,我才會在車站旁的巷子裡遇見你。”

聽著女孩兒斷斷續續的講述,看著她哭紅的雙眼。白吉生心痛不已,伸出指尖擦掉她的眼淚。

他開口壓著聲音說道“所以,我很感謝我自已,選擇走了那條巷子,遇到了你。”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選擇救我?明明我們素不相識,明明我當時那麼狼狽不堪,明明那麼繁華的街上都沒有人願意靠近我。”女孩兒啞著嗓子問道。

男人似是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即看著肖期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若你非要一個答案,那…我只能告訴你。”

“在你跌跌撞撞的奔向我的身影時,我只覺得這個女孩兒脆弱的令我心疼。當你緊緊握住我的衣角時,我已不可能棄你於不顧。但你望向我時,我的心告訴我,你,是不同的。”

聽著男人自白似的剖析話語,肖期的心臟更為痠痛同時又有一絲慶幸。“謝謝你,謝謝你在狂風暴雨,在無知危險的險境中願意救我。”

肖期紅腫著雙眼認真的說著。“你知道嗎?昨天我聽見豌豆兒哭著問我為什麼媽媽不愛她的時候,我慌了。”

肖期抹了抹眼淚,“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的媽媽也不愛我,我也沒有得到過答案,又怎麼能給她一個答案!”

說著眼眶的淚珠又滾滾而下。白吉生心疼的輕輕抹去她的眼淚。聲音嘶啞的說著“別哭了,心疼。”

白吉生知道,她不需要蒼白的語言安慰,只需要陪著她就好。

“我不知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她給了生命卻又可以把我置於泥地。她不愛我可又生了我,她養育我卻也只是不得不養。”肖期的眼眸全是絕望,充滿了窒息的黑暗。

白吉生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著急的否認道“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想,這是她的選擇,是她的自私,和你沒有關係。”

扳過她的身體,認真的凝視著她的雙眸說道,“你也會是某個人唯一的選擇。”

看著男人專注的視線,肖期不禁哭得更加厲害。“是嗎,她也能擁有唯一這個詞嗎。”

此刻,她不想去深究這句話的可信性。她只想躲在男人的懷裡,放聲大哭。因為她知道,男人會心疼她,而不會嫌棄她的哭聲吵鬧。

等肖期哭累了,情緒也越發緩和了。白吉生才認真的說道“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太多了,所有的媽媽也並不都是一個樣子,不能說怪誰,只能說命運可能另有安排。”

聽著男人小心翼翼的措辭,肖期莞爾一笑的答道“其實,我都明白的,只是我終究難免對她心存僥倖,我知道不應該,但剋制不了。”

看著女孩兒平靜的說著自已的無奈,男人壓抑著心疼的情緒說著“知道和接受是兩個過程,對母親心存僥倖,並不丟人。所以,你無需感到責怪自已。”

男人一字一句認真的給女孩兒說著。聽著男人的話語,肖期心裡一鬆。開玩笑似的說著“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心理專家,平時一聲不吭,原來這麼會說話。”

看著女孩兒有精力開玩笑了,白吉生鬆了一口氣回答道“想到什麼說什麼罷了,只是很少有人能讓我有想法。”

深邃的眼眸抓住了女孩兒慌亂的月牙眼,肖期悄悄紅了臉龐。

“走吧,朝陽看了,馬上要上課了。”男生站起身來看著肖期說道。

“對啊,遭了,來不及了”肖期像屁股地下裝了彈簧似的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向山下跑著。

白吉生看著遠處那一道嬌小的身影,嘴角上揚著,便俯身拿著地上的襯衫邁著大步走去了。

走在歸程的摩托車上,肖期情不自禁的將自已的小腦袋在白吉生的肩膀上開心得蹭了蹭。心裡覺得十分輕鬆,彷彿整個人都輕盈的可以飛起來。

男人感受著小腦袋蹭蹭的力度,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啞著嗓子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就是開心得想蹭蹭。”聽著女孩兒雀躍的嗓音,男人也彎了眉眼。這一刻,他們兩人的心好像靠得無比的近。

“到了,”男人淡淡的嗓音傳來,肖期跨著步子下來。男人一隻手扶著車子,一隻手扶著女孩兒的肩膀。

“謝謝你,那我先去上課了。”男人笑著頷首示意。

肖期邁著愉快的步伐,向教室走去了。白吉生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轉角處,才轉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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